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影視從以家人之名開始!
何天搖了搖頭,嚴肅地道“相親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我這次回來祖宅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以及二叔聊一下的。”
秦婉和周生行對視了一眼,周生行先接話“小辰啊,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大家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兜兜轉轉的。”
何天點了一下頭,應付周家他就要快刀斬亂麻,沒必要拖著。
對著外麵喊了一聲“林叔”,在外守候的周林拿著幾個文件袋就走了進來,向秦婉和周生行問好後,把資料交給了何天就又出去了。
何天識彆了一下文件袋上的標記,找出了一個,把它遞給了秦婉。
伸手接過文件袋,秦婉有些困惑地打開,拿出裡麵一疊不薄的文件一一翻看著。
隨著一頁頁文件被翻閱過去,秦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周生行觀察著秦婉的臉色,心裡也越來越著急。
過了半個多小時,秦婉才把文件都看完了,遲疑了一會,她還是把文件遞給了周生行。
周生行臉色沉重地接過文件,仔細地閱讀了前麵幾頁,表情越來越凝重,快速地瀏覽完剩下的文件,越發覺得膽戰心驚。
秦婉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沒有去看周生行的臉色,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知不知情。
周生行把文件整理好,放回到桌麵,抬起頭打量著對麵的何天。
雖然一直都不是很親近,但周生行自認對何天還是比較了解的,生性早熟,但是不擅長人際交往,對商業的事情也不感興趣,大學後也隻是潛心醫學研究,可是為什麼今天的何天卻讓他感覺到那麼陌生?
良久,周生行才開口“小辰,這些資料你花了很多心思吧”
沒去問資料的真假,他管理周家生意多年,對於上麵的一些數據還有照片,他能判斷出來真偽。
靠坐在沙發上的何天端正了一下坐姿,感慨地道“十五年吧,為了收集齊這些資料,我大概花了這麼長的時間。”
秦婉和周生行都驚愕地看著他,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何天沒等他們發問就開口解釋“周家未來的產業在法律上是會由我繼承,這一點,周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清楚,所以很早的時候就會有人向我靠攏,他們中的某些人,就開始成為了我在周家的耳目。”
“等我出國後,這個家裡的一些人對我放鬆了警惕,做事越發肆無忌憚。雁過留痕,更彆說有些人是野豬戲水,鬨出的水花子太大,想裝作看不見都很難。”
何天為了監控這家族的人,尤其是那些插手周家生意的人,還專門花錢雇傭了兩支團隊,專門負責此事。
雖然中間偶爾有被察覺的時候,但是何天在周家偽裝的人設太好,沒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
秦婉臉色很難看,自己儘心儘力操持如此多年,想著讓周家能夠完好地交給周生辰,但是沒想到這麼些年來竟然埋下了這麼多的雷。
何天交給他們的是這麼多年來搜集的,一些周家人的違法行為的證據。
周家太大了,水也太混了,何天這個身份生下來從血緣上就擺脫不了這個家族,深深地被烙下了周家的印記。
那這個家族裡的很多事情,都會很容易牽涉到他的身上,或者周生仁這些和他親近的人的身上,所以他回來祖宅選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掃乾淨這個屋子。
又是一陣沉默,秦婉黑著臉剛準備說話,看到了周生仁,開口說道“小仁,你先出去吧。”
有些東西她不想讓他聽到。
周生仁還沒開口,何天就替他回答“讓他留下吧,小仁遲早也要接手家裡的一些生意,有些東西他該學學了。”
秦婉和周生行都深深地看了何天一眼,默認了他的要求。
“那你現在想要怎麼做?”還是秦婉開得口。
何天看著秦婉和周生行道“這是家醜,雖然不易外揚,但是國法大於家法。周家多年來是以信為本,以國為重,我們不能給周家的祖祖輩輩們蒙羞。所以我想要讓您老二位都幫我一下,主動把該處理的人交上去,不要等到被外人發現才來掀開這些爛攤子。”
周生行猶豫了,這裡麵有不少人可是他親近的朋友,有幾個還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晚輩,讓他看著他們入獄實在是讓他很難受,但是他們確確實實都犯法。
糾結中還是開了口“小辰,有些人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秦婉就打斷了他“不用說了,就按你的意思辦。按照法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目前整個周家來說,秦婉是當家主母,做得決定周生行都不敢反駁,當然他也不會反駁。
何天還是給了周生行一個麵子“二叔,裡麵有一些人,如果你有把握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勸說他們,讓他們主動自首,這樣子他們將來受到的懲罰會輕一些。”
但是不能是所有,何天必須要找幾隻雞出來殺了,這樣子才能震懾住整個周家。
何天的身份擺脫不了周家,至少在周生仁成長到可以接替他之前,他得管理好這個家族。
施恩是要有,但是在那之前也需要立威。
何天可不想和劇中周生辰一樣,讓家族長輩幫忙,結果人家都看的是周生行的臉色。
這個二叔他不討厭,但並不代表著他就要這麼被動。
況且,對於這個家族,他來到這裡這麼多年,有感情的始終就那麼幾個,其他人,他並不在意。
周生行看著何天“好。小辰啊,你真的長大了。”
秦婉的眼神很複雜,她一直以為根據何天從小到大的表現,對於掌控周家來說並不合格,所以才想要幫他找一個賢內助,但是現在發現,自己看錯了。
何天繼續拿起第二個文件袋,遞給了秦婉。
秦婉臉色有點凝重,內心有點忐忑地打開了文件袋,這次裡麵的文件少了很多,所以她很快就看完了。
但是她遲遲沒有放下,拿著文件的手有點顫抖,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才側身對著何天說道“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