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林陽咧嘴，這倆字用的好啊！
“宿主，成為道之上，您就可以洞悉一切宇宙時空的奧秘了，本係統目前的所有資料庫內，都沒有關於道之上的任何內容信息，那可能是連本係統都無法涉及的領域。”係統又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讓林陽目光一動：“到了道之上，我可以知道你的來曆嗎？”
“或許可能吧，宿主。”係統也並不能確定什麼。
“有意思，那麼，高位時空又是什麼個情況？也和無儘時空一樣，有很多嗎？還有，高位時空和高維宇宙是同一個地方嗎？”
林陽又問。
他始終還惦記那個領主呢！
那家夥不殺，也是個隱患。
“宿主，關於高位時空的信息，本係統現在也無法向您準確解答，不過，從本係統可以解鎖到的信息當中來說，高位時空似乎並不像無儘時空這般繁多，而是很少很少，非常的少。”
係統再次回答：
“至於高維宇宙，本係統內的資料更少了一些，也暫時無法準確的回答您是否和高位時空是同一處地方，但大概率不是的。”
“……大概率不是？”林陽眼神一凝，“有沒有需要付費解鎖的相關內容資料庫？”
聽到這話，他忽然很想付費解鎖一下相關的信息。
他現在有錢，不是看不起付費內容！
畢竟係統說大概率不是，那基本上就可以斷定為不是。
雖然係統之前說過，他需要儘量留一點國寶值，但現在真的很好奇。
連高位時空都冒出來了，卻和高維宇宙還不是一個地方。
這就有點離奇了。
然而，係統卻說：“宿主，關於高維宇宙的資料信息庫，確實有需要付費解鎖的內容，但除了需要海量的國寶值外，您目前的實力也還不達到付費解鎖的最低要求！”
“啥？”林陽難以置信，“解鎖資料庫還有實力的要求呢？”
鬨呢？
“是的，宿主，解鎖高位時空和高維宇宙的資料庫，都對實力有一定的要求。”
係統說道：
“您或許可以考慮提升實力，從其他的強者口中探聽相關信息，若能達到萬法境，應該就可以接觸到一些高位時空的信息了。”
“……你這是勸我省錢呢？”林陽臉色古怪。
因為按照他對係統的了解，係統這句話應該是說讓他在提升實力後解鎖才對。
但現在卻說的是讓他提升實力後，從其他強者口中探聽消息，這有點不符合狗係統死要錢的性子啊！
“宿主，本係統的服務原則隻有一個，就是全方位為宿主考慮，哪種方式的性價比更高，本係統就會推薦哪一種，您對本係統可能是有一些誤會或成見的。”
係統忽然悠悠道。
“……”林陽沉默。
這話他沒反駁。
因為，他確實是有點成見。
不過……
“先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賀臨雪的體質修行法門雖然不能達到圓滿，但按你所說，能夠達到半步圓滿，那也就是說很有可能也能達到半步道之上？”
林陽重新問起眼前正事：
“你說古往今來也沒有多少人能夠達到道之上，連半步道之上都少之又少，那既然是能保底成為半步道之上的體質法門，怎麼著也不至於失傳才對吧，雖然不能超脫，但半步道之上，也足夠了吧？”
根據係統剛才透露出來的信息來說，半步道之上是近乎極限，也沒多少人能達到。
那麼能夠保底成為半步道之上的修行法門，應該是無比珍貴才對，怎麼會輕易斷絕傳承？
就算沒有多少人擁有這種適合修行的體質，也應該會被保存的好好的才對。
畢竟，道之上是神秘領域，不可知，不可窺。
也沒幾個人能達到。
那半步道之上完全可以說是無敵存在。
再怎麼著，也不能被定義為殘缺吧？
“宿主，半步超脫和徹底超脫成為道之上，是兩種概念，這其中似乎還涉及到了一種叫做時空輪回的東西，雖然半步道之上的壽命也可以說是近乎無儘，也能在時空破滅中活下去，但好像無法完全避開時空輪回，所以，差距很大。”
“其次，那種特殊法門，也不是必然能成為半步道之上，還牽扯到了另外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修行提升的過程中需要的條件資源都很苛刻，越往後麵越加苛刻困難，難以達成。”
“第二個問題是，這種特殊體質似乎天生有某種缺陷，無法徹底超脫。”
“這種缺陷和法門沒有什麼關係，是一種自身的缺陷。”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缺陷，導致該體質甚至還不如那些普通的體質。”
