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安有一個深埋在心底的秘密,他應該是瀚海這座城市裡,唯一一個“真正”離開過瀚海的人。他知曉瀚海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也清楚這座城市的真相。
“陰影世界和現實結合在一起的活物降生了,那位最殘暴的血城之主預知到了真相,等陰影完全覆蓋城市,成為類似的怪物就是全城所有囚徒的最終宿命嗎?”在祿藏的引導下,司徒安比任何人知道的秘密都要多,陰影世界是被所有血城之主聯手殺死的,他們留下的瀚海是個囚籠,為了等待某個東西的出現。
如果把宿命比作一棵紮根在星空之上,枝杈深入無數時空的參天大樹,那一個個世界就仿若遮天的樹葉,按照固定規律生長的葉脈便是每個人的命運。而所有血城之主期待在瀚海出現的東西則是種子,一枚足夠讓所有血城之主瘋狂的“種子”。
司徒安通過祿藏的隻言片語有過一個大概的推測,那種子可能和殺死宿命有關。
“應該是我想多了。”司徒安沒有去追趕高雲,扭頭看向了夏陽:“你我皆為高命的囚徒,不如聯手一起逃離。”
癱在血肉當中,夏陽根本沒有理會司徒安,自顧自的說道:“距離完美還相差很遠。”
拿著自己斷手的夏陽臉上沒有了笑容,他的心情很糟糕,眼中滿是失望:“神的作品也隻有這個程度嗎?”
一把將夏陽抓住,司徒安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可很快他就發現夏陽的身上除了畫有他和高命外,還畫有紅衣和各種各樣恐怖的東西,最離譜的是夏陽甚至還把大量神像畫在了自己身上,其中就有過去神和未來神!
司徒安不是不想殺夏陽,他隻是擔心自己捏爆夏陽之後,會出現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高命快過來了,我們還沒有完全斬斷和他之間的聯係,我帶你離開。”
見夏陽沒有反抗,司徒安將其抓起,他可不會那麼好心幫助夏陽,這麼做完全是因為夏陽身上畫滿了高命,他想要利用這些來對付高命。
“跑不掉的,高命看到了所有未來,你永遠不可能是高命的對手,擊敗高命的唯一方法就是成為他,成為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夏陽懶得掙紮,他身上有種能活就活,不能活隨便死的氣質。
“看到未來又怎麼樣?”司徒安踩著未來神的泥塑碎片:“連掌控未來的神都變成了一地泥灰,你以為我會害怕嗎?”
司徒安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壞人,因為隻要大權在握,一切過錯都可以刪改修飾,所以隻有失敗死掉的那個人才是最壞的。
“嘴很硬,但你不還是要逃嗎?”夏陽眼中的失望已經消散,他對完美作品的誕生更加渴望了,內心重新充滿了創作的欲望。
沒有反駁夏陽,司徒安抓起他朝樓外走去,他倆的肉身都已被毀,隻剩下魂體,在離開異常事件後要想長時間自由活動,必須要儘快找人附身,就像高雲那樣。
“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
“閉嘴。”司徒安很清醒,等未來神的死境破碎,高命實力完全恢複之後,便能重新感知到自己的位置,所以他要在這之前儘可能逃到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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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安沒追過來,可以歇一會了!”原本跑在最前麵的夕山現在落後到了隊伍末尾,他體力很好,但跟範例和何晶相比還差很遠。
“沒追過來?”抱著嬰兒的範例停下了腳步,十分謹慎的盯著四周,片刻之後他臉色一變:“壞了!夏陽還在地下停車場。”
“為了高命,苦一苦夏老師吧。”夕山直接坐在了地上,喘著粗氣,真跑不動了:“他倆都是怪物,正好棋逢對手、門當戶對。”
“彆瞎用成語。”範例皺著眉毛,看向夕山一直放在口袋裡的手:“你口袋裡到底藏著什麼東西?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險,你的手都沒伸出來過。”
見範例想要過來查看,夕山知道自己力氣可能不如對方,他學著自己班上那些瘋子同學的表情,調整語氣說道:“看了會死,用了也會死,現在還不到時候。”
眼看秘密要暴露,範例忽然聽見遠處房間裡傳來了聲響。
好不容易跑出地下停車場,危險似乎又要到來,幾人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門被打開,兩個佩戴學生會白色袖章的市民走了出來,他們一看見範例懷裡的嬰兒,臉上都露出了笑容:“謝謝你們將會長接出來,太感謝了!”
“這倆人會不會是司徒安布置的局?”夕山學聰明了,低聲問範例。
“我們是會長安排的。”其中年齡比較大的女人說話很溫柔,為取得範例的信任,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封信,那裡麵是高命書寫的憑證,血色烙印可以引起範例心中血肉仙血液的共鳴:“怪談玩家和我們學生會是最堅實的盟友,我來帶你們離開這棟樓。”
“你們知道離開的方法?”
“離開這最糟糕未來的門就藏在未來神的房間裡,以前我們過不去,但現在泥塑已經被摧毀,會長又降生在神子身上,那扇門我們應該可以打開了。”
兩位學生會成員也沒有去爭搶無頭嬰兒,隻是在前麵引路。
她們忠心耿耿的樣子,讓範例都不忍心告訴她們地下停車場裡全都是學生會成員的屍體。
避開遊蕩在大樓內的各種鬼怪和“高命的父母”,他們不停的穿行在各個房間當中,走著走著幾人發現周圍那些房間的門牌號在不斷變化,不再是固定的一個日期。
“普通房間的門牌號顯示的是屋主人記憶最深刻那一天的日期,但靠近未來神房間周圍的那些門牌號顯示的都是――死期。”年長的學生會成員溫柔解釋道:“我們會長之所以能無視未來神的部分規則,除了因為我們的信仰能為他提供力量外,還有一個很大原因就是他沒有死期,他的本體永遠在某個地方痛苦絕望的輪回著。”
越是向上走,房門上門牌號就越灰暗,地上也開始出現大量沾滿詛咒的屍體,其中好像還有校服的碎片。
撿起一塊染血的碎片,範例將其放在掌心:“跟高命的校服很像,他來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