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喊聲:“站住,李祖忠,你再不投降我馬上結果你!”
李祖忠扭頭看是虎趕上來了,探身朝前看,眼前片茫茫大海,他突然瘋狂地喊道:“乾吧!我乾你們個夠本,乾兩個……”
他咬了咬牙,揮動著匣子槍,才待扳動槍機進行最後掙紮,忽然發覺槍膛裡的子彈已經光了。
此刻,民兵已從麵包圍上來,李祖忠絕望地往前奔了幾步,便縱身跳入大海中。
虎追上來看,輕輕吐了口氣,微微笑道:“好啊!往海裡鑽,這可正好!”
接著就把步槍往海灘上放,脫下鞋來,順著淺水灘往裡跑了幾步,個猛子就朝李祖忠逃的方向遊去。
他可真不愧是赫赫有名的潛水員,在水裡左轉右拐,輕便的就像條刀魚。他口氣遊出十幾丈遠,探出頭來摸了把臉上的水珠,巡視下周圍的海麵,原來李祖忠已被甩在身後。
虎來個急轉身,個猛子遊到李祖忠跟前,雙腳踏水,探出身來,左手握著手榴彈,說了聲:“我叫你這壞蛋不投降······”
那右手下就扯住李祖忠的襖領,李祖忠喝了不少海水,呼嚕呼嚕地喘著氣,張著嘴,掙紮著用力把脖子扭,凶惡地瞪了虎眼,從腰裡嗖的聲抽出刀來,朝著虎的頭就砍。
虎連忙把頭歪,李祖忠的刀落了空,當他才待再抬手時,虎用手榴彈朝他後腦勺用力砸了下。
這時老會長李貴江等人也遊過來了,他急忙問虎:“怎麼,砸死啦?”
虎仍扯著李祖忠的襖領不放,他喘了口氣,笑了笑,回答道:“我本來不想現在砸死他,誰知剛才用的勁大點,結果就沒抓成活的。”
說罷把手鬆,李祖忠的屍體被激流衝去了。
深夜,區委會對劉誌山的審訊工作仍在繼續中。劉誌山麵無人色,頭低到胸前,身子直打顫,抖著牙巴骨回答葉指導員的問話。
“……我原來在江浙帶乾海盜,被打散了,逃到青島。
去年春天,我花了朱永龍的百塊大頭,接受派遣,冒充青島失業工人,回到吐絲口,假裝積極,騙取村中的信任,當上了自衛團長……”
“你最近還給朱永龍搜集哪些情報?”尤林問道。
“有島裡部隊駐防和南鄉民兵的裝備,我搜集起來後,轉給李祖忠,李祖忠和朱永龍直接聯係。”
“李祖忠逃到你家後,你們都乾了哪些反動勾當?”
“策劃明天晚上如何配合朱永龍襲擊區委,襲擊區委的事前幾天就知道了,隻是等朱永龍的日期……”
“明晚你除了和他們聯絡接應登外,還接受了什麼任務?”
“竊取口令,協助他們解決崗哨後,我就直接領到區委來。”
“你們的第步計劃呢?”
“下步準備再次襲擊龍灣頭,搶劫村裡留著辦漁業供銷社的果實……”
“你前天操弄船乾什麼?”
“準備旦被發現了,就乘船逃跑。因為最近我發覺區上似乎開始懷疑我,心裡很害怕……”
“你還有什麼交代?”
“沒······沒有啦,指·······指導員,沒有啦,再有我就該死!”
“死不死你自己酌量!我再次告訴你,人民政府對切反動分子的政策,從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知道,指導員,我知道,千萬給我留這條狗命啊!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
他哭著鼻子,叩頭求饒。
尤林要他在供紙上蓋了手印,當即把他解下去。接著,他對坐在身旁的區海防隊紀隊長道:“你看劉誌山的口供怎麼樣?”
紀隊長道:“這家夥貪生怕死,我看他不會鬨假口供。”
尤林想了想,猛吸了口煙,果斷地道:“既然這樣,我們馬上通知區隊,聯防民兵集結準備,明天晚上打他家夥,你看怎麼樣?”
紀隊長從來是天不打仗,急的手癢癢,聽尤林這麼說,馬上站起身來,瞪大眼睛,在桌子上猛擊拳:“好,要他先嘗嘗咱的!”
第天,當夜幕把大海覆蓋住了的時候,匪徒們在寡婦島準備動身了。
隻船停泊在石屋洞前,桅杆頂上的小風旗被南風刮得疾飄,海浪呼哧呼哧直往岸上撲來,大海開始漲潮了。
朱永龍領著匪徒們來到海灘上,他再次問刁蛋:“前天的情報不會發生什麼差錯吧?”
“不會有錯,叔叔,我前天把它壓好後,怕彆人搬動,還在青石板上拉了屎……”
朱永龍聽了點點頭,轉身對麻子副官道:“準備開船!”
匪副官說了聲“是”,接著又點頭哈腰對朱永龍說:“朱隊長,你這兩天身子不舒服,我看不必親自出馬,由我老孫和弟兄們去就行啦。要解決車色革命軍小小的區委會,何勞隊長親自掛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