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在智者村裡,有一位愚人。愚人祂天生蠢笨,不知一周幾天,不知現在幾時,不知思考,不知情感,甚至不知祂為何存在。
當祂身邊的智者紛紛都離開,智者村變成了愚人村時,愚人突然意識到,祂隻剩自己了。於是祂聽從了上一個離去的智者的建議,跑進了村子的圖書館。
因為智者和祂說,你唯有讀書才能擺脫困境。
可是愚人並不知道,圖書館的書架有三個祂那麼高,祂就算爬著梯子,也拿不到一本書。
當愚人感到的絕望的時候,地震來了,短暫的地動山搖,讓一本書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愚人欣喜不已,以為自己要變成智者了。可打開這本書,他才發現,書的每一頁都是純白的。
這是一本,空的書。
(一)
甚爾背對著我坐在床邊。他低著頭,在昏昏夜色裡,他的背影像一座崎嶇的山。而我,是那個仰頭看山,卻發現山間無道的旅人。
靜坐半晌,他起身,腳步輕輕的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的靜默從來沒有被他的行為所打破,因為他始終一言不發。
這個背對著我的人,進門前是否遐想過房間內可能出現的對白,是否努力構思過怎麼用言語表露內心的想法?
可為什麼最後卻再次選擇了三緘其口呢?
我翻身坐起來,來到他剛剛靜坐的位置上,模仿著他的動作,仔細體會夜色寂靜裡的那份,內心迷茫。
(二)
茶杯磕在圓碟上,發出了清清脆脆的聲響,杯中的黑咖啡蕩起陣陣漣漪時,我聽到甚爾在叫我。
“原理。”
放下茶杯,我看到了一個欲言又止的人。
“怎麼了爸爸。”
他的目光遊離到我的衣擺,我瞬間就記起來了,那一刀。
昨天,是收網的時候,那個組織被我挑起的內鬥在那棟樓裡進行到了最後一個階段。新舊派的搏殺,領袖位的更替,都在我的預料之內。
在選擇覆滅,還是扶持時,被我蒙騙的人輕輕的反咬了我一口。他並不精通刃器,所以隻是微微劃傷了我的後腰。比起這個,他看到我真實麵目的衝擊,才是於他最致命的。
成年人可以接受被同齡人蒙騙,但絕對無法承受,蒙騙他的人隻是一個小孩這個事實。
他指著我大罵妖怪,或許這樣的叫法可以讓他更加心無旁騖的對我下手。他再次舉刀,無需我掏木倉,殺瘋了的黨羽,給了他致命一擊。
他的名字或者長相,就像那個傷口一樣,很快就被我遺忘了。
沒想到現在再想起來,竟變成了節外生枝。不自覺的用手扯了扯衣擺,我開口講了一個童稚的謊言:公園裡的小孩會排外……有人扯了我的衣服……遊玩區的樹枝很尖銳……以後不去了。
——他有相信嗎?
低頭喝咖啡的時候,瞥見了沉凝的麵色。我由衷的希望,這是他相信之後的擔憂。
可我沒想到,這次的謊言,會讓之後的事情超乎我的預料。
(三)
時針溫吞的在移動,直到一聲清脆的契合聲響起,時針分針秒針,都重合於零點。
夜晚,12點,又過去了一天。
算下來,甚爾已經四天離家不歸了。
我用惠的手機給甚爾打電話時,惠露出了一個漠然的表情,他斬釘截鐵的說,“不會接的。”
不知道為什麼,小惠的神情讓我莫名感覺,這樣的夜晚,他似乎早已經曆了千千萬萬遍。
電話果然沒通,就算一遍又一遍的撥號,我也隻能聽到電話那頭機械而又冰冷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