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家的位置他總不會找錯也不知道老頭子有沒有把鎖換了。
有些緊張地把鑰匙插進鎖孔。
喀嗒。
門打開了。
房間裡很安靜——可能老頭子不在家?
埃立康環視了一眼自己的家,還是那樣,東西的擺放都沒發生太大變化。
有些亂但說實話,在幫派混了那麼久,他忽然覺得家裡其實也不亂。
他緩步走到餐廳牆邊就是在這裡,他們一家三口會坐在一起吃飯。
直到
埃立康把目光移向了一旁的牆,那裡掛了一把左輪手槍裡高多曾經用這槍打死過一個人。
也是因為這事進了監獄,自己也就是在老爹入獄的時候混了幫派。
啪身後傳來腳步聲,埃立康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那是他爹!
裡高多一臉驚愕:“你小子滾!”
隻是一瞬間的驚愕,立刻變成了憤怒。
這一聲滾讓埃立康的火氣也上來了:“老家夥,如果我不回來,你是不是要把我的房子拱手送人了?!”
“你的房子?”裡高多的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老子還沒死呢!”
“馬上就要死了!”埃立康鼓著勇氣,“那腦殘小子給你灌了什麼藥?你隻要把地皮給聯合建築公司就能拿到錢,找個新地方!和他們對著乾就是找死!”
“你你.”裡高多急了,四處找著長條裝的東西,最後沒找到,直接解下腰間的銅頭皮帶。
埃立康也急了。
他腦袋裡幻想了一通神秘又牛逼的出場,就像一個專業殺手一樣進門,開口,談條件,冷靜威脅。
可是現在怎麼感覺夢回小時候?
對他現在是專業殺手!
埃立康腦袋裡忽然閃過了之前的預案,轉身朝著手槍伸出手他先拿到家裡唯一的槍,然後.
喀嗒。
上膛聲不大,裡高多卻瞬間停了下來,臉上的憤怒頓時消失不見,轉而像是死一般的沉寂。
“你用槍指著我?”
“我——我是來,我是來幫你的!你懂嗎!”埃立康覺得自己又慌張又冷靜。
但完全沒想過這兩個詞完全是反義詞——冷靜是他希望達到的狀態,但其實他腦子很混亂。
一方麵他要按照幫派上麵的意思乾活,但另一方麵他為什麼覺得自己該和這個老家夥講道理?
“移民就是垃圾!你指望他們幫你還不如指望下水道裡的老鼠能吃呢!
把房子賣了吧!這樣.”
“這樣你就能討你的新爹你的新主子的歡心?”裡高多憤怒,但聲音很冷,“我就是這樣教你的?你母親就是這樣教你的?做外人的狗,用槍對著家人?”
“閉嘴!”埃立康幾乎是在尖叫,“你還有臉說我母親!如果不是你執意和黑幫作對,她怎麼會死!她怎麼會死!
你會用槍,你是個硬漢,你怎麼不拿著我身後這把槍保護她!你隻是個會用槍的懦夫!”
裡高多一怔,坐到了椅子上。
沉默了一會兒,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冷漠又失望。
深深刺痛了埃立康——儘管腦子發熱的他覺得自己沒錯。
“是的,我沒有保護好你的母親,有種你就開槍吧,但房子我絕對不會給你。
你說得對,我會給那個小子,絕對,不會給你。”
埃立康怔了怔,忽然變得陰狠起來:“所以那位先生說的是對的,你想把我的房子送給彆人,你要把我的房子送給彆人!
你知道它值多少錢嗎!你要把它給外人!
但沒關係,我現在殺了你,他們會幫我走通關係,房子還是我的”
“那你就動手啊!你在等什麼!”
“我會動手的,我會”
“那就動手!”
砰!
槍聲很大,但卻沒有蓋過爆燃聲——
幾乎是在埃立康扣下扳機的一瞬間,身旁的台燈忽然猛地爆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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