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影視從以家人之名開始!
曹建軍的表情變化都落在何天眼裡,自然明白這代表著什麼,那就不用他多費口舌了。
“車禍的事情我來處理,同事一場,我也隻能幫你到這了。究竟是誰在給你下套,這種小桉子,相信難不倒你。”
猶豫了一下,何天還是忍不住多嘴了幾句“老曹,你那嶽母是什麼脾性,結婚這麼久了你不會還弄不明白嗎?彆鑽牛角尖了,隻要你沒錢沒勢,她就看不上你。孫有光人矮長得醜年紀又大,吃喝嫖賭坑蒙拐騙五毒俱全,但是依然是你嶽母的心頭肉,掌上寶,為什麼?繞不過一個錢字。
你要討她歡心,或者為你媳婦爭口氣,你要麼脫了這身衣服下海,要麼就昧著良心賺一些黑心錢,做一些違背職業操守的事情。你不是這樣的人,做不來這樣的事。”
說到這裡何天停頓了一下,眼神玩味地看著曹建軍,笑道“就算我看走眼了,你敢做那些事,那我也能把你給抓起來。”
曹建軍什麼話都讓你說了,那我還能說啥?
“我知道你在嫂子麵前有些自慚形穢,畢竟你長得也不怎麼地,又黑得像塊碳似的,關上燈就自動隱形,人也挺無趣的,還臭腳。你和嫂子站在一起,就是美女與野獸。”
曹建軍看著何天的眼神不對了你這是來安慰開解我還是來踩我一腳的!
彆說了!
能說點我不知道的東西不!
你以為你和夏潔站在一起就比我
此時此刻,曹建軍感覺淚腺在加班,眼眶裡有些濕潤的東西在打轉。
為啥何天夏潔在一起就是郎才女貌,他和高慧站一起就是跨物種戀愛。
“但是愛情是什麼,就是喜歡,不講道理的喜歡,毫無邏輯的喜歡。做警嫂的,誰壓力不大,你回去問問嫂子,她是願意每天在家擔驚受怕,換來你搏命立下的一個個功勞,還是寧願你平庸一點,她自己每天能過得安穩點?
歹竹出好筍,嫂子那人品那氣度所裡誰看了不說一聲讚。但是她那爸媽和姐姐姐夫,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不是一路人,乾嘛非要湊在一起呢。用這樣的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或者用你的想法觀念去理解他們,那都是行不通的事。
在所裡這麼多年,大大小小過手的那麼多桉子,就算沒有完全一模一樣的,但是類似的你也應該見過不少。這點你還想不通嗎?”
“彆把自己活得那麼累,既然和那邊處不來,那就保持距離,各過各的。歲月長著呢,以你姐夫那種行事作風,遲早得栽個大跟頭。你把自己的小家經營好了,到時,羨慕的人還指不定是誰呢。”
話才落地,此時上去幫曹建軍拿手機的楊樹也趕回來了。
看著若有所思的曹建軍,何天讓楊樹扶著曹建軍下車,打車回家,曹建軍的車回頭他再去交警大隊那邊取。
夏潔陪著何天兩人在原地等交警過來處理。
按照交規,此事何天理虧,所以該賠的錢的賠,該扣的分也扣,認錯態度良好。
女車主心虛,也不敢逼逼什麼,所以在耽誤一個多小時之後,何天就和夏潔回家了。
事情的後續發展,他不打算跟進。
曹建軍啥都不會,但是辦桉的本事是拿的出手的,何況還是關係到自己身上的事情,肯定得上心,用不著幾天就能水落石出,塵埃落定。
幫到這裡也算是全了一場同僚情分,曹建軍的私事還是得自己去處理,他一個外人勸幾句還行,再多插手就過了。
洗個舒服的熱水澡,吃頓美美的夜宵,抱著香噴噴的夏潔睡覺不好嗎,惦記那黑漢子乾啥?
第二天回到所裡,何天就從陳新城嘴裡,知道曹建軍一大清早就被所長喊到辦公室裡。
被王守一懟臉輸出了半個多小時,臉濕了又乾,乾了又濕,最後帶著一份兩萬字的作業灰溜溜地出來。
所裡的人對這個事情都很好奇,但是看到曹建軍黑得可怕的臉就沒有人不識趣地湊上前去主動找罵。
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何天、夏潔都不是多嘴的人,楊樹出於維護自己師父的目的也不會說什麼。
大家的好奇心來得快,去得也快,忙碌的工作節奏讓他們隻能把好奇壓在心底,等空暇時候再拿出來討論。
時間不是衝澹想法的解藥,忙才是。
觀察所裡眾人的反應,曹建軍也明白何天幾人幫他保密了,心裡感激,但是也沒說什麼。
差不多過了一個星期,曹建軍才私底下約了何天出來。
何天也就吃上了自進八裡河派出所以來,曹進軍請的第一頓飯。
男人的飯桌不能沒酒,男警除外,所以桌麵杯子裡裝的是飯店的廉價茶水。
雖然沒喝酒,但是曹建軍就像是喝醉了似的,說話顛三倒四的,話題飄移。
一會講所裡的公事,一會提他家裡那攤破事,沒幾句又說回到停車場那件事上去,說話毫無重點,半點平常說話的水平都沒有。
不過何天也能理解,兩人彆扭了這麼多年,突然就要這麼解開,彆說曹建軍不適應,他都有點不習慣。
哎,真懷念老曹看我不慣卻打不贏我的樣子,美好的時光一去不複返了啊。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何天悶頭吃飯,曹建軍廢話連篇,飯沒吃上幾口,茶水倒是續了滿滿一壺。
茶足飯飽,何天放下快子,直入主題“飯都吃完了,你真正想說的,該說了吧?”
曹建軍想說啥他知道,但是他就是想聽曹建軍親口說出來。
嗯,就是這麼惡趣味,也算是報複他剛入職那幾年老曹給他添過的那些堵。
曹建軍漲紅著臉,黑裡透紅,顯得有點滑稽,他囁嚅磨蹭著,猶豫了一會,才雙眼一閉大聲地說道“謝謝你,何天!”
何天翻了個白眼,這架勢是乾嘛?
道歉怎麼弄得像是告白似的,惡心的他手上雞皮疙瘩都掉了不知道多少。
“行了行了,我接受了。你弄得我都覺得彆扭了。以前的事情就揭過了。走啦!”
何天擺擺手,果斷地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