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魁梧的朝著正在散去的村民嗬斥道:“……都給我回來,剛才大師已經算過了,這個女人就是那些陰邪所化,是來侵蝕和汙染我們純淨心靈的惡魔。我們大家要用最神聖的方式淨化她……”
“你們要是跑了的話,神明會懲罰你們的,讓你們種的地裡長不出糧食,讓你們無法傳宗接代,再也生不出兒子……”
……這可是關乎吃飯和延續他們高貴基因的大事,以及在這些人的威逼恐嚇下重新聚攏。
族老見事態總算得到控製,又看了看捂著額頭,血水淌了一臉的小兒子,心中憤憤然。
這些村民都是完全靠不住的,但凡遇到個厲害的就一盤散沙。
有點怒其不爭,但若不是這樣的話,他們也無法控製他們啊。隻有越愚昧才越好愚弄,可是有時候太愚昧也讓他們很傷腦筋。
還好,此刻他們及時趕到。
在幾個如同牧羊犬一樣的村民的組織下,這些人終於被趕回廣場中。
他們剛才的確被這個看起來似乎挺溫和的人畜無害的女人給打怕了,畢竟他們也隻能欺負那些真正柔弱之人,但凡遇上個強硬的主,其本質是慫的。
不過,相對於這個陌生女人給他們的下馬威,他們內心還是更加恐懼族老和法師在他們肉體和心靈上的威懾力。
所以,他們不敢跑,又紛紛聚攏了過來。
然後,在族老的煽動下,他們再次毫不猶豫向姝歆扔出手中石頭……
姝歆瞥了眼義正言辭鼓動村民的族老,後者似乎感應到她那如同毒蛇信子一樣的視線,不由得往後瑟縮了一下。
很快愛新業又鎮定了下來,整了整衣裳。
法師就在他身旁,還有這麼多村民,難道她敢把這裡所有人都殺了不成?!
姝歆嘴角浮起一抹輕蔑的笑意,這種煽動彆人去殺人放火,自己在背後作操盤手的事情,她見得多了。
在她讀書的時候就有人用過這招,上班後也遇到過:自己想做某件事又害怕暴露和受罰,便挑撥彆人去做。
姝歆討厭背後挑撥的人,但對於那些被輕易挑撥起來的給彆人當槍使的蠢蛋也很是反感。
對於這個副本世界,她是外來者,本來就沒有任何歸屬感。
再加上這些人一來就給她扣各種“帽子”,動輒要用石頭砸她……
她可沒有那閒心耐心跟這些麻木的去和顏悅色地講道理。
以對方貧瘠的認知,恐怕很多詞語都超出其理解能力。
要打她?
她也不慣著。
姝歆看著這些人臉上的麻木表情,空洞的眼神,就像……完全沒有任何自我思考能力的牲畜,完全任由飼主支配他們的行為。
這讓她腦海中莫名浮現出曾經看過的一組老照片。
在她本體世界的某個時期,內外勾結讓那個鼠尾頭入主權力統治中心,它們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那些鼠尾頭將所有的人都變成文盲,誰讀書識字就是大罪,原本私塾被打壓取締得十不存一。
因為在那些統治者看來,人民越開智,越掌握了文化知識就越不老實越不好掌控。
隻有讓這些人全都如同牲畜一樣,他們才可以恣意魚肉他們!
嚴禁私學,禁絕教育,至於焚書坑儒在其統治期達到好幾十起,而且這還僅僅是曆史上有記錄的。
因為其采取完全的愚民政策,讓所有的人都變成愚昧無知。
而她看到的照片上的人的形象,便如同她此刻看到的摸樣。
這些村民先是因為本能的畏懼而準散了,此刻因為這個族老的煽動和淫威,讓他們盲目地對姝歆發動攻擊。
姝歆腦海中畫麵一閃而過,身體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