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我願意和你做朋友。你居然會說和他出這種話。
“相信我,這句話沒有一個字是真的。”
“它既不是我的戰前發言,也不是我的計謀策略。”
“就是隨口一說。”
“真的,我不會騙你的。”
原理。那個時候,藤川繪花站在門口。
“………好吧。”
“但那也隻是為了避免夏油傑扭頭看到失魂落魄的藤川繪花,不得已的謊言。”
又不是在精神科,你根本沒必要小題大做。
“…………”
你懂我的意思…………
“嘭。”
(一)
甚爾坐在沙發上,正低著頭給我處理傷口。
他拿著鉗子,小心翼翼的將我手背上的碎玻璃渣夾起來,然後如釋重負的將那些晶瑩的小碎塊丟到我新買的餐盤裡。
一共五小塊,形狀多變的不像個四邊形。
我用安然無恙的那隻手,捏起了一小塊還沾染著血跡的碎玻璃,雙指微用力,碎屑便立刻變成了無害的粉塵。
明明能輕而易舉的將這個脆弱的小東西捏成渣子,卻依然避免不了會被它中傷。
“原理,要我幫你嗎?”
甚爾給我纏繃帶的時候,沒頭沒尾的忽然來了那麼一句。
我抿著唇,看著他和我如出一轍的眼眸,果斷的搖了搖頭。
有些事,是不能和親人說的。
不是會徒增傷悲,也不是不信任家人,而是我清楚的知道,那條獨行道,隻容得下我一人。
手上的小傷一個小時後就好了,但是我心裡那被自己揮刀自砍的傷,卻一直沒好。
我停止了跟蹤夏油傑,因為不想見到他,停止了孔時雨對他的調查,因為一點都不想聽到他的消息,我甚至連手機都關機塞床底了。
因為裡麵不僅存了他的號碼,而且在鏡子毀掉的當天,他就開始給我不斷的發短信。
我努力的想回到身心健全的狀態,但是有的時候,卻又因為看到趴在餐桌上精疲力竭的惠,而感到傷口陣痛。
就這樣反複愈合,反複撕裂的相互抵消下,我居然摸索到了一種平和。
仿佛時間慢慢,此刻也能成為永恒。
但我深知,永恒是虛假的,平和也隻是一種逃避。
某個夜晚,伏黑惠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和我一起半靠在新買的長形沙發上。
他攤開自己的小手,讓我去摸手心的硬繭子。
這雙本該白白嫩嫩的孩子手,除了手背看不出傷痕,指節,指腹,掌心,滿是瘡痍。
他說,“原理,我比從前的自己更強了。”
我不敢握住他的手,隻覺得心中有愧。
從當上勇者的那一天開始,我必將麵對,每日因未擊敗惡龍而輾轉難眠。
前個月蟄伏不動的逃避的惡果,在看到弟弟的雙手那一刻,連帶著副作用朝我滾滾襲來。
“對不起。”我小聲地和他道歉。
“為什麼道歉?”他用溫熱的小手觸及我的指尖。
我回握住他“我沒有殺掉夏油傑。”
伏黑惠蹙眉,他極其不喜歡從我嘴裡聽到關於殺戮的詞。
“夏油傑和我一樣是重生者嗎?”
我搖搖頭,“不。他隻是一個青澀的高中生。”
“那他是怎樣的人?”
我中肯的評價道“現在是個好人。”
惠抬頭定定看著我,“原理,我這兩天隱約記起了一件事。五條老師的摯友,其實沒有讀完高專,他在高三的時候,就叛逃了。”
我猛然坐直了身子,“你知道什麼緣故嗎?”
“不記得了,但我在學校的檔案室裡,曾經看到關於他殺親證道的資料。”
“殺親?”
“對,資料上說,他為了證明自己的大義,殘忍的親手殺掉了自己的父母。”
(二)
貓著腰在床底摸出了塵封已久的手機,充上電,等了半刻鐘,扭扭捏捏的開機音樂終於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