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魔人的私人日記!
老周啊,你可真的成了老周了。上次見到你,你還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短發。
老周,你不要激動,三十五年了,我終究還是回來了。
三十五年前,當老周剛剛來到此處時,以為一輩子就做文物修補工作。
直到遇見了我,他的人生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
他發現,他所管理的一堆玉琮、玉璧、玉鉞不僅僅是5000年前中國人的最高禮器,更是獵魔人的最強兵器庫。
而他,就是這個世界最強兵器庫的大管家。
要知道,三星堆博物館所存放的魯班槍,不過此處的百分之一。
三十五年來,老周就做三件事情一是對每件禮器的級彆進行估量;第二就是對每件兵器的威力進行評估。
還有這第三件事情,也是他三十五年來一直琢磨不透的,那就是禮器的級彆和武器的威力並不成比例。
薛定諤的貓。我告訴他。
老周恍然大悟。他說他的人生圓滿了,他終於可以安心退休了。
人生就是這樣。
蕭伯納說過,人生最痛苦兩件事,一件是夢想無法實現;一件是夢想實現了。
狄更斯也說過這樣的話,叔本華也說過。
其實,他們都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和老周、蘇市長一樣。
我沒有去拿玉璧王或玉琮王,它們威力太大,產生的能量可能會引起物質反噬。
我拿了一隻長玉琮,又給琳姑娘找了一隻玉璜,她總得學習怎麼使用兵器。
臨走前,老周提醒我,傳說中有個法海,是否也是一位獵魔人?
我也並不認識所有的獵魔人,但傳說總有傳說的道理。
等我們再次回到1089年,蘇市長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佛印禪師的法會也不去了。
那白蛇怪和青蛇怪,已經慢慢成了氣候。竟潛伏在湖中,隻露出個妙齡女子的上身,將下身漫長的蛇體隱藏於水中深處。
她們用曼妙的歌聲,吸引著城裡城外的書生。
說也奇怪,就是這些即將趕考的書生,才會受到如此蠱惑。
那些官吏、販夫走卒、道士僧人以及女人,卻絲毫不受影響。
聽到歌聲的書生們,便如行屍走肉一般,一個接著一個走進湖中,鑽入到一個巨大氣囊之中。
等我們趕到之時,那個水下氣囊,已有數十位書生位於其中。
蘇市長很是著急。這些個書生如今都被困於此處,出又出不來,怕是要趕不上秋闈了。
奇怪的是,兩條蛇怪即不吃人,也不像要害人,仿佛在等待什麼。
尤其是它們看待書生的眼神,含情脈脈有沒有?
就是張開血彭大口時,看著滲得慌。
有個膽大的賣炊餅的大伯說,這兩蛇妖像是河坊街銅鼓巷的阿白阿青姐妹,那家父母剛給阿白說了親,對象是保和堂的許大夫。
他說的沒錯。許大夫剛從鄉下行醫歸來,路過此地,看到此景,一時無法接受,暈厥過去。
待許大夫醒來,便直奔我等而來。還以為他看出了我的身份,沒想到他是奔著我身後佛印和尚去的。
奧,佛印和尚大概就是後世被訛傳為法海的人吧。無妨,我們獵魔人向來做好事不留名。
可是那個老禿驢除了會阿彌陀佛,還會做什麼?
蘇市長無奈地看著我,琳姑娘期待地看著我,賣炊餅的大伯狐疑地看著我。
該我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