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準備好了嗎_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_思兔閱讀 

第28章 準備好了嗎(2 / 2)

我離開房間,回到客廳。此時的甚爾用抱枕遮住了自己的頭,而類星體被他放在了桌上。

“甚爾,可以和我聊聊嗎?”

甚爾翻了個身,背對著我,拒不配合。

我應該冷靜的靜坐,然後像守著當年生氣原因一樣,用毅力,守到他肯和我說話為止。

熬鷹嘛,我很擅長的。我最長記錄可是三天不吃不喝,五天不眠不休,熬到原因不得不和我說話為止。

可現在時間有限,六十分鐘。時間一到,我就必須要在惠和甚爾之間做選擇。這是最糟糕的情況,惠那麼小,就算靈魂成熟,他也沒有辦法獨自生活。

而甚爾,離開了約束他的籠子。他真的還有未來嗎?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沉默還在延續。十分鐘就這麼浪費了。

不行,冷靜理智根本沒有用。

我需要一個突破口,比如……

讓他坐起來,正視我。

我發誓,我好幾輩子都沒有做過那麼粗魯的事。

蹲下身,握住沙發的兩個腿,然後麵不改色的將平放的沙發,直立起來。

不得不說,就像搬一張兒童椅一樣輕鬆。但也足夠奇怪。

躺在沙發上的甚爾隨著九十度傾斜的沙發滑坐在了地上,他有些驚愕,但是眼神裡似乎還有些彆的。

我撿起他身邊的抱枕,放在身後。清開所有能夠遮掩躲避的掩體。“拜托了爸爸,告訴我吧,為什麼不回家?”

月光照進來,分割開了我們。

他和我如出一轍的翠色雙眼,滿是內疚的看著我。

“是因為,我是妖怪嗎?所以爸爸才想避開我。”

他的眼睛微微睜大,飽含痛苦的眼神,不可言喻的深意,讓我熟悉的害怕。

那個“某一天”,怎麼又降臨了。

我感覺心臟就在我的聲帶下砰砰直跳,眼前的一切和那段記憶慢慢的重合。

我不再遊刃有餘,因為在這件事上,我慘敗於那個下午,也止步於那個下午。

接下來的流程,我無比清楚。

也許我還是隻會說一句阿門,然後從此錯過了解原因,甚爾最關鍵的時候。因為往後,他們會把傷口藏的嚴嚴實實的,不會給我任何治愈的機會。

他們會帶著傷口往下走,而傷口的痛楚無聲無息的擴大,漸漸的蓋過我的存在。

我垂下眼眸,覺得世事無常。

甚爾會沉默,而我,則是無能。

機會明明就在眼前,甚至在招著手和我說,過時不候。可我卻無力伸手。

腦海裡的哲學故事和神學道理根本派不上用場,因為讀的書裡,沒有一本告訴我,當親人痛苦的沉默時,該怎麼做?

時間流速更快了,在快要接近離彆時刻,我突然冒出了一個勇氣,或許是因為知道分彆在即,下一次見麵就是天人兩隔。

我上前擁抱了甚爾。然後感謝他,給予了我從來沒有得到過的父愛。

甚爾聽到我的話,原本繃緊的身體,慢慢的變軟。他用力的回抱住我,有些哽咽的說,“可我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啊……”

我那無能貧瘠的大腦,在這一刻,因為這句話,突然再次湧進了源源不斷的道理和知識。

(二)錯誤

原因,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存在是不是錯誤?

甚爾沒有把石蓋掀開,因為他並不知道,往生者的骨灰是藏在大理石板之下。所以他隻是正襟危坐,然後出神的看著沒有照片的墓碑,無助的在心裡詢問愛妻。

這是他第一次登上這座山。

午夜登山,摸黑上的山道。就算天與咒縛,也頻頻腳下踩空。每一次踏空麵臨的失重與心跳漏拍,他都牢記,然後聯想。

可是一旦聯想到的那個孩子,他的絕望就劇增。

禪院甚爾的人生裡有三次絕望。

第一次,是他十歲,被宣布是天與咒縛的時候。

第二次,是原因死的時候。

而第三次因為原理。

用沾染了他人鮮血的衣擺將墓碑前的大理石板擦乾淨,甚爾虔誠的將額頭抵在石板之上,直到石板被捂熱。

他沒有什麼話還能和原因說了,除了一開始的疑問。

存在的對與錯,禪院甚爾想不通。

他沒有讀過書,沒有正經的上過學。就連禪院家的族學,他也不被允許進入。

人可追溯的記憶要從五歲開始。

五歲的時候,禪院甚爾眼中的世界隻有禪院家那麼大。他知道花草樹木,和咒術師。

十歲的時候,災難降臨,世界毀於一旦。等再次重建的時候,被嚴重縮水,隻剩一個小院子,以及令他厭惡的天與咒縛,和遙遙無期的咒術師。

十五歲,十八歲,整個遇見原因之前的生涯,禪院甚爾的世界都逃不出那個院子。直到有了家庭。

家庭是那片海上的孤島,偶遇海難的他千辛萬苦的登島,入住。自以為不再漂泊,自以為那份詛咒皆可拋。

而他沒有想到,島嶼也會沉沒海底。但幸運的是,他被一艘木頭小船撈起。小船外強中乾,全是漏洞。他不在乎,他會把她補好,就算海浪來襲,他也能保護她。

可問題是,他是一隻白蟻啊。小船之所以會有漏洞,是因為他的存在。

他害了他的女兒,讓他的女兒因為血脈,和他一樣,從此被上天詛咒。

是這個事實,擊垮了禪院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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