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嚴心中生出了些許邪念,於是就讓大部隊帶著搶來的東西先走了,自己則是大肆殺戮一番。
沒想到收獲頗豐,這戶人家可謂是富裕極了,耶律嚴看著收獲的接近一車的錢財,哈哈大笑道“這次收獲還是蠻大的,還收獲了小美人,還有那麼的金銀珠寶。”
一個士兵對耶律嚴說道“大人,我離老遠就看見了,他家的那些貨物,堆積如山,定是個有錢的商人,還有那美人,這般嬌媚動人,我長那麼大,也隻是在畫上見過,現在才領略到什麼叫傾國傾城了。”
耶律嚴說道“你小子,除了整日裡來好吃懶做之外,倒是還有點本事。”
另一個士兵看了看鈴蘭那美的讓人心痛的臉蛋,咽了咽口水,說道“大人,這美人能不能玩玩,這小臉蛋,我這輩子見過那麼多的美人,卻從未見過如此標誌的,就連那個京城第一名妓的蘭嵐都沒有她那麼標誌。”
耶律嚴哈哈大笑道“這種傾國傾城的美人不是咱們能消受得起的,我們還是獻給皇上,到時候皇上高興了,賞咱們個一官半職的,也不枉我這次腿上受的重傷,等得了賞錢,你看看能不能攀上那個妓院裡朝思夜想的蘭嵐美人。”
另一名士兵搖了搖頭,略帶諷刺的說道“皇上現在賞賜官都是搖色子,像我們這些為朝廷出生入死立下軍功的人可是不好使了。我這搖色子可是不行,哪能搖到好官職啊。“
另一個士兵說道“你不知道吧,我三叔,可是個搖色子的高手,搖了個大色子,皇上直接封了個大官,可把他得瑟的了,他那大字不識半個的榆木腦袋哪能治理國家啊。”
完顏阿骨打看到敵人一步一步靠近,看著鈴蘭眼中的淚水,那憔悴的麵容,憤怒的火焰充斥了全身,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了。
因此沒有說什麼,直接拔出來弓箭,彎弓搭箭,近10年在山裡中打獵的本事可不是蓋的,對著那為首的遼國使者的脖頸就是一箭。
一箭封喉,鮮血從遼國使者的脖頸處如泉水般迸射,遼國使者慘叫一聲,栽倒於馬下。
其餘幾個遼國士兵一看,連忙大叫道“有敵人,保護使者。”紛紛催動著戰馬向著完顏阿骨打衝了過來。
完顏阿骨打看著向自己衝過來的幾名遼國士兵,第一次見識如此戰場的他卻沒有發慌,感覺渾身熱血沸騰,內心竟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
戰馬的嘶鳴,敵人的呐喊,迎麵而來的勁風,都不能讓他驚慌。
他冷靜的拔出弓箭,此刻在他們眼前隻剩下了敵人的咽喉,敵人的呐喊聲早已經消失不見了,一箭,鮮血噴灑,一名遼國士兵應聲倒地。
而這時這些士兵已經衝到了他的近前,一柄柄鋒利的馬刀在他的麵前揮舞。他此刻竟有些熱血沸騰,拔出自己的馬刀,大吼一聲,催動戰馬,向敵人迎了上去。
瞬間短兵相接,馬刀的碰撞聲,此起彼伏。完顏阿骨打幾個回合就殺死了一名遼國士兵。
不過終究是第一次上戰場,又是敵眾我寡,而且遼國士兵發現他作戰英勇後,就改變了策略,絕不一個人硬拚,采用群狼戰術,消耗阿骨打的體力。
第一次與敵人搏殺的阿骨打還是沒有什麼經驗。
過了幾個回合,完顏阿骨打一個敵人也沒有砍到,反而後背被一個遼國士兵砍了一刀,完顏阿骨打忍著傷痛,與敵人再次搏殺在一起,由於背部的傷痛完顏阿骨打的動作開始緩慢起來,又是一刀,一名遼國士兵一刀劃在了阿骨打的左臂之上。
疼痛,完顏阿骨打咬著牙,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大氅,這時在馬背上的裴滿鈴蘭看到這一幕,眼淚滿是熱淚。
但這一切,完顏阿骨打卻無心顧及,他已經不知道中了幾刀了,渾身的鮮血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滴滴答答的順著馬背流了下來。
完顏阿骨打完全憑借著一股子意誌在與敵人作戰。終於在完顏阿骨打模糊的眼前出現了一群騎兵,完顏阿骨打看到為首的一個高大男子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晃晃悠悠的倒下馬去。
道路上來的這群騎兵正是完顏部落最精銳的白騎兵,為首的一人身高馬大,高大壯碩的身軀,頭戴如雪般純白的絨帽,灰白色的皮襖外麵包著軟甲,手持馬刀,戰馬飛奔,快若閃電,正是完顏部落的族長完顏劾裡缽。
劾裡缽向著幾個遼國士兵衝了過來,那氣勢仿若天神下凡一般。勢不可擋,後麵一人則有些文雅,頭戴棕色的絨帽,一對八字胡,丹鳳眼,倒是有幾分書生的氣質,也是手持馬刀,正是完顏阿骨打的叔叔完顏盈哥。
原來完顏劾裡缽和他的兩位兄弟看到希古乃匆匆忙的跑了進來,劾裡缽了解了情況,心中著急萬分,帶著完顏盈哥飛奔而來。
這時看見一群女真人殺過來,遼國士兵傻了眼,為首一人說道“我們是大遼國的士兵,你們完顏部落的人居然襲擊我們,你們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襲擊我們大遼國的人。”
這些話對於已經怒火中燒的劾裡缽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個遼國士兵就被迎麵衝來的完顏劾裡缽砍成兩半。剩下的遼國士兵也被殺死。
