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到會的都驚呆了,有人嚇的吐出了舌頭,關敬陶也在哆嗦打戰。
當韓燕來向他努嘴時,他才神魂歸竅,當眾宣布說:“會議就此結束,我命令劉營長快些前去指揮部隊。其餘人等統統跟隨團部,立刻準備出發!”
散會後,小湯想起營連沈連長是苟長海的內弟,十連長是他的同鄉,提意見把這兩人的槍支下了,其餘由營申營長伴同大家在塊兒休息,由小湯在門外親自值崗。
關敬陶這時才初步感到輕鬆些了,他知道昌騰距城裡也隻有十裡路,不敢久待,急忙吩附營把沉重物品全部扔掉,隻剩下人員和槍支。
正在要走的時候,營部傳令兵來報告說有幾輛摩托車沿著蘆葦河公路,駛向昌騰鎮來了。
關敬陶聽了非常沉不住氣,他催尤林說:“這裡離城太近,咱們應該跑步出發,萬萬遲延不得,你知道高大成是個詭計多端的家夥呢!”
尤林說:“放心吧!我們張開網口等著他!”
魯城隊長撤開門衛,把進村的電驢子全部放了進來。
關敬陶說:“光幾輛摩托倒不吃緊,怕後邊跟著大隊啊!”
尤林道:“沉住氣!現在離蘆葦河出事,也隻個多鐘頭,估計他們搞不清準確情況,這正是跟高大成鬥智鬥力的骨節眼上。”
說實在的,尤林也真同意迅速離開,叫同誌們脫險,叫起義的部隊安全拉出去。但是,想到敵人的陰狠毒辣,想到內線同誌們的流血犧牲,想到配合根據地作戰的需要,趁著鍬住老虎尾巴的時候,他願意把揚起的拳頭打的更狠些。
摩托車進村了,他們聲言是從司令部來的,到營部門口連停也不停,驕傲又蠻橫地開進大院。
為首的跳下個人,正是範大昌、藍毛和田副官。
約有個手槍班,跟在他們後麵,聲言是前來捕提越獄“犯人”的。
關敬陶出來把他們人讓進後院,吩咐隨員們陪著手槍班到營部參謀室裡喝水。
走進了營部辦公室,範大昌大模大樣地對關敬陶說:“你不是把越獄的全部俘虜了嗎?我們奉高司令的命令,到你這兒把犯人帶回去。”
他的話音未落,尤林從內屋走出來。
藍毛見了驚呼道:“哎呀!他怎麼還沒捆上?”
魯城隊長走出來接著他的話說:“好,都給我捆起來!”
左右闖進個人,馬上將他們個花大綁捆了。
綁藍毛的正式魯城隊長,狠狠揍了藍毛兩個嘴巴,抽的這家夥滿嘴流血。
尤林厲聲問範大昌:“你這個可惡的‘日特’兼‘國特,告訴我,你們和高大成今天是打算怎樣設計陷害關團長的?”
範大昌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快說!你們今天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範大昌和藍毛同聲回答,說是來逮捕赤色革命組織地下工作人員。
尤林扭頭衝著田副官發怒說:“你給我老老實實說真話,遲點我削你的腦袋!”
田副官聽了嚇的脊椎骨直冒涼氣,回答道:“我說實話,高司令,不!高大成,高大成吩咐我們帶了班弟兄,來探聽關團長的虛實。他說,如果去馬駒橋的汽車在團防地真的出了‘大禍,叫我們先奪了關團長的兵權,並帶上他到日本人處吃官司去。”
關敬陶聽了這才十分氣憤地罵道:“他媽的,你們處處歧視我排擠我,幸虧我早走了步。告訴你們,姓關的已經脫掉偽軍皮子,光榮起義啦!”
範大昌等人聽了嚇的直打哆嗦。
尤林又衝著田副官說:“要想活命,你給我向高大成打電話,就說越獄的全部被俘,押車的日本人全部成死。關團長不敢作主,請高司令親自到這裡來下。”
田副官不敢不聽,人們給他鬆綁了隻手。
他戰戰兢兢地去拿電話,尤林喝斥說:“聲音自然點,你要是敢屈聲屈氣的,哼哼·······”
田副官點頭答應著要通了電話,剛講到要高大成親到昌騰鎮來,大門口外當當響了兩槍,田副官手裡的送話器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