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橋無語了,她從出生到現在就沒見過這個這樣的無恥之徒還是個王爺隻好抽泣道:“一首曲子兩百兩,一支舞四百兩。那是我跳一支支舞蹈和彈一首首曲子,磨破手指和腳掌賺來的。”
朱樉神奇道:“你們這服務行業有這麼暴利的嗎?”現在一兩銀子的購買力差不多後世兩千塊,這一首歌出場費就四十萬,一支舞蹈八十萬塊,我滴個乖乖。
比我朱大善人前世吃回扣還暴力。
張紅橋悶聲道:“我也是清倌人這兩年在北方出名才有這個價,換了去秦淮河能去個零頭就不錯了。”
朱樉當然知道她說的意思,在老朱治下大多數普通官員連吃飽都費力氣哪有時間建設第三產業,就是貪汙也是小摸小貪,更彆說秦淮河還有教坊司吸血。
“你們當女明星這麼賺錢,你看看我有這個天賦嗎?”
沒辦法,朱樉太缺錢了,光是一座城的義務教育就要燒掉一半府庫,更彆說還要撫恤流民、擴充軍備、修水泥直道,哪一樣都是個天文數字。
張紅橋噗嗤一聲氣笑道:“嗬,你?相公堂子裡給人搓背都嫌你身板小。”
朱樉挺了挺胸道:“我堂堂七尺男兒一表人才的美男子。我怎麼了?”
張紅橋指著他腦袋上那兩個角道:“你去當戲子應該不錯,比如扮演魏相公夢斬涇河龍王裡麵的那個龍王。”
朱樉無語,看著她脹鼓鼓的胸口急色道:“讓我看看唄。”
張紅橋麵色緋紅啐了一口道:“臭流氓。”
朱樉正色道:“我知道你還藏了東西,我就看看我保證不摸。”
張紅橋欲哭無淚從褻衣裡麵的肚兜裡麵抽出一個鎏金首飾盒。
朱樉摸著盒子,聞了聞下意識道:“怎麼熱熱的還有一股奶香。”
朱樉打開盒子都是一些珠寶首飾,頓時沒了興趣,這年頭亂世黃金白銀貴,珠寶啥的真不值幾個錢變現還麻煩。
張紅橋拉著衣領,臉色像塊大紅布嬌羞道:“那是我娘留給我的首飾,能不能還給我?”
朱樉立馬將盒子放進她手裡,張紅橋被像放進衣袖,看到朱樉又不放心的揣進懷裡。
朱樉看她胸前跟變魔術一樣無語道:“你們這些女明星的偶像包袱真重,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張紅橋又指了指檀香木箱子,委曲求全道:“那是我的嫁妝,要是沒了我怎麼嫁人?王爺你老人家就行行好,賤妾一定在家日日供奉您老的長生牌位。”
朱樉嘴一吧嗒道:“那就彆嫁人了,我養你啊?”
張紅橋指了指他那掉漆快要散架的馬車車廂和兩匹瘦弱的老馬道:“我一片金頁都能買輛全新的三駕馬車,你都窮的當搶賊了,你怎麼養我?”
朱樉眼皮都不抬道:“你上班賣藝我養你啊。”
張紅橋平日裡相處的都是達官貴人和彬彬有禮的世家公子,像這樣無恥下流之徒真是打破她的三觀。她的偶像濾鏡碎了一地,真不敢相信前幾日,她還是這種人的迷妹。
張紅橋手捂著胸口靠著車廂心碎道:“我紅橋一生怎麼這麼命苦呀。”
朱樉卻冷冷道:“差不多得了,你隻是丟下了些許的一丟丟銅臭,而你卻輕易獲得了世間最珍貴的自由,自由懂嗎?自由是無價的。”
張紅橋氣的化身大力士將檀木香箱子高高舉起,準備砸在朱樉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