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從熱鬨轉向了溫馨。
默默無聲的轉動著眼睛。
他看看一旁的穗穗，在看看一旁的芽芽，剛好看到芽芽紅著臉，在江寧懷裡輕聲撒嬌的模樣。
芽芽依舊笑的好開心。
這個笑容跟她平常笑的時候，似乎還有些不一樣。
可是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呢？
默默靜靜的凝視著，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個時候。
一旁伸出了一雙男人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抱住了他。
“默默，來，爸爸也給你揉揉肚子。”
華強北不知什麼時候坐起了身體，一改先前懶散的模樣，將默默抱進了他的懷裡。
動作間，還有些不熟練。
小小的孩子在懷裡之後，才發現那麼小，那麼軟。
華強北尷尬的頓了頓動作，然後急忙轉頭看向江寧。
立刻現學現賣。
他學著江寧抱著孩子的姿勢，一手托著默默的小身體，另一手放在孩子的肚子上轉圈。
一下一下。
輕輕地撫摸。
華強北感覺自己學得有模有樣了之後，立刻低頭問默默。
“默默，怎麼樣？舒服嗎？有沒有覺得很舒服？要輕一點還是重一點？”
默默安安靜靜的躺在華強北的懷裡，發絲往一邊落下，露出了白淨漂亮的小臉蛋。
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好看的像是一個精致的洋娃娃。
隻是默默還是絲毫沒有反應。
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就像是聽不到華強北說的話。
華強北對此很熟悉，也很習慣。
默默不說話，他就多說點話，一直絮絮叨叨的。
“這樣舒服嗎？”
“我覺得還可以重一點，是不是重一點更舒服？”
“左邊一下，右邊一下，中間是肚臍眼，要不要也摸一摸？”
江寧在一旁，聽著華強北的喋喋不休。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這對父子倆的相處模式。
華強北用他燃燒的父愛，維持著他們親密的父子關係。
……
這頓晚餐，可謂是吃的賓主儘歡。
華強北在酒足飯飽之後，倒也沒有賴著不走，而是帶著默默禮貌的告辭。
“今天真是打擾了。等下次有機會，歡迎你們一家來我家裡做客。到時候，我和默默一定會盛情招待的。”
他說著話，壓著墨默的腦袋，父子倆朝著江寧微微的鞠躬。
然後是彼此說再見。
芽芽靠在江寧懷裡，一手抱著江寧的脖頸，一手跟默默揮手。
“默默，明天幼兒園裡見~”
默默沒有動，是華強北拉著他的手，朝著芽芽揮了揮手。
隨後。
一大一小，他們父子倆的身影，漸漸走遠。
有些微涼的夜裡。
華強北踩著他的人字拖，感受到了寒意，縮了縮脖子。
很冷，但是停不下他說話的嘴巴。
“默默，今天開心嗎？”
“爸爸做的厲害吧，讓你跟芽芽一起吃飯了，還吃了那麼好吃的土豆燉雞腿。”
“還有小汽車玩具。是芽芽送給你的！爸爸幫你放在口袋裡，等回家就拿給你。”
哪怕一旁的小孩，沒有任何回應，華強北還是喋喋不休的說著。
孩子不喜歡說話，那他就多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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