殺完這些遼國士兵,完顏劾裡缽下了馬,一把抱起倒在血泊之中的兒子,看著兒子蒼白的麵容,心中十分愧疚,愧疚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兒子,作為族長,卻任由遼國人隨意欺淩自己的部族,他眼角不經意間有了幾分熱淚。
不過隨即就掩飾過去了,號令手下的騎兵說道“都把屍體埋了,不要留下一絲痕跡。”
完顏劾裡缽隨後將自己的戰馬和完顏阿骨打交給了希古乃,對著希古乃說道“你趕快帶著阿骨打騎著我的戰馬回去,找族裡的薩滿醫治。”
希古乃聽後,應了一聲,就騎著完顏亥裡池的戰馬,帶著完顏阿骨打走了。
劾裡缽下令道“儘快清理戰場,不要留下一絲痕跡。”
這是完顏盈哥走了過來,說道“大哥,這是遼國的銀牌使者,這次可是有麻煩了。”
完顏劾裡缽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事情到發生的,那還能怎麼辦,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隨後,完顏劾裡缽帶著部落的騎兵返回按出虎水城。
完顏劾裡缽匆忙的騎著馬走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他的家要相對氣派些,房屋是用漆黑的磚砌成的,格外的整齊。
完顏劾裡缽下馬推開家門,大步流星的走進主臥,正見到族裡的薩滿在給自己的兒子塗抹藥膏。
完顏阿骨打躺在床上,他早因為失血過多,已經人事不省,完顏阿骨打的母親拏懶幽雪正坐在床邊幫著薩滿上藥。
拏懶幽雪是個40出頭的女人,一身粗布的家居服,身材婀娜多姿,一顰一笑都是嫵媚動人,和藹的麵容總會生出一種信任與親切之感。
眼角的皺紋顯出她有些上了年紀,不過又更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不過若是認為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婦女,那就大錯特錯了,女真的女武士可不可小覷啊。何況是她們的領袖呢!是個難得的上得了戰場,下得了廚房的好妻子和好母親。
她此刻眼神滿是焦急。
完顏劾裡缽有些著急的對薩滿說道“薩滿,我這兒子現在怎樣了。”
薩滿歎了口氣說道“能做到我都做了,不過由於失血太多,能不能醒來真的不好說,隻能看命了。哎。”
完顏劾裡缽有些憂鬱的說道“多謝了,薩滿大人。”
薩滿說道“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完顏劾裡缽勉強的笑了笑。
薩滿眨了眨有些迷離的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族長,時候不早了,我將一些注意的地方都告訴了夫人,我就先走了,若是出了什麼狀況,就去我那叫我。”
完顏劾裡缽點了點頭,說道“好,多謝薩滿了。”
等人都離開了之後,悲痛欲絕的拏懶幽雪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流著。
看著悲傷的妻子,完顏劾裡缽也歎了口氣,俯下身,緊緊抱住哭的有些身體顫抖的妻子,安慰道“這是孩子自己的選擇,即使身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再說薩滿說不還有很大可能活下來嗎,你就不要難過了。”
拏懶幽雪點了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丈夫說道“你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做飯。”說著轉身出了主臥。
完顏劾裡缽看著遍體鱗傷的兒子,心裡不是滋味,這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啊!
不過就事論事,若是換作自己,遇到這事也會如此衝動吧。看到病床上昏迷的兒子,他仿佛看到了年輕的自己,臉色又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而與此同時,遼國黃龍府將軍府,深夜中,一個遼國士兵慌張的跑了進來,大聲說道使者大人耶律嚴現在還沒回來,估計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我們用不用去找找。
坐在首位的蕭兀納笑了笑,說道慌什麼,最壞的結果不就是他被完顏部落的人殺了嗎?有什麼可害怕的。
在蕭兀納一旁的一位將軍名為大公鼎,有些擔心的說道大人,畢竟是一位使者,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情,恐怕我大遼也臉麵無光啊。
蕭兀納笑了笑,擺了擺手,那士兵隨機退下。
蕭兀納微笑著說道他若是不出事才是不好呢?若是他不死,我們怎麼向皇上找攻打完顏部落的借口,所有他死的好啊,死得其所,哈哈哈哈。
旁邊的大公鼎將軍點了點頭,說道大帥是想對付那完顏部落了。
蕭兀納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向對付的事情,現在那完顏部落得罪了可不是我,是大遼的麵子,對付他的人也不是我,是大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