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項南方是怎麼和項父溝通的,一向不太願意女兒和喬家走得太近的項父居然同意了項南方的請求。
第二天,項南方就出現在了設計院裡。
文居岸氣得兩天都吃不下飯。
何天懶得管這些,反正暑假也就還剩下一個月不到了,到時候兩女都得回學校去。
大樓的項目在儘可能爭取到了最多利益之後,對外宣布正式落地南京。
這個項目何天很看重,所以和外地生意他習慣做半個甩手掌櫃不同,這次的項目他參與了全程。
每天都忙得很充實,畫圖、改圖,討論方案,關注項目進度,每周末還得抽出一天時間處理彆的生意上的一些問題。
自從畢業之後,很久沒有體會過如此充實生活的何天有些樂在其中。
期間有個插曲,讓他暫時放下了手中工作,忙裡偷閒去吃了個瓜。
之前在路邊遇到過癲癇發作的孫小茉,讓何天想起了劇中的那惡心三人組,甘做情婦孫小茉,自己做三還要教女做三的孫母,還有給廣大男性同胞抹黑的渣男陳主任。
遇到那天,何天雖然順手幫了一把孫小茉,但是對於這三人組他一點好觀感都沒有。
所以那天之後,他就做了些安排。
因為陳主任的老婆回東北省親去了,所以拖了挺長的時間。
陳主任老婆回到家當天,就有人給她送了個包裹,裡麵滿滿的都是陳主任和一些女人親密的照片。
老渣男陳主任的腳大,出軌踩的可不隻是陳小茉這艘船,被拍到照片就有三個,沒被發現的不知道有多少。
當天,陳主任老婆就直接殺到了陳主任的單位。
何天看了一場手撕渣男的大戲。
武鬥的戲有了,文鬥的戲也不少。
主管書店這塊的領導和街道辦婦協的同誌都來了,現場進行了一番批鬥。
本就被打得很慘的陳主任又氣又羞,一股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幾個在場的“熱心群眾”兩人抬手,兩人抬腳,幫著送去附近的醫院。
一路上還有人跟在旁邊,邊走邊幫著“宣傳”。
這年頭的娛樂活動遠遠不比後世,好不容易看到點熱鬨,圍觀群眾不要太多,又恰逢工廠下班高峰。
從書店到最近醫院隻有一公裡多的路,卻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
要不是天黑很多人都忙著回家做飯吃飯,這趟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走得完。
陳主任人還躺在醫院,上麵的處分就下來了,處罰力度很大,飯碗直接丟了。
老婆鬨著離婚回老家,陳主任的那些存款、值錢的玩意都被老婆帶走了。
至於孫小茉和孫母,工作雖然沒丟,但是臭名遠揚,街坊鄰居、單位同事都是躲著走。
熬了一陣子還是沒熬下去的兩人辦了停薪留職,離開了這座城市,聽說南下去了閩地。
何天也就關注到這裡,這隻是一個小插曲,隨手丟一下垃圾罷了。
還是折騰事業香。
眼下身邊也沒多少煩心事。
相比兒子更不放心女兒的喬母本想隻是陪讀一陣子就回來,但後來還是被喬三麗和喬四美哄著哄著,變成了長住。
喬五福小朋友也索性跟著一起去了,有一說一,這個年代港島的教育質量不論是小學還是大學,都遠遠超過本地。
留在南京喬家屋子裡也就剩下三個大老爺們。
喬二強的小飯店經營得不錯,何天就給他直接注資,多請了一些人,擴大了規模。
於是喬二強就過上了痛並快樂著的生活,新加的擔子推著他要一直往前走。
至於喬祖望喬爹爹,如果沒有他老人家,沒多少煩心事中的沒多少三字就可以去掉了。
廠子經營不善,效益不好,裁減規模,摸魚摸了一輩子的喬祖望被停薪了,對外說是工作還在,但實則大家夥心裡都清楚,這就是下崗了。
喬祖望對這份工作並不可惜,他早就不想乾了。
家裡住著這麼大的房子,大兒子手裡攥著不知道多少錢,那肯定是金山銀山的,沒了工作,那這大兒子不得給點養老錢啊。
之前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開口,吃了那麼多大兒子給的虧,喬爹爹多少也是長了點記性,無端端伸手要錢,這手至少得疼三天。
被通知停薪那天喬祖望笑得合不攏嘴,在彌漫著失業帶來的絕望和悲傷氣氛的工廠中顯得分外突兀,差點被懷疑是刺激過度,得了失心瘋。
當天晚上,喬祖望在飯桌上宣布了這個消息。
當時的反應如下:
何天:“二強,今天這魚做得不錯啊,這做菜功夫上漲不少,快趕得上你師父了。”
喬二強:“大哥,你彆這麼誇我,我這點手藝,哪能和我師父比,還有很多東西得學。”
何天:“沒事,穩定進步最關鍵,遲早能趕超你師父,大哥對你有信心。對了,你年紀不小了,媽不在,我這個做大哥的得提醒你一句,要是身邊看到有合適的女孩子就和大哥說說,大哥幫你把把關。”
喬二強:“那...謝謝大哥了。不過眼下我還是想先把飯店給經營好,不想讓大哥你失望。”
被當做透明人的喬祖望:.....
這個家還有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彼其娘之!
喬祖望氣得想要掀桌,實際上他真掀了,但是!
掀!不!動!
何天放在桌上的手就像是鐵秤砣,把桌子死死地定在了原位。
喬祖望憋得漲紅了臉,也沒能把桌子抬起哪怕一毫米。
不過何天還是給喬祖望台階下了,飯後和他約定,家裡管飯管住,煙酒家裡也包了,不管他上不上班,以前每個月他掙多少錢,何天還是照著給他多少。
一分不少,但是一分也不多。
主打一個不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