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一)
如果問13歲的夏油傑,你愛神奈川嗎?
身處在孩童簇擁裡的孩子,會揚起一個酷酷的笑,然後攬過身邊小夥伴的肩,大聲的回答這個問題。
是的,我愛神奈川。
13歲的夏油傑剛上初一,他生於神奈川,長於神奈川,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神奈川。
那個時候,他是一個普通小孩。
普通,即,三點一線的初中生生活,中庸的理科成績,偶爾吵架卻依然愛自己的父母,還有除了身體健康之外,毫無特長的人生。
他也許會有出彩的地方。
13歲的男孩留著及肩的頭發,在神奈川這個縣城,已經是標新立異了。
他的長相比大多數同學都要標致,狹長的眼睛在還沒舒展開的五官裡,獨樹一幟。
他的體能很好,拜家裡有個開武館的舅舅所賜。他不僅擁有自保的能力,還可以在神奈川懲惡揚善。
最重要的是,他的性格開朗。雖然不像小太陽屬性的孩子那樣活潑,但他的開朗在於,每每友人間的交談,他總有辦法從看過的綜藝裡,讀過的雜誌裡,學到一點讓氛圍明朗的話題,然後將其運用。
這樣的一個男孩,放在東京或京都,不多但也不少。而放在神奈川,是珍惜的寶物。
神奈川善待他,所以13歲的夏油傑理所應當的愛它。
那要是問15歲的夏油傑,你還愛神奈川嗎?
身處東京,坐在東京咒術高專的一間教室裡的夏油傑,會內斂的一笑,然後不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一再追問,緊逼不舍,一定要他回答,愛或者不愛。
少年隻會麵色冷然用最生硬最淡漠的語氣回答,
我不會回去的。
他已經回不去神奈川了。
(二)
“傑,做完任務,我們去築地市場那邊,去吃大和壽司吧。”
“好。”
“五條,這裡離築地那麼遠,坐電車去都已經過飯點了。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
“哎,可是傑都已經答應了。二比一哦,硝子要少數服從多數。”
“誰跟你投票製啊。還有夏油,你真的確定要和這個家夥晚上九,十點跑去築地市場,隻是為了吃一頓晚飯嗎?”
當兩個隻相處了不到一個月的同期,齊齊看向夏油傑的時候。
這個曾在小鎮簡單友誼裡,向來如魚得水的少年,又感到局促和緊張了。
他熟練的掛起了溫和討好的笑,在兩個還不夠熟,且性格特彆的同期裡,選擇服從了那個眼角有淚痣的女孩子。
“硝子想去哪吃呢?”
短發的女孩掏出手機,不顧另一位聒噪的白發少年的抗議,指尖滑動了幾下,
“晴空塔吧。那裡不是新開了很多家西餐店嗎?”
身為土生土長的東京人,家入硝子舉手投足間,帶有大城女孩特有的遊刃有餘。
而生於不亞於東京的京都少年五條悟,更是從小到大被錦衣玉食捧起來的少爺,他與生俱來的隨性恣意,完美的契合這個鋼筋鐵骨包圍的城市。
那他呢,神奈川的小鎮男孩。
坐上出租車前往晴空塔時,五條悟嚷著搶坐在了副駕駛,他和家入硝子坐在了後排。
在五條悟正對著車載收音機指手畫腳時,他身邊的女孩忽然開口問他,
“夏油,你是不是不知道築地市場在哪啊?”
他來東京後練就的最嫻熟的笑容,僵住了。
少年人的自尊心就是這樣,比天都要高。
他的聲音發乾,笑容裡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討好,
“不是啊,我知道。不就很遠嗎?”
“那你為什麼剛剛還答應五條?”
夏油傑的笑有些掛不住。
女孩沒有惡意,16歲之前的她在東京一所三流中學裡度過了自己整個初中時代,所以她的身上,潛意識的帶著被那所太妹聚集的初中沾染的,橫衝直撞。
她的問詢,是好奇,也是一絲絲不滿。
明明三人的任務,吃晚飯的問題憑什麼是五條悟的一言堂。
兩個男生沒有一個人問過她,她想吃什麼,也不問她需不需要早點回去休息。
這就是一個班裡隻有三個人的窘境。
人情世故逼迫他們必須成為朋友,他們在沒得選裡,生硬的三方磨合。
女孩那一絲微不可查的不滿,在夏油傑的眼裡,被無限放大。
他抿了抿唇,低聲道歉。
家入硝子明顯慌了,她沒想要道歉,就算是道歉,她更樂於聽副駕駛那個沒心沒肺的人,的道歉。
後座的氛圍變得尷尬,他們各自側頭看向窗外,皆一言不發。
少年人的友誼糾葛,來的快去得也快,到了餐廳,在熱絡的環境裡,好像一切又好起來。
隻是夏油傑仍舊本能的在心裡覺得自己與所有,格格不入。
西餐由牛排,炸物,沙拉,還有意麵組成。
看著菜單,夏油傑覺得反胃。
他想,或許是那三顆咒靈玉的問題。
在任務期間看到了五條悟的攻擊方式後,他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跑到一個角落,連吞了三顆咒靈玉。
三次吞咽,三次惡心到讓他出現生理不適的反嘔。
他的胃早就空了,吐出來的都是苦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