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伊夢夜傾城!
兩人聊天之間許久葉傾城才發現一直喜歡跟著薛子懿打成堆的吳粉黛今日沒有過來問道
“今日怎麼不見吳姨娘?”
薛子懿放下口裡的蜜餞略歎了一口氣說道
“唉如今姨娘病了我差人去看過隻說是肝氣鬱結!”
“那便差人送去補品去吧也是個可憐人!”
姐妹兩絮叨了許久不過談些閨閣閒花
吳粉黛確實是病了前些日子她專心為薛銘換藥漸漸地薛銘也好了許多逐步可以上朝之後常常忙到半夜即使如此她也是風雨無阻過來為他換藥
兩人一來二去也不似從前一樣生硬薛銘時而會同他說幾句話她知道薛銘心裡隻有元氏自己也從未有過妄想隻求有一個容身之地可是前些日子她身邊的侍女說了一句
“姨娘從前吳家鼎盛您是被先帝強行指婚給將軍的當初迫於形勢才納了呢如今吳家已經覆滅您因為薛家才幸免遇難縱然再怎麼樣您始終都是吳家人!”
“是啊我是吳家人!”
吳粉黛一顆蓄熱的心瞬間被澆滅了她嫁入薛家才幸遇於難如今外麵的百姓對吳家恨之入骨哪怕經過原先的吳府也要扔臭雞蛋的
她再怎麼和吳家劃清關係她也是吳家人骨子裡麵的流淌的血脈再怎麼也擦拭不掉從前薛銘因為吳家才納了她如今吳家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想必薛銘也不願意再看到自己了吧隻是他還沒有說出口讓自己難堪而已
“給我準備筆墨!”
侍女準備了筆墨她原先不識得幾個字還是進府以後薛子懿教她的如今雖不是很好字也寫得歪歪扭扭的但至少是通順能懂了吳粉黛下了一個決定她親自些了一封請休書列舉自己吳家人的罪過請求薛銘將他廢棄原本就不是正妻說難聽一點妾室可以隨意發賣的如今也不過是走一個過程而已
“你去交給大姑娘請她幫忙送給將軍!”
侍女原不料到主子性子竟如此剛烈為了不使將軍難做竟然自請離府耐不過她心意已決送去給了薛子懿初見這請休書薛子懿隻當她病糊塗了這些日子吳姨娘也閉門不出原來是有了這個心事
“姑娘不去勸勸姨娘嗎?”
醉雲知道薛子懿是對吳粉黛是有感情了況且她也知道彆人家的妾室許多都不是省油的燈特彆是對待原配已逝有嫡子女的這種更是有心機像吳粉黛這樣的確實少見
“不!”
她原先是想去勸勸吳粉黛的不過這人固執決定了的事斷不會輕易改變況且如今父親和吳姨娘相處得十分尷尬她看著都著急
“我要去告訴父親姨娘要走了!”
與其如此不如大家說個好清楚若是薛銘對吳粉黛當真沒有情義那麼就不要耽誤她的青春
“父親這是姨娘讓我交給您的!”
薛銘一看見女兒拿著的書信裡麵是吳粉黛作為妾室的請休書心裡一時疑惑問道
“她不是病了嗎?怎麼鬨這一出?”
“這是心病!”
薛子懿看著父親明顯不知道女兒家心思的細膩薛銘心想自己沒有哪方麵得罪了她這些時日自己也是忙於軍中事務自問自己沒有做錯什麼薛子懿見他爹半天不開竅果真是一個大老粗這才說道
“父親當初姨娘是先帝硬塞給您的如今形勢不同了若您當真對她無意的話就不必浪費人家的大好年華將人家放出去了吧!”
薛銘聽她這樣說起來麵色也嚴肅起來自己對吳粉黛雖然先前是隻當薛府多養了一個閒人不過如今經曆了這麼多事要說沒有好好審視這個女人是假的不過如今那麼急迫就逼問自己的想法他反倒被動了
“女兒是晚輩原不該過問此事隻是如今您隻身一人想必在天上的娘親見著了也不會高興的!”
元氏定然不會是那善妒之人否則以薛銘這個大老粗定然不會在元氏死後還念念不忘薛銘用手撐著頭見父親半天拿不出話她看著也是乾著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薛銘這樣一說薛子懿告退道
“那女兒告退還望父親早拿主意聽說姨娘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過了今日就要走了呢!”
這句話簡直是奪命一般薛銘不管是處世待人和對待感情從來都是不喜歡像文人一樣彎彎繞繞的偏生這吳粉黛一見著自己又跟個鋸嘴的葫蘆一樣自己一直獨自坐到了傍晚才往吳粉黛的院子裡去
自從吳粉黛將請休書交給薛子懿時她就已決下了離去的決心如今不過是收拾了一些自己平日常用的衣物連一些值錢的首飾都沒有拿
“姨娘當真隻拿這些嗎?”
侍女看著這簡單的幾件衣服比吳粉黛當初入薛府時還要簡單吳粉黛說道
“拿什麼都一樣隨便帶點就行了!”
就如同來的時候一樣現在又乾乾淨淨地走
“將軍?”
侍女在門口看見薛銘走了進來我的天爺這麼多年可是第一次侍女都不知改怎麼辦薛銘隻揮了揮手她變下去了此刻房裡就隻有薛銘和吳粉黛兩個薛銘走進臥房一看吳粉黛已經半披了頭發頭頂隻用一隻白玉色的竹簪束著
“將軍您怎麼來了?”
吳粉黛原本是坐在梳妝台那裡失神誰知薛銘悄無聲息地進來自己隻立立站起來她原先是準備早些休息所以不像白日裡穿的正裝而是隻穿了裡衣外麵配上一身雪白通透的褶襇長裙看起來恍惚有幾分仙女的樣子
“來看你!”
薛銘這樣一說吳粉黛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比女子打了腮紅還要好看這讓薛銘不禁想起幾年前吳粉黛在壽宴上的一席紅衣舞當時看起來隻覺得妖豔卻不知今日見她穿這一身才是最好看的所謂像由心生如今看起來吳粉黛好像也不似自己當初的那一番成見了
“你讓懿兒給我送了請休書你如今已經是我薛家的人了還想去哪兒?”
薛銘一問吳粉黛心裡頓時慌了神不過她知道早晚都會有訣彆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