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捂著頭,不忍直視。
朱雀不是為了幫他收集情報才開了世紀佳緣,而是實打實地愛這行。
有時候他都懷疑,在朱雀心裡,收集情報隻是副業,牽線搭橋搶月老飯碗才是她的主業。
不過或許也是因為這份熱情,讓人很難把她和一個情報頭子聯係在一起,這讓她這麼多年的情報收集工作進展得非常順利。
秦般弱在朝堂,朱雀在民間,這就是他的左右耳。
秦般弱吞了吞口水,這和她想象中的核心階層密會出入很大。
她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玄武和白虎,兩人麵色澹定,顯然是已經習慣了。
朱雀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停頓了一下,笑著對她解釋道“你年紀比我小,我就托大,叫你一聲般弱妹妹吧。妹妹啊,姐姐是過來人,這婚嫁大事,可馬虎不得…”
何天望天,無疑,朱雀又盯上了秦般弱。
“朱雀,閒話待會再說。江左盟現在還不是盟友,但是也不用把他們當做敵人對待,無需刻意針對。
如果利益有衝突,還是以我為主。
白虎,天泉山莊那邊進展可順利?”何天連忙開口打斷,把偏了的節奏拉了回來。
“按照主君的意思,卓鼎風被我廢了雙手。天泉山莊內,正式入門的弟子也都廢了一身武功,仆役和學徒都被趕走了。最後一把大火把天泉山莊燒成了廢墟。我腳程快,這個消息應該還要再過一兩天才能傳到金陵。”白虎是個精壯漢子,這家夥是個腦子一根筋的武癡。
收服這家夥最省心,錘翻他就行。
“還有多久,卓家的人可以趕到金陵?”何天問道。
“至少要十天。”朱雀笑嗬嗬地回答“宗主說了要留卓家人的性命,張月鹿不敢違背。但是他也出手打斷了卓鼎風的雙腿,讓他以後成了一個隻能臥床的廢人,卓鼎風被我們的人擒拿,關在城外虎丘的一處院子裡。卓家健全的人隻剩下婦女,帶著一個廢人趕路,快不了。”
“那也行,沿途派人保護一下他們,務必讓他們平安抵京。”何天從旁邊的棋盤裡取出一枚白玉棋子,用指腹感受著玉石獨有的溫潤。
眾人眼看著一顆棋子在何天手裡慢慢地縮小,粉末簌簌地往下掉,灑落在地麵。
白虎眼冒精光,主君的功力又見長了!
朱雀和玄武麵不改色,主君的武功十年前他們就看不到底,更彆提現在了。
在外界眼裡,福王府實力羸弱,連靖王都有府兵守衛,福王府隻有一些普通家丁。
但是他們知道,這麼多年闖進這裡的人不少,有彆人的探子,也有些綠林好漢,小毛賊,最後就沒有一個出得去的。
尤其是書房這裡,如果沒有主君配置的藥物,他們都不敢進來。
這裡的東西每一樣單拿出去都很安全,但是放在一起,就會讓人不知不覺中了主君掌握的一種混毒。
“棋子沒了價值,就算是姻親,也是廢物。何況卓家還知道了謝玉很多不能為外人所知的事情,我倒是挺好奇的,謝玉會如何對待這個奔赴金陵逃難的親家。是好吃好喝地養著他們呢,還是斬儘殺絕,抹掉一個隱患。”何天對著指縫吹了吹,把殘留的玉粉吹淨。
“公子,以謝玉的性格,般弱覺得,這個年,卓家怕是過不去了。”秦般弱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