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多處夜景,感覺還是鄉間舒服,終究不比繁華,總是摻雜著喧囂浮華。”
“即便是一般景色,卻也往感寂靜流連於心裡。”
“是以,人感浮沉,總是心念留戀山野鄉間。”
毛柏聞言,竟流露微微嗤笑,搖了搖頭,片刻仰首,再望夜空,聲音不再拘謹,嘲諷道
“留戀?小小鄉村,有何可戀,不過一些所謂少見少感的景色,美景且都不算。”
“還有我們,不過一些沒見過世麵的‘好人’。”
“倔強難纏,似遠而怨,近情不覺,不過爾爾。”
毛柏一歎“繁華雖喧囂,總好過‘小’的無奈,熙攘雖多為名利,卻不似這稀零荒蕪的愚昧!”
“愚昧就易盲從,一旦盲從俱會盲目跟隨。”
“隻知對錯,好壞,不會判斷真正情理真假,不分是非曲折,甚至搬弄情理由心拜金。”
“如何能懂人之常情?何處去學‘留情包容’?”
“即便學,如何才能學會?在下由衷難明~!”
青年這般言辭心境,火彧頗感意外,不覺轉頭看了看他。
毛柏沒有回目,再歎道“時有深感心觸公子這般,狠辣直厲性情,頗有些嫉妒羨慕,於恨”
“或許,唯有如此殘酷性情,亦或所謂真正身份強蠻,才會令人感至忌憚。”
“方才不敢生出左右之心吧。”
嗯?左右?火彧似察覺明感出一些什麼,不覺心生疑雲。
毛柏又是一歎“‘小’或許注定會無奈吧”
話語頗感稚嫩執拗,不過言辭之間卻多少感知一些曾經熟悉的心緒。
此乃青年麵對現實,無奈的憤慨情感。
不經意間,火彧淡淡的笑了起來,片刻,開口說道
“我委實有些意外,此般話語出於你口。”
“於你性情非常不符,緣何如此?如此年紀深感歎息所謂‘無奈’。”
微頓片刻又道“於我看來,應該源自情感亦或女人的關係,與你的兄長有關吧?”
毛柏聞言一怔,同時心中一驚!
他萬沒想到,這位年齡與自己相差無多的公子,竟能從簡單幾句怨憤話語,輕鬆判斷出自己的心結所在。
他不覺再次看了看火彧,麵色依舊平靜淡漠,一身浴血戰痕,恍似嗜血戰士!
隱透的滄桑狠戾下,一絲貴氣隱隱流露。
搖了搖頭,歎息道“在下性情如此,心緒確有感傷,公子勿怪我絮聒。”
“在下這類‘小子’,有時真的很羨慕似公子這般氏族子弟。”
“小子自感亦明,你們成長環境競爭殘酷,不過,卻很容易深入明悟‘人情世故’。
“如此,心境自然就會相較成熟,也就不會此般‘小子’煩惱了。”
火彧淡笑依舊“人情世故,人至本身,所求所予,俱都建立在本質之上。”
“本質即欲望所致,需要一定感悟體會,自身深刻深入,才能真正成長。”
“此般也是自以為是的說法,其實無所謂對錯,好壞。”
“我們所受經曆,所謂殘酷競爭,不過成熟一些以後,天真的後續。”
“哪敢熟稱心透‘人情世故’,你之所以能有此想,也是不夠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