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太子的最強大腦!
這個老頭不是人!
此次,,七位星君頗為重視。
經過幾輪商討,對整個流程、環節,做出了細致縝密的分配。
由洞明子、熒惑兩位星君出麵接待,給足此次前來拜會山門的江湖中人麵子;
畢竟,星君露麵,這是非常少有的事情。前次招收關門弟子這般大事,都不見半個星君現過身。
說起來是百幫來拜,但實際上,各門派、世家,出動的都是二把手、三當家,或者下一代準繼承者。
所以,相應的,司空山也不可能搬出始元、百靈,這般成名上百年、在奇門一道等同於天花板的老牌星君。
用太禹長老的話說,。
兩位星君弟子加起來也就二十多個,就算傾兩峰之力,也不可能接待得過來。
因此,騰蛇、燭照、重明三大閣,負責本次明麵上的安保加招待工作。
各門派、世家的核心人物平均三人,便是此時大德殿內的這三百餘人;但這些人的隨行弟子、侍叢可不在少數,基本以十打底。
浩浩蕩蕩千八百人,這工作量真不是蓋的。
後土閣作為司空山的第一道屏障,當然不可能閒著。
此時此刻,落星鎮周遭方圓十裡以內,按每十二人為一小分隊、每隊之間保持能及時援手的距離,正在進行輪班製巡邏的,便是後土閣陣徒。
而這,是範賢在師父的授意下,作出的最佳安排。
另,大德殿底下、地宮內,又有五百零四名陣徒留守、結陣,隨時保持可催動的狀態。
說不上是魔改,隻是在陣法原本的基礎上,加入了一點點小想法,反複試練、修改了百來次後,終於成型。
自誇一句,這多重網天陣,雖稱不上絕對防禦,但要困住百來位一、二品高手數個時辰,當不在話下。
所以,司空山暗部力量——後土閣,到目前為止仍隱於水下,默默守護著山門之安危。
而善捕殺、追蹤的神霧峰訟徒,則擔負起了此次‘人肉檢測儀’的工作。
不動峰前,原本那座乾坤挪移大陣巨型迷宮,此前被毀。便在其原本位置,新修建起了三堵高六丈、寬十丈的粗石柱門廊。
這相當於司空山的三大門庭,實則,乃一巨型機關。
每位來賓,都經由這三道門廊來到不動峰山腳下的石階,再拾階而上。
這個過程中,沿途著染墨弟子服的門人中,摻進了擅捕捉氣息、探查神藏的訟徒。
然則,這般重重嚴守、層層過濾之下,仍還是混進了些,莫名其妙不是人的東西。
沒錯,那烏發老者,不是人!
並非指其是內鬼,真真正正、如假包換的非人類。
一、具、傀、儡。
其自稱江南虛懷穀妙清真人,此前閉關一十六年,半年前剛剛出關,便聽聞江湖中出了這般大事。
這個名號,範賢沒聽過,不過既是大德殿內坐上賓,想必出處不成問題。
尤其在這多事之秋,司空山怎可能犯下這等低級錯誤。
也對!
能在奇門源起地使出這般高超傀儡術,而不被看出破綻的,又豈是等閒之輩。
背後操控的傀儡師,在選借身份這個問題上,必然做足了功課。
閉關這麼多年,意味著真正的妙清真人,早就不在江湖中走動了。
江湖中人對這位真人的記憶,恐怕隻是個名號,至於麵容、聲音、儀態,估計廖無幾人識得。
就算老早認識的,若非知已深交,這麼多年過去,也很難有什麼深刻印象。
不過,範賢相信,眼前這具堪可亂真的傀儡,應當是完美複刻出了那位真人的容貌。
能將傀儡製作到‘模擬呼吸、心跳、體內罡氣流轉’這般逼真的效果,這傀儡師也是個講究的手藝人呐。
精藝求精,方可做到掩高人之耳目。
否然,隻是尋常傀儡,焉能逃得了神霧峰訟徒的探查?
