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影視從以家人之名開始!
從花園裡出來,何天向著藏書樓所在的方向前進。
藏書樓二樓,時宜正手持毛筆在木牆上寫著字。
是司馬相如的《上林賦》。
時宜已經謄寫了一半多了,但是突然就忘了下一句怎麼寫,皺著眉頭在那裡冥思苦想。
“忘記後半句了嗎?”
是師傅的聲音,時宜轉身,就看到了師傅正笑盈盈地看著她。
時宜比劃手勢道過去常背,不知怎麼,提筆就忘了。
何天笑了笑,說道“我來吧。”
時宜欣然讓開,何天提筆寫下“色授魂與,心愉於側”。
沒有接著把後麵的補完,這份原本到結局都沒有補完的上林賦,還是再等等吧。
時宜在師傅後麵看著師傅一字一字地補完最後一句話,想起了娘親之前對這句話的解釋女以色授,男以魂與,情投意合,心傾於側。
這句話好像是在對自己說著什麼,時宜的目光慢慢從字上移到了何天身上。
何天轉身過來雙眼就直直地對上了時宜的眼睛,時宜仿佛出神了,第一次沒有急忙轉開,而是和何天就這麼對視著。
過了好一會,時宜才回過神來,連忙把頭低下,不敢再看何天的眼睛。
耳朵是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剩下的字,等你學完了之後,再來補上吧。”何天對著麵前宛如鵪鶉的時宜說道。
時宜點了點頭。
“走吧,夜晚看書太多對視力有害,回去休息吧。”
何天陪著時宜慢慢走著,時宜大概還在回想剛才的事情,所以一直都沒有說話。
“過段時間,我可能就要走了。”
師傅要走,時宜連忙抬起頭,跑到師傅旁邊,扯了一下師傅的衣服。
何天看著時宜道“中州那邊傳來急報說有敵犯邊,西州軍可能要出征了,不過暫時還不一定。”
看到時宜嘴巴微微撅起,神色有點難過,何天繼續說道“王府之內,如果我走了,那除了侍衛,就隻剩下你和成喜了。”
想到偌大的王府隻剩下自己孤零零一個人,時宜頓時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何天看著道“害怕嗎?”
時宜搖了搖頭,不想讓師傅擔心。
“跟我來。”何天帶著時宜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時宜還沉浸在難過的情緒之中,隻知道跟著師傅走。
走進書房,時宜此時也從情緒中走了出來,看著師傅從旁邊的書架上拿下來一個奇怪的機器。
這是什麼?
何天沒有急著給時宜解釋,從書桌上拿下一根鐵筆,拿出一塊蠟版,在上麵刻下剛才《上林賦》中的那句話“色授魂與,心愉於側”。
然後拿起一張白紙,將白紙和蠟板都固定在機器之中,加入油墨,拖動滾軸反複按壓。
時宜就看到紙上出現了這八個字。
時宜目瞪口呆。
這個時代的印刷術發展還是極其落後,竹簡都是人力一刀一刀刻出來的,書籍也都是要一筆一劃寫出來,抄一本書十分費勁,而且中間一旦出錯往往就報廢了。
這也是為什麼這個時代的書籍那麼珍貴的原因,劇中後期小南辰王被困南蕭,時宜拿出部分家族藏書就能夠換得解困機會,儘管也有當時南北不想開戰的原因,但是也可以看出來書籍有多麼珍貴。
現在居然看到了如此簡單便能印出文字,怪不得時宜如此驚訝,以至於失了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