“因為本係統最新的解鎖資料顯示，該體質的缺陷似乎是無法完成對道的某種融合，從而達到道之上。”
“而普通的體質，如果能夠達到半步道之上的話，想要超脫，雖然也極其困難，可能是悟性機緣等等都全方位差，但萬物萬道都有一線可能，他們反倒還有機會或許能夠在某一刹那福至心靈，完成半步的跨越。”
“但該體質天生的缺陷是根本無法被打破的。”
“這也就是說，就算一切條件都無比順利，能夠提供龐大到苛刻的珍貴資源供應，該體質最多最多也隻能達到半步道之上，無法打破天生的命運桎梏成為道之上。”
“而同樣的資源，如果用來培養其他人，硬堆，或許都能把好幾個卡在三道境最後一境的存在，堆到半步道之上。”
“所以，性價比太低太低，完全是得不償失，這才是被定義為殘缺的主要原因。”
“……”
係統的解釋讓林陽無言以對。
這聽起來確實好像是有點殘缺。
其他的半步道之上，哪怕終身無望突破，突破的幾率極其渺茫，但還是有一線可能。
而這種體質是完全沒有可能。
這就……
“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也能理解為什麼傳承斷絕了，耗費資源不說，還連一絲絲打破桎梏的機會都沒有。”
林陽心中輕歎。
明白了為什麼能夠達到半步道之上的恐怖體質和修行法門，反倒是被說成殘缺了。
這缺陷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沒有這麼多缺陷，哪怕是成為道之上的難度更大十倍百倍，怕是也會被全力搜尋培養了。
畢竟，穩穩的一個半步道之上，也是所有大勢力不能拒絕的誘惑。
道之上不出。
半步道之上就是最強的存在，足以成為任何勢力的底蘊支柱，可以庇護一個勢力無數年。
但偏偏是沒有一點成為道之上的可能。
林陽也隻能慨歎一句命運弄人。
隨後，他又問：“時空輪回又是什麼？”
今天係統透露出來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
“宿主，關於時空輪回的信息，本係統暫無法解鎖。”
“……行吧，那，你的信息庫裡有沒有那斷絕的傳承？”林陽接著詢問。
雖然說傳承斷絕了，但係統的信息庫裡應該有。
“宿主，信息庫裡可能有，但是在高級信息庫裡，可能需要付費解鎖，但本係統認為現在為了那可能存在的傳承解鎖信息庫的話，性價比極低。”
“因此，本係統建議宿主可以簡單為她療愈一下虛弱的身體，就不要再過多乾預了。”
係統給出回答並解釋：
“她這種體質，沒有適合修行的法門是無法正常修行的，她無法感知其他的特性，強行感知修行的話反而會加速死亡。”
“而且，這種特殊體質也需要從小就進行特殊培養。”
“如果是在無儘歲月之前，會有高位時空的大能全力搜尋，她可能一出生就會很快被找到，從而從小進行培養。”
“但現在她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又因長期的臥床虛弱，導致她的身體已無法再承受過大的力量，即便您現在不計代價的解鎖信息庫給她修行法門，也沒有足夠的資源和實力重新為她築建根基。”
“您目前能做的，是給她一個比較體麵的生活，讓她相對不這麼虛弱的，度過人生的最後幾年歲月。”
“這……”
林陽一時間有些不知說什麼好了。
命運，確實是很難以琢磨。
同樣的人，同樣的體質，放在以前的歲月，她會是所有時空中最耀眼的存在。
但現在，卻是廢軀，連正常生活都難以做到。
處境生活可以說是天差地彆。
天時，地利，人和。
這一刻，林陽對於這句話有了更深刻的感悟和認知。
一些因素缺了或是更換了時機，就會造成截然不同的後果。
“生不逢時啊！”
林陽喟歎一聲，暫時中斷和係統的溝通，頓了頓，注入一些生命特性力量到賀臨雪體內。
同時，也在琢磨如何告訴賀臨川這個不太好的消息。
按照係統所說，賀臨雪是沒幾年可以活了。
到時，賀臨川活著的最大支撐怕是也就沒了。
搞不好，他也會隨著去了。
他現在還樂觀，還有撐下去的信念。
那是要照顧賀臨雪。
可等妹妹也不在了的話，再加上父母也已亡，他還沒有其他的親人朋友能夠讓他感受到活著的一點溫暖和意義。
自殺，或許會是賀臨川到時的唯一選擇。
“要如何說呢？還是先不說，讓這小子糊塗一天是一天。”林陽猶豫。
但，下一瞬。
還沒等他決定好。
異變。
突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