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妨,他身邊大有願意將所狩獵物獻給他,充當他戰績的人。
圍場之中,誰輸誰贏,看得也絕對不是獸簍裡的獵物。
二皇子夾緊馬腹,帶著一乾人等走了,隱沒在山林裡。
四皇子拉了一下馬繩,對商清晏道:“堂兄不必生他的氣,他近來火大得很,見誰都要陰陽兩句。”
商清晏重新將弓箭背好,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沒生氣。”
這三個字不知怎麼惹到了四皇子,四皇子當即問道:“他那般羞辱你我,你為何不生氣?”
商清晏奇怪地看著四皇子,不知道他這怒火從何而來:“他將你惹怒,你作何把脾氣發在我身上?”
四皇子咬咬牙:“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和母妃都不值得被你放在心上?”
商清晏一挑眉,他想說的確如此。
現在的他一心隻想著複仇,隻想著大業,隻想著天下安寧,海晏河清。
無論是四皇子還是辛淑妃,都不能調動他太多無謂的情緒。
隻是看著四皇子這般彆扭的模樣,商清晏還是不想節外生枝,便道:“他故意惹你我生氣,我你我的生氣了,才是正中他下懷。”
四皇子隻能壓下火氣,悶聲不響往前走。
虞安歌沒有參與這對兄弟的小彆扭,隻是看著四皇子漸漸往內圍場走去,便提醒道:“四皇子,前麵危險,往回走吧。”
四皇子回頭道:“內圍場的野獸更多,我要當魁首!”
虞安歌道:“南川王的身子骨不好,若是到了內圍場,再發生什麼意外,隻怕你我應對不及。”
商清晏也適時攏了攏衣襟,一雙酷似辛淑妃的秋水目盈盈地看向四皇子。
其實不是這個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和虞安歌都知道,營地即將發生一件大事。
倘若離得太遠,隻怕應對不及。
前年發生的事猶在眼前,但四皇子心情不虞,便要堅持往內圍場去。
他往那個方向走了一小段路,回頭卻見商清晏和虞安歌都沒有追上來,不由氣惱地重新折回。
商清晏的眼神沒什麼溫度,卻讓四皇子打心眼兒裡有些發怵,滿臉不忿地順從他的意思。
隨著百官的策馬前去狩獵,營地之中霎時空蕩下來,唯有幾個年事已高,不便騎射的老臣跟在聖上身邊。
聖上召了錦妃前來伺候,茶喝到一半時,聖上看起來有些困頓,眼睛半睜不睜,一直打哈欠。
一個白胡子老臣識趣道:“聖上為國事操勞,實在辛苦,不若躺下歇一歇。”
聖上正要答應下來,就見一個衛兵進來,跪下道:“稟聖上,太子歸京,車馬已到圍場外,來給聖上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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