論到氣息探查、神藏感應,這等硬功夫,範賢自認自己肯定比不上同階品訟徒。
畢竟,他不專修此道,而以揖捕追蹤為使命的訟徒,一輩子修的可就是這個。
永遠彆拿自己的愛好、特長,與彆人混飯吃的本事做比較,那隻會自取其辱。
但是,範賢好像‘覺醒’了什麼奇怪的能力。
在經曆了殘無人道的‘來五發’破品過程後,他無端進入了此前從未聽說過的。
在那虛實相交、即幻且真的境界中,精神力似乎自動生成某種了不起的功能。
當時,範賢用等同於意識溝通的‘傳音入密’,對天字影衛譚木匠說“我此時能感知到周遭情形,亦可感受到方圓十裡以內所有罡氣波動。”
實際上,這話說的很保守。
範賢在‘入定’後,所感受到的並不僅隻有罡氣的波動。
更多的,是一種非常熟悉,卻從未這麼具體清淅的奇妙感知。
其實一開始,他也不確定那是什麼,還以為是類似罡氣波動的精神力波動。
但很快他就發現,出現在感知中的,並非單純的‘能量’波動,更像是…
心理活動產生的。
那些暗夜裡想從矮山四處悄悄摸進落星鎮的烏合之眾,被困陣困住之人,惶恐、焦慮、氣憤、緊張、慌張,兼而有之;
而從山腳繞行、幸運避開了一波連環陣,襲擊椒圖閣匠人、打傷公造大叔的家夥,除了強烈的殺意,還附帶一些緊張與焦急。
呈現於範賢感知中的這些情緒反饋,初時雜亂無章、混纏一處。
但他很快便將之整理清淅。
能做到這一點,完全依托於在深挖記憶宮殿中的內容時,無意間開發出來的精神力‘內視’這一功用。
那些雜亂混纏的情緒,在範賢的‘感知世界’中就像標有出處一般,被他撥清理明,一一對號入座。
因此,僅憑‘情緒反饋’這一點,範賢很清楚就能分辨出被困陣困住的有幾人,在山腳下襲擊公造大叔的又是幾人。
他就像一台‘情緒感應器’。
雖然無法解讀具體的心理活動、所思所想,但通過情緒,他可以清楚了解到對方的真實感受,以此預判對方下一步,極有可能做些什麼。
而範賢自身並不會受情緒所影響,他隻是能‘感’,卻不會被‘染’。
這一能力,就相當於對危機非常敏銳的的升級版。
範賢為其暫定了一個好理解又頗為專業的名稱。
前世身為催眠大師,工作大部分內容就是為‘客戶’排憂解愁。
這當然不像影視作品所演繹的那般,弄一個光鮮亮麗的谘詢室、搞兩張沙發,隨便忽悠幾句、造個夢,或者唱首消愁,就能做到的。
需要與‘客戶’的情緒產生共振,才能更好地從‘客戶’的角度出發,為其量身定製治療方案。
而能產生情緒共振的前提條件,就是需要治療師具備共情的能力。
範賢萬萬麼有想到,自己與生俱來的這個沒什麼大用的‘天賦’,居然會變異成這般!
咳,說變異,就有點過份了。
怎麼說也是辛辛苦苦熬過‘五發’,才收獲的意外之喜,值得尊重。
所以,大德殿內三百多位來賓,外加三百多位三閣弟子,範賢一個不落地掃描了一遍。
第一個引起他注意的,就是這個非人老頭。
一個大活人,即便你是隱世修道高人,無欲無求無嗔無怒,心境空明。那也不可能,什麼情緒都沒有。
待這老頭追問第二次,司空山被襲事件後續之時,範賢篤定確認,此非人也。
大德殿內議論紛紛,互通有無的以次座及次座以下的二流門派代表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