這是昭宜長公主在攬住她後,在她脖子上蹭的。
彼時她已經在昭宜長公主麵前露儘詭譎的心思,成為了昭宜長公主的未來盟友,昭宜長公主自不會再將她視為可以狎玩的對象。
隻是她被昭宜長公主肖想了這麼久,昭宜長公主還是不甘心,便踮起腳,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發泄久思不得的怨氣,和被她拿捏的怒火。
虞安歌從昭宜長公主那裡出來後,拿著帕子搓了搓。
但她又看不見自己的脖子,她也沒發現她沒搓乾淨。
不僅沒搓乾淨,昭宜長公主咬她時,還是泄憤般用了幾分力氣的,上麵還留著淺淺的齒貝印子。
虞安歌從小在軍營裡麵摸爬滾打,自是不怕疼的,出來時也沒在意,卻不料被商清晏抓了個正著。
虞安歌輕咳一聲:“是昭宜長公主非要咬的,我推都推不開!”
虞安歌說完,便咂摸了一下,覺得自己像個推卸責任的人渣。
若說商清晏方才的神情隻是冷淡,這會兒已經變成冰冷了,像是老天爺在這酷暑天氣裡,非要給商清晏臉上下一場霜雪。
虞安歌用袖子用力擦了擦,但她還是不知道有沒有擦乾淨,隻一味擦著,擦得那塊兒肌膚紅彤彤的,比那抹口脂更加豔麗。
還是商清晏再也受不了了,低聲叱道:“行了!”
虞安歌癟了下嘴,覺得他的脾氣難以琢磨,到底是收了手。
說了那兩個字後,商清晏再次成了悶葫蘆,扇子也不搖了,猶自扭臉沉默著。
虞安歌無奈道:“好了,可以了,脖子上擦都擦乾淨了,這身衣服沾了昭宜長公主的味道,我回去就給扔了。”
商清晏還是不理。
虞安歌道:“差不多行了啊,彆無理取鬨。”
商清晏瞬間炸了毛:“我無理取鬨?你的脖子都被昭宜長公主咬了一口,竟成了我無理取鬨?”
脖子是何等私密敏感的地方,他不信,以虞安歌的武功,連昭宜長公主都推不開。
商清晏想得倒也不錯,虞安歌若真不想讓昭宜長公主靠近她,隻有手上稍稍使使勁兒,昭宜長公主便無法得逞。
可誰讓虞安歌急於求成,要是能讓昭宜長公主答應得心甘情願一點兒,給她咬一口又有何妨?
兩個都是女人,算不得是被占了便宜。
再說了,平心而論,虞安歌對昭宜長公主這個離經叛道的女子還是有幾分欣賞的。
隻是這些話哪裡能在商清晏跟前說出來?
商清晏這裡氣得七竅生煙,虞安歌倒是笑眯眯看著他,眼中滿是戲謔:“好了,脖子算什麼,你不還咬過我的嘴嗎?”
商清晏瞳孔微縮,顯然沒想到虞安歌會突然提起這茬,原本的一腔憤怒,霎時消散。
他磕磕絆絆道:“哪有?什麼?我不知道。”
虞安歌眯起眼,像是盯著獵物一樣盯著商清晏:“好哦,擦乾淨嘴巴就不認人了。”
商清晏不自然地撇開眼:“胡言亂語。”
虞安歌伸出手,將他的臉掰了回來,再次在他嘴上印上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