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太子的最強大腦!
枯山拈葉指!
劍塚?!
範賢雖久居京都,但對天下武道正宗、各大門派世家的看家本領、基本招術,還是有些了解的。
感恩老師,感恩老師圖文並茂的手繪本。雖然畫的頗為意識流,但勝在傳神。
所以,這玄服青年竟是枯山劍塚傳人。
危!
範賢仿佛已經看到,剛剛合力將那隻、咳,那個金剛芭比從坑裡拉出來的四人頭頂,寫著大大的一個‘危’字。
初步判斷,甫一亮相便轟飛五人的玄服青年,修為正四品巔峰接近圓滿,隨時都有可能突破至三品。
恐怕也是因此,此人才會這般狂傲。
舉凡武者,提升自身修為,有靠苦練、累積,也有靠前輩傳功、速成;以丹藥通竅脈、奇物異材堆氣海者,也不在少數。
但,唯有尋找突破品級的契機,靠不了旁人、借不了外力。
而所謂的契機,玄乎的說法,就是機緣、悟性,或者自身之道。
玄門修士先且不論,武者的自身之道,大多與戰意有關。
有通過殺戮突破的,還有將自己置於生死關頭,以期在絕望之境逼出潛能。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
但,這麼乾的人,大多都真的死了。
這位劍塚傳人不掩鋒芒的作派,與他即將突破必然有直接關係。
若在這個時期,壓抑自身戰意,那麼其所修之劍氣,便會愈來愈凝實。但圓滿狀態的劍修,劍氣凝實過度,便會鈍化。
這與範賢所修的刀法,一樣。化氣為刀,當然是凝虛為實,更為淩厲。
但若心生戰意卻強行壓下,久而久之,當遇到該戰之時,出招的速度便沒了果決;
而且,罡氣凝的過實,就好比是在本已極為鋒利的刀刃上,澆鑄鐵水。
過猶不及,大抵如此。
一般情況下,但凡所修與極速、鋒利有關的武者,麵臨即將突破的關隘之時,大多會在自家山門閉關;
當心念生戰意,便請同門修為比自己略高一些的前輩、師兄弟,助力一把。
這位劍塚傳人,在這種非常時期還跑來參與此次司空山搶位之爭。
搞事情嘛不是。
“枯山劍塚?”
範賢能認出玄服青年的劍指招術,家學淵源深厚的夏春秋,自然也認得。
夏春秋倒是沒想到那麼深層次的問題,隻覺得自己一行五人,碰到硬茬了。
“哼,枯山劍塚又如何?”
孔喧揉著險些摔裂開的屁股,疼得差點喊出聲來,慍怒道“門下所養都是些什麼貨色?
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一群壯漢擄劫一個小丫頭。
我夏兄不過路見不平,爾等便多人齊攻合圍。
劍、義、無、雙?嗬,果真當得起這般自誇,哈~啊”
‘喲’字被孔喧強忍了下去,隻輕哼了聲,便被萬三立拉到身後。
萬三立長得有點著急的老成持重臉,表情極為嚴肅,嘴角有淺淺血跡。
“哦?”玄服青年雙眼微眯,單舉的右手姿態自然地落下,餘光自一側掃過,冷聲道“可有此事?”
頭先摔得四仰八叉的男女劍客與各自抱著一隻手的倆壯漢,立馬低下頭;
一旁,傷了花多多護衛大叔的年長男劍客,上前一步,輕聲稟道
“少主,屬下隻是想請那位姑娘,說一說方才那碑上所顯之意,並無冒犯。”
身著鶴紋玄服的青年,眉頭輕輕一挑,“姑娘?”
“是的。方才屬下聽到那位姑娘與其護衛說,碑上的數字如何如何,屬下便想請教一二。結果,她那護衛不由分說,便拔劍相向…”
就在玄服青年聽家奴稟報之時,範賢也很快從花多多這兒,將事情經過梳理了一遍。
花多多的視角
小解完回來的路上,和護衛大叔說起剛才那個大哥哥,也就是易容後的範賢,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石碑上那密密麻麻的圓點,代表六十六個數字,他都破解出來了…
正說著,一個大伯突然跳出來攔住她,問她方才說那些數字是什麼意思,能不能單獨聊聊。
她正茫然,就見那大伯伸手過來拉她,護衛大叔阻攔,兩人這就動起了手。
又有兩壯漢過來幫襯,那大伯就說讓這兩人將她帶去見什麼少主。她一害怕,叫了起來…
就…為這!
範賢嘴角抽了抽。
合著,這事兒的誘因,還在自己這兒。
他隻不過是想借破解出的密碼,說服花多多之後跟著自己一起進乾坤挪移陣,彆一個人傻嗬嗬往裡衝。
屬實沒想到,撒泡尿的功夫,還能惹出這麼場風波。
不就是個小小的誤會,至於嗎?
至於。
隻見,玄服青年聽完後,抱臂沉呤片刻,扭頭冷冰冰地看向那對劍仆兄妹。
“朝露、朝陽,何人傷的你二人?”
男女劍客二人互看一眼後,一人指向宋長青、一人指著古鈴鈴。
“他。”
“她。”
玄服青年掃了宋長青與古鈴鈴一眼,麵無表情道“你們,與我一戰。”
不等宋長青做出回應,某嘴道極速、陰陽語九級選手,捂著屁股跳了出來。
“憑什麼?我等又不傻,明擺著你的修為…略高一些。怎的,又想用強?”
“你們傷我家奴時,可有考慮過,修為高低之分?”玄服青年全不在意道“若你等不服,將來亦可請門內高人,往枯山劍塚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