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躡手躡腳的一點點接近金角黑羊,沒注意身後的安小樂,已經將法力灌入腳上的疾風靴內。
周哲迂回到正低頭吃金線草的金角黑羊屁股後麵,剛剛潛行到可以縱身抓到金角黑羊的距離,隻覺得身後一陣疾風掠過。
周哲一把沒薅住,等到再看過去的時候,隻見安小樂一頭紮在金角黑羊黝亮的屁股上。
雙手緊緊抓住金角黑羊的兩條後腿,任憑金角黑羊怎麼扭動跳躍,也無法擺脫。
“快來幫我啊,我快抓不住了啊!”
安小樂的整張胖臉都擠在金角黑羊黝黑的屁股上,身體更是像一隻撅著屁股的大蛤蟆,嘴裡“嗚、嗚”的大喊。
周哲忍住笑,縱身上前,左手抓住金角黑羊的一個犄角,右拳猛的砸在脖子上。
“呸、呸,死了嗎?”安小樂鬆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金角黑羊,爬起來胡嚕一把臉,一邊吐著一邊問周哲。
“沒死,隻是打暈了。”周哲一邊回答著安小樂,一邊四處踅摸烤羊肉的地方。
“我宰了它!”跟金角黑羊的屁股親密接觸,對於安小樂來說,是很沒麵子的事,自然要報複一下。
從儲物袋裡翻出一把劍刃隻有小手臂長的精致短劍,寒光閃爍間,衝過去直接捅進金角黑羊的脖子裡。
安小樂光圖著痛快,忘記金角黑羊也是有血的,“噗”的一聲,頓時噴濺一身。
“呸,真是晦氣!”安小樂拔出短劍,一把抹掉臉上的血跡,又不解氣的踢被他捅醒的金角黑羊腦袋一腳。
“哪來的?!”周哲見獵心喜,走過去從安小樂手中拿過短劍,仔細把玩起來,居然一滴血都沒有沾染上。
“我家老祖送的!”安小樂又得意起來:“這把輕羽飛劍是法器,你用不了,這個送給你。”
“你現在也用不了吧?”周哲不舍的把輕羽飛劍還給安小樂,接過他又掏出來的一把更短的小劍。
“嘿嘿,等我修出元力就能用了。”安小樂一臉賤笑著趕緊把輕羽飛劍收進儲物袋。
“這把又是哪來的?”小劍插在一個黑不出溜的劍鞘裡,周哲怎麼看都不怎麼樣。
“這可是我家一位老祖斬殺一名巫族玄士得來的,據說是把靈劍,我特意從寶閣中偷出來準備送你的!”
安小樂對周哲不屑的表情很是不滿,極力渲染這把隻有輕羽飛劍一半長的小劍。
“唰”,周哲沒有搭理還在吹噓的安小樂,拔出更加黑不出溜的小劍揮舞幾下,感覺還很鋒利。
既然是把靈劍,周哲肯定要灌入靈力試試,不過他也沒抱什麼希望,安小樂向來喜歡誇大其詞。
可是周哲剛剛將靈力引入小劍內一絲,手中黑不出溜的小劍頓時黑光閃爍,吞吐出足有一尺的漆黑寒芒。
安小樂也跟著周哲一起吃驚的看著這把小劍,連被捅一劍後正掙紮的金角黑羊也沒空管了。
周哲驚喜的看著手中小劍,就連此時正午的陽光也都被劍身的黑光吸入,小劍周圍一片灰暗。
周哲立刻調集更多的靈力灌入小劍,漆黑寒芒吞吐到一尺半,無論周哲如何灌入,也不再增長。
“不能再長了?”安小樂望著仿佛毒蛇一般的漆黑寒芒沒敢靠近,卻是忍不住好奇。
“已經不錯了!”周哲欣喜的這次沒有懟安小樂:“這把小劍叫什麼?”
“不知道。”安小樂搖搖頭,修士使用的兵器都會有名字,但這把是繳獲的,主人已經被殺。
“就叫金蛇劍!”周哲略一思索,立刻給自己剛得到的這把靈劍取一個名字。
“應該叫黑蛇劍吧?”安小樂卻不讚同,能夠像蛇吐信吞吐寒芒,可以叫蛇劍,但這麼黑怎麼能叫金蛇劍。
“什麼黑蛇劍,你沒看見寒芒中有一道金線嗎!”周哲氣的差點衝過去踢安小樂。
“哪裡、哪裡?!”這次安小樂終於跑過來,伸腦袋仔細打量周哲手中還在吞吐寒芒的小劍。
“這裡。”周哲為讓安小樂看清楚,又灌入一些靈力,讓漆黑寒芒更濃重一些。
“看見了、看見了。”安小樂很捧場的直點頭,隨即挺起胸脯,左手支起右肘,摸著雙下巴品評起來:
“就是太細小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是用來裝飾的嗎?”
“滾!”周哲抬腳就踹,安小樂早有準備,腳下生風,飛掠過徹底死透的金角黑羊。
“開玩笑、開玩笑!”安小樂嬉笑著趕緊賠禮道歉,他可不敢得罪周哲,否則沒有烤肉吃怎麼行。
“這道金線相當於劍刃!”周哲瞪一眼安小樂,收起金蛇劍的寒芒,上前提起金角黑羊便走。
“一定非常鋒利!”安小樂趕緊跟上,不忘記拍金蛇劍的馬屁來討好周哲。
把金角黑羊提到一個小山包下,周哲讓安小樂去撿乾樹枝,用金蛇劍的寒芒開始拾掇金角黑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