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影視從以家人之名開始!
“我這麼做自然是有我的用意。你隻需要把我交代給你的那些事都做好就行,這場戲要是演砸了,我也不罰你彆的,演武場上缺個沙包,你去頂一個月就行。”
麵對何天的威脅,阿大很慫地縮了縮頭道“公子請放心,肯定出不了差池。”
何天揮揮手讓他退下了,這點小事要是都辦不好,那真的白瞎他這麼多年的調教了。
提筆揮墨,何天繼續自己的事情。
某個即將下線的人,何天並不太放在心上。
次日,還是沒有盛紘的消息。
一夜無眠的王大娘子著急得嘴角都燎出了個小泡,儘管盛老太勸慰她說如今官家心性仁厚,且又說到大周朝開朝以來還未有殺文官的先例,但是王大娘子還是覺得盛家的天塌了一半。
除了她,盛家其他人也都心憂不已。
盛長柏和盛長楓一大早就都出了門。
盛長柏直奔英國公府,從門房下人的口中得知何天離京外出幾日的消息,盛長柏顧不得擦掉滿頭的大汗,一轉身就往顧家去了。
顧廷燁倒是在家,隻是麵對盛長柏的請求,顧廷燁隻能答應儘力打聽。
盛長柏謝過,最後才想起齊衡,又匆匆地去了齊國公府,但也一無所獲。
就連齊衡的母親平寧郡主,都打聽不到盛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知他被困在了宮裡。
皇帝也不傳喚他,但也不準任何人靠近他。
至於盛長楓,他能找到也就隻有他結交的那些權貴子弟。
但是能和他一個小官庶子玩到一塊的這些宮不知道幾代在東京城裡也都上不了台麵,表麵光鮮,但是真要辦事,一個塞一個不頂用。
所以盛長楓最後隻能帶著一堆空頭支票灰溜溜地回了盛家。
官家仁厚寬善是出了名的,但是老實人一般不發火,可一旦那股火燒起來,那想澆滅就難之又難。
那是分分鐘要燒死人的!
所以這一天裡,盛家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都陷入了惶恐之中,陰沉沉的烏雲籠罩在盛家之上。
烏雲之後不知是陽光還是雷霆。
才就這麼一日,這個家裡就有不少人開始為自己準備後路。
又是一日,盛紘還是沒有消息。
但是何天已經把唱戲的台子都給搭好了,盛家的幾位角怎麼可能缺席。
威蕤軒。
向來重視妝容,人前必須打扮精致的林噙霜如今卻顯得格外狼狽。
名貴的珠釵簪子一件都沒戴,身上穿著的衣裳也十分樸素,全沒了平日裡的豔麗。
“嗚嗚嗚!”
雙手被牢牢困住,嘴裡也被塞了團破布,這布都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的,透著濃濃的酸臭味。
可是林噙霜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她使出吃奶的勁努力掙紮,但還是被幾個婆子按著跪在了地上,絕望地看著自己沾滿紅泥的手指被硬生生地扯著按在一張寫滿小字的紙上。
林噙霜目眥欲裂,這哪裡是一張紙,這分明就是她的催命符。
“大娘子,她的證詞也算全了,老太太看了也挑不出錯來!”
王大娘子雙手顫抖著從劉媽媽手中接過所謂的證詞,看著上麵鮮紅清晰的手印,激動地渾身都開始顫動起來“快!去找個人牙子來,把她發賣了出去!”
老天爺終於開眼了呀!
她王若弗出身是何等高貴,竟然被這個小賤蹄子騎在頭上這麼多年,可算是讓她逮著這麼一個機會,可以徹底地鏟除這個心腹大患了!
無量天尊保佑!
佛祖保佑!
聖人保佑!
王大娘子在心底裡瘋狂呐喊,也不管是哪路神仙顯靈,一股腦都給謝了個遍。
此時她的臉上看不出一點點對盛紘的擔心,全然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
隻要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這個賤人,她就全身美得發泡!
劉媽媽也跟著激動地應了一聲是,當即挑了兩個跑得最快的下人出去找人。
“嗚嗚嗚!”
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落在林噙霜耳裡就像是魔鬼的呢喃,她渾身也抖了起來,她根本不敢想象被發賣之後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淒涼下場。
盛紘被困的第二天,她就讓身邊最信得過的周雪娘去外麵聯絡人,想把手上的田地店鋪都換成銀子。
她的娘家原本雖不如盛家,但是也算是富足,否則也沒有錢財花在她一個女兒身上,找人來教她讀書識字,吟詩作賦。
但就是父親一步踏錯,林家就覆滅了,抄家之時若不是靠著機靈和金銀開路,她也沒機會投靠到盛家。
她自詡聰明人,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地位全靠自己謀劃,絕對不會讓以前的悲劇在自己身上重演。
若是盛家過不去這關,她就指望著這些現銀票鈔為自己和長楓、墨蘭謀一個出路。
絕不能給盛家這條沉船陪葬!
可是變賣產業的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周雪娘找到的那個員外郎非要見到她這個持有人才肯簽字畫押。
無奈之下,她隻能喬裝打扮去了樊樓,想著速戰速決,但是在包廂裡正談著呢,劉媽媽就帶著下人闖了進來,把她給捆到了這裡來。
全然不給她分辯的機會,就給她按上了一個私通外男的罪名,逼著她畫押留證,竟要趁著盛紘不在家的時候將她給發賣了!
王若弗這是要冤死她呀!
墨兒,楓兒,你們快來呀!
“阿娘,阿娘!”
院門外傳來了墨蘭的聲音,王大娘子麵色鐵青站了起來,還沒等她發怒,墨蘭就帶著林棲閣的下人闖了進來。
看著哭嚎著撲向林噙霜的墨蘭和她身後的一眾下人,王大娘子怒火中燒,她堂堂盛家當家主母,一個庶女居然敢帶人闖進她的院子,這是要把她的臉都給丟到地上踩啊!
“東京城裡有哪家的閨女像你這樣,竟然無視尊長,這麼多年的書你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不成?來人呀!給我把她拖出去,還有這些不聽號令就闖進來的不長眼的東西都給打出去!要是有誰敢反抗,就和這背夫偷漢的賤人一起發賣了!”
王大娘子發話,威蕤軒裡除了壓著林噙霜的兩個婆子,其他人都衝上前堵住墨蘭一群人。
“沒聽見主母說什麼嗎?再敢反抗,就都發賣了!”
“就是!”
林棲閣的人也不甘示弱,林噙霜是個好手段的,這麼多年早就把這些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不聽話的不是讓林噙霜攆了出去,就是被當做殺雞儆猴的那隻雞,送去乾那些最苦最累的活。
何況王大娘子這位當家主母早就在盛家裡成了個笑話,威嚴蕩然無存,所以怕她的人有,但是並不多,更多的是想著借此機會在林噙霜和墨蘭麵前爭功露臉。
雙方誰都壓不過對方,一時之間竟僵持在了這庭院之中。
林噙霜眼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王大娘子感覺自己胸口都快要炸開,她哪裡還有顏麵呀!
都在地上讓人踩著摩擦呢,都擦出火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