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後世流行的話來說,就是痞帥痞帥的。
何天笑吟吟地注視著他,看得他渾身不自在怪難受的時候才移開視線,吩咐道“霜降,把顧二公子的話一五一十記下來,回到汴京的時候要一字不漏地說給我母親聽。想必她老人家會很欣慰我能交到顧二哥這樣的風流人物。”
霜降壓住笑意,繃著臉說道“是,公子。”
在顧廷燁難以置信的目光下,霜降竟然真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子,拿著鉛筆在上麵一撇一豎地寫了起來。
題外話,鉛筆這種東西,自然是何天帶來的小小發明之一。
顧廷燁腦裡隻是簡單地想象了一下英國公夫人到自家拜訪的場景,就渾身上下皮肉覺得疼得要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了出來,哀聲求饒道“天哥兒,我隻是和你說個樂子,你怎麼就要把我往火坑裡推啊。要是你母親把這話往我父親那裡一遞,我回去就得挨一頓毒打,指不定還得跪幾天祠堂呢。”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何天指著他的發青的眼袋說道“你才大我沒幾歲,身體看著健壯,比你那位病癆鬼兄長好很多,但是內裡沒好到哪裡去。縱欲過度,不知節製,加上過早失去元陽,若是再長此以往,你便是武人的底子也扛不住。色是刮骨刀,你這身皮肉骨架,能撐得了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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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廷燁,寧遠侯府嫡子,但是在世家大族、名貴清流之中卻是聲名狼藉。
還沒及冠,房裡就已經藏了不知道多少個小娘子,這還不夠,成日流連於煙花柳巷。
汴京城中,誰人不知,無人不曉,顧二爺乃是歡場驕子,青樓貴客,不知道折了多少解語花。
何天心知,如此狼狽的名聲有一大半得歸功於顧廷燁有一個好母親。
若傳聞都是真,那日夜耕耘不輟的顧廷燁怕早就成了人乾了。
順了他母親的心意,成了廢人一個。
但,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生母白氏早逝,父親是典型的愛子在心口難開,表現在顧廷燁麵前的隻有嚴厲的一麵,加上慣他寵他溺他的繼母,如今正處於叛逆期的顧廷燁自甘墮落,才造就了今時今日的局麵。
何天的話聽著難聽,但是顧廷燁卻沒有半點怒意。
從汴京到金陵這一路接觸下來,他能感受到,眼前之人雖然年紀和自己相差六歲,但是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遠比自己成熟。
加上以何天英國公府嫡子,未來國公爺的身份,犯不著算計他這個沒有襲爵機會的人。
所以在他聽來,這都是何天的真心之言,看似在打擊,但實則在勸戒。
忠言逆耳利於行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顧廷燁正色道“你放心,我已經下定決心,此番揚州事了,我就去白鹿書院。我自當痛改前非,發奮讀書,考取功名,把那些荒廢的歲月給彌補上來。”
“說易行難,且走著瞧吧。”談話間,何天看著袁家大郎又返回船上,朝著自己走來。
和顧廷燁對視了一眼,兩人畢竟是客,都是搭了袁家的便船。
念及此,兩人也都迎了上去,又是一番來往的客套話之後。
何天跟著下船,上了一匹白頭大馬,跟著下聘的隊伍搖搖晃晃地朝著盛府而去。
去看看那幾個還是小蘿莉的蘭去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