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凡是不滅的愛意,永恒的生命,它們都永永遠遠的隻能存在於回憶和心裡。
(一)
今天輪到我看護惠。
坐在病房的家屬椅上,背對著我的小孩不知道在低頭搗鼓些什麼。我的目光飄忽,遊向了半開的窗,穿過在了窗外柏樹芬芳的花柏,纏繞在了遠處花園裡摟抱著小寵物的笑聲輕輕脆脆的孩子身上。
我一直不喜歡那些柔軟,美好而又毛絨絨的小動物。因為像生死這樣苦大仇深問題,竟是它們給我上的第一課。
原因曾給我買過兩隻黑白小狗。白的那隻我取名為earl(珍珠),黑的那隻則是stone(石頭)。
抱著它們,在星辰無序,無風無月的某個晚上,和原因坐在針織地墊上對照著攤開於地上的犬類品種手冊,按圖索驥。
暖橘色的落地台燈充當著下班的太陽,將我們嚴絲合縫的包裹了起來。
“看樣子像杜賓。”原因撈起我懷裡的stone,湊近仔細觀摩了一會,又比照著參考書,果斷下結論。
我揉了揉懷裡的earl,順手把書翻了頁。下一頁的品種介紹圖,是一隻純白的薩摩耶,無論顏色還是樣貌,都很像我懷裡的小狗。
“那earl就是薩摩耶。”
“不可能!”原因否決,“這倆小狗同一個媽同一胎。”
我抱著研究態度思索了一下,說,“那就是不同的爹。”
“噗。還能這樣啊。”原因樂了,然後口無遮攔的開始講一些亂七八糟的段子。但是講到一半,她會突然正色,坐直,然後揉一揉我的頭發,假正經的要求我,理理要乖,不許學我這樣,將來要做淑女。
那時的我會故作天真的點頭,享受暖光下這樣的溫情時光。
我希望那段時光是不滅的,是永恒的。但事實上,那段時光沒有再延續,而是變成了回憶,就像那兩隻承包了我和原因諸多美好時刻的小狗,在某個月照山澗的夜晚裡,不堪重負的闔上了蒼老而又沉重的眼皮。
如果說小狗的時間計量,是15年。那人的感情又會是多少年呢?會不會連壽命的一半都不到呢?
思緒被莫名拉回,一直背對著我的小孩轉過身了。
小孩舉著一個小鐵盤,鐵盤上裝著用刀子雕刻成兔子模樣的幾丁蘋果塊,這些“兔子”顏色不一,有的白燦燦的,有的身體泛黃,像是染上了一層名為氧化的焦糖。
“給我的嗎?”我雙手小心接過鐵盤,拿起了其中一隻“小兔子”,問道。
惠點點頭,由於還沒完全退燒,他圓圓的小臉微微泛紅,海藍的雙眼也不似曾經那麼清亮。
“嗯。是給理理的。”
我拿住蘋果塊的手抖了一下,語氣有些急的問他,“你叫我什麼?”
他歪歪頭,眼睛裡迷迷蒙蒙的,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看起來像醉醺醺的小孩,但是語氣格外的堅定。
“理理。”
(二)插曲
跟著我學,理……理……
對,小惠真棒。你在指著我叫嗎?不,我不是理理。
看,那是理理,消防栓旁邊那個,惠記住了嗎?
——消防栓旁邊?
畫麵就像複古電影在上映,伏黑惠坐在觀眾席上,隨著搖晃的第一人稱,看到黑白片裡,站在畫麵中心,卻不是主角的小孩。
……以後要照顧理理,知道嗎?
……理理她喜歡吃蘋果……長大了要給她買……
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