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出現在堂內的不僅僅是梅長蘇,蕭景琰和何天兩人也在。
何天笑著解釋道“景琰常年在軍營駐守,難得回京一趟,我就邀請他出府到街上走走,看看這一年多來金陵城的變化。路上偶遇了蘇先生,我們三人相談甚歡,本想找個茶樓坐下來好好聊聊天,後來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穆王府附近,念頭一起,就冒昧上門拜訪了。”
話雖如此,但是事實上,他約蕭景琰出門是真,但是和梅長蘇的偶遇卻並非巧合。
不是他設局,而是梅長蘇想要接近他們,準確來說,是想接觸蕭景琰。
他充其量算是個搭頭。
“哦,竟然如此巧合。”霓凰說話間眼神略有深意地瞟了梅長蘇一眼。
然後接著說道“也好,穆青剛剛告訴我一個好消息,正好三位來了,可以一起慶賀一番。”
“郡主說的是宇文傲重病的消息嗎?”何天笑得更加燦爛了。
青龍這個王八蛋總算是在彆人手上吃虧了,整天仗著習武資質高,除了他這個主君誰都不服,他都幫著擦了好幾次屁股。
這次吃點小虧,希望能長長記性。
想到這裡,何天又不禁暗暗咋舌。
小說誠不欺我,太監這個群體,真的是不容忽視。
宮宴結束的第一天晚上,就有先後七批客人到訪北燕使臣的駐地。
前幾批倒是還好,除了弓弩有些棘手,收拾起來費了些力氣。
最後一批尤為驚人,三個一聽聲音就知道沒卵子的黑衣人聯手圍攻宇文傲,以折損兩人,一人帶傷逃離的代價,重傷了宇文傲。
梁文帝登基以來,對內重拳出擊,對外唯唯諾諾,大梁死了那麼多的精英,還能有這般實力,隻能說祖宗留下來的遺產確實豐厚。
不過這些遺產,梁文帝注定是留不住的了。
逃走那人身上,被青龍用暗器手法做了印記,是何天特調的一種香料。
香料味道詭異,常人的嗅覺很難聞出來,加上沾染上之後,就算洗澡也無法輕易洗去的特性,順著這個線索,何天有信心挖出這個大梁王朝的“保龍一族”,廢掉梁文帝的一張底牌。
“看來福王殿下對於此事也頗為關心?”霓凰笑問。
何天擺擺手,找了個借口“不怕私下和你們說,郡主招親一事,我開了一個盤,壓宇文傲勝的人太多了,我本來還怕碰個精光,現在好了,按規矩,宇文傲主動棄權,莊家通吃四方,小小地賺了一筆。”
看著何天津津自喜的樣子,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這種秘密之事,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這個皇子,是不是太缺心眼了?
“王兄,難怪你方才說要帶我去妙音閣聽曲,還要找那頭牌。我還納悶了,王兄前幾年還和我抱怨過,俸祿太少,維持王府運轉已經捉襟見肘了,哪來的餘錢去那頗費錢財的煙花青樓之地。”
靖王頓了頓,委婉勸道:“不過兄長,皇家涉及民間賭博之事,有些犯忌諱。此事可一不可再,收手吧。”
“景琰此言差矣。你這幾年在金陵的時日太少,很多事情都不熟悉。那妙音閣並非是你想象中的煙花之地,而是一處供人聽曲賞樂的清淨之地,那裡的姑娘,連手都不給摸的。妙音閣的頭牌宮羽姑娘更是音律大家。我怎麼會帶你去那些煙花之地呢?你太傷為兄的心了。”
“不過念在你誠心勸告的份上,為兄就原諒你了。你也放心,為兄已經金盆洗手了。”
哎,莊家操盤,賺的真的是盆滿缽滿。
不過他也沒興趣吸老百姓的血。
老百姓的錢暗地裡如數奉還,鄉紳權貴的錢全數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