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談遊戲設計師正文卷第268章新生兒大狗吞掉高命,在陰影中來回跳躍,它每次移動之後,之前躲藏的陰影就會被切碎。
“你招惹的這是什麼東西?我第一次見到連陰影都能切開的怪物!”大狗根本不敢展開自己的怨屋,它怕自己的“洞穴”也受到損傷。
“荔山醫院手術室成為了這兩個醫生的怨屋,跟我見過的其他怨屋不同,這個怨屋麵積非常大,且擁有兩種相反的特性——切割和縫合。”高命經驗十分豐富,怨屋的出現和大鬼的記憶有關,兩位醫生生前在醫院裡經曆了什麼?他們為什麼嘴裡一直在念叨著糾正?
“殺了我,殺了我吧!”半邊身體嚴重異化的安保人員嘴裡發出慘叫,他還保留有自我意誌,但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變成怪物的一部分,清晰直白的感受身體上的變化。
血環震動,安保人員還沒來得及觸碰它,全身已經完全被肉山裹住。
他的五官在近乎透明的皮膚下麵掙紮,像一個溺水者。
無數被肢解糾正過的靈魂鑽進了他的頭顱,那些怪異瘋癲的想法占據了他的每一根神經,他臉上的表情正逐漸變得和那些靈魂一樣。
活生生的人,在兩位醫生手中變成了怪物。
切割掉正常的部分,再把瘋掉的部分縫合重組,這就是手術室存在的意義,它是製造怪物的巢穴,是為荔山醫院提供新鮮血液的心臟。
“怨屋閉合了!”大狗找不到出去的路,它玩了命的逃,高命卻好像一點都不緊張。
“彆著急。”高命心中的火焰在血肉熔爐裡升起,八臂鬼神挪動沉重的身體,代表死相的臉上露出笑容,接著又被代表孽相的臉擠到了一邊。
不需要高命催促,血肉鬼神已經如同遠古的野獸,嘶吼著,衝撞向肉山。
“你這具身體好**狂野!”大狗身後毛發飛舞,那個渾身長滿刀片的醫生緊追不舍,血肉鬼神卻直接殺向了女醫生:“它是真不管你死活啊!”
“每個怨屋都有自己的規則,縫合是治愈,切割是攻擊,如果讓鬼神和擅長切割的醫生廝殺,另外那位女醫生可能會不斷治療男醫生,我們估計很難殺死他們兩個。”高命和血肉鬼神的判斷一致。
“那你自己逃跑!彆老給我上強度!”大狗的躲閃速度已經非常快了,可是手術室內部的陰影越來越少,它的能力被嚴重限製。
“撐住。”高命通過大狗的雙眼,看向手術室另一邊。
血肉鬼神八條手臂穿透了肉山,在女醫生痛苦的吼叫聲中,撕扯那個用無數殘肢縫合成的怪物。
女醫生的縫合能力針對血肉和靈魂,可她卻無法操控血肉仙的肉體,她手指異化出的絲線鑽進血肉鬼神體內後就會變得遲緩,隻能短暫影響血肉鬼神,彆說操控,甚至還會被血肉仙同化。
那些散發著異香的血液順著絲線流淌,女醫生發現肉山裡的怪物竟然出現了二次異化!
或許在血肉仙看來,眼前的怪物還不配被稱為的怪物,它們還有更大的成長空間。
在玩弄血肉這方麵,任何鬼神都比不過血肉仙。
追殺大狗的男醫生聽到了女醫生的慘叫,他的目光在大狗和女醫生之間徘徊,幾秒之後,果斷放棄大狗,朝著血肉鬼神殺去。
長滿各種手術器械的身軀高速移動,隻要被男醫生靠近,身上就會出現傷口。
短短不到一分鐘時間,血肉鬼神後背、脖頸和雙腿之上已經鮮血淋漓。
“你的神好像不太行了。”大狗遠遠蹲在角落裡,它想幫忙也幫不上:“要不我試試把那個男醫生拖進我的怨屋當中?看能不能困他一段時間?”
先不說這麼做能不能成功,大狗的怨屋能夠剝奪敵人的視覺和聽覺,但並沒有太強的進攻性,把掌握切割規則的男醫生關進去就跟吞刀子似的,它自己也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不著急。”高命眼睛眯起,他和血肉鬼神心意相通,暗中指揮著對方。
傷口越來越多,怨屋裡好像下起了血雨,血肉鬼神抓不住靈活的男醫生,隻能不斷進攻女醫生龐大笨重的身軀。
看似他是孤注一擲,想要在自己倒下之前,先把女醫生殺死,實際上在兩位醫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怨屋裡已經被一股濃鬱的肉香充斥。
“差不多了。”高命輕聲對大狗說道:“準備動手?”
“動什麼手?”大狗一頭霧水,現在局麵已經完全陷入劣勢。
“為血肉仙爭取時間,你把我送到男醫生後麵。”高命和大狗交流的同時,女醫生終於發現了不對,她嘴裡突然吐出了一大口血,那血像是有生命一樣在蠕動,還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女醫生異化的手指被染紅,痛飲血肉仙傷口血液的怪物們感覺身體酥酥麻麻,破爛的心臟好像重新煥發了生機,一根根全新的血管從傷口裡長出。
女醫生身體下方龐大的縫合肉山被血肉鬼神侵占,隱忍到現在的血肉仙全力展開了自己的血肉怨屋。
奪取司徒安孩子的怨屋無視地形,沒有固定的位置,隻要有血肉存在就可以施展。
手術室的牆壁和地麵上浮現出人臉和嘴巴,一切都在血肉化,包括那座肉山在內。
利用病患身軀做材料,被切割縫合出來的怪物,現在讓血肉仙注入了自己的血液。
之前作為一個整體的怪物,現在讓血肉仙進行了分化,每一塊肉體都在按照自己的意誌生長,它們從內部撕扯著肉山。
四張鬼臉發出吼叫,血肉鬼神挖穿了肉山,他在那縫合怪物體內看到了一顆特殊的心臟。
密密麻麻的血管交織在一起,所有血色中央是一個嬰兒搖籃,它隨著女醫生的呼吸而晃動。
“這就是大鬼的心臟?”
搖籃當中並沒有嬰兒,隻有一張黑白遺照,男醫生正在為女醫生做手術,他剖開了女醫生的肚子,將新生兒取出。
這張遺照背麵完全被陰影覆蓋,新生兒的麵孔也模糊不清,好像被詛咒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