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秦王,從截胡徐妙雲開始!
跑回牙帳私房裡,朱樉拉上簾子,心臟砰砰直跳,他躺在黑豹身上才覺得有點暖和,原本睡著的狼王被驚醒,不滿的嗚咽一聲,下巴挨了他一記重拳直接昏了過去。
朱樉心裡罵道:老子睡你的次數,比和老婆睡還多,你他媽還敢吱聲。
他腦海裡全是回想剛才的事,沒辦法第一次造反沒有經驗,要不寫封信給南邊的造反界前輩朱元璋,問問他該如何造他反?
可惜他沒投胎成太子朱標,不然早帶兵把老朱軟禁了逼他退位,老朱那麼喜歡造娃,抓幾百個歐羅巴大屁股洋馬,關起門讓他使勁造。
俺這樣的大孝子不當皇帝可惜了,畢竟造反是高危行業,是要掉腦袋的乾活,俺怕疼所以隻能掉彆人的腦袋了。
俺嶽父徐達就是跟著老朱造反起家的,要不讓他傳授俺點技術?
朱樉這樣想著想著進入了夢鄉。
山東濟南府的明軍大營,看著孫興祖盔甲上插滿箭矢活活像個刺蝟,孫興祖上身赤膊正在包紮箭傷,征北大將軍徐達心疼的直想問候朱樉全家。
孫興祖激動道:“大將軍求求你,再讓屬下衝陣一次,哪怕帶著幾百個弟兄衝出去,也算為大軍留個種子。”
他一激動身上創口崩裂,鮮血從紗布滲透而出滴落滿地。
徐達立刻按住他沉聲道:“世安莫動,你身負十餘創,再動下去恐有性命之憂。”
“可是…”
“沒什麼可是這是軍令,有老夫在,他察罕帖木兒想吃下這十多萬大軍,他就算崩碎滿嘴牙也是癡心妄想。”
徐達手持寶劍站在沙盤之前,向左右詢問道:“老夫派出的信使已經過去三天了,他秦王軍到哪裡了?”
手下中軍參謀韓政將秦王軍旗幟挪了個位置道:“大將軍,剛收到消息,秦王軍非但沒有向我靠近反而北向大都,在保定府周圍駐紮。”
徐達握劍柄的指關節暴響咬牙切齒道:“這忘恩負義的小王八蛋是想隔岸觀火坐看老夫的笑話。”
東平侯韓政搖了搖頭道:“大將軍誤會了,秦王此舉正是以身為餌,圍魏救趙解我大軍之危。”
徐達冷哼道:“他一個沒上過戰場的屁孩兒,懂幾本兵書?他那六萬孤軍和二十萬大明精銳,他察罕就是頭豬也知道該選誰。更何況秦晉和關外之地皆在元人手裡,如果元帝再抽調出一支十二萬人的大軍,那大明北邊就有兩支大軍危如累卵。他剛剛拿下的中原之地就得失了,還可能危及徐州和中都鳳陽。”
“這苟延殘喘的大元朝因為他一個愚蠢就要活過來了。持老夫的手令派人叫那個小王八蛋滾回河南去駐守。”
韓政歎息道:“大將軍晚矣,元帝以丞相納哈出為主將,王保保為副將征召六十萬大軍不僅是要掃蕩河北境內秦王軍,而且要反攻大明了。”
徐達握劍的手無力垂下道:“老夫縱橫沙場近二十載,這察罕帖木兒和王保保父子兩真是老夫命中克星,這元朝竟氣數未儘如有天助。”
原本心情失落的徐達走出營帳看了看今晚的月光,他像平常習慣到前線視察,來到河邊,突然看見河對岸的元軍在喂馬。
他在河邊一動不動,觀察了一夜。
突然道:“不對。”
身旁的韓政疑惑道:“大將軍,屬下已派人清點過對岸的帳篷數量,甚至連元軍行進留下的灶坑都數了。”
徐達一摸胡須笑道:“這用兵一道,任何東西都能作假,惟有這馬匹數量作不得假。因為一匹馬飲飽之後,同日絕不可能再飲,可今夜元軍戰馬飲水的次數比往日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