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十二)
回程在明日,晚上九點,從仙台坐兩個小時的新乾線,回東京。
我知道這個時間有些晚,但仙台實在太難買票了。
臨睡前,我給自己定了一個早上十點的鬨鐘,然後痛痛快快的將自己埋進被子裡,迎接一場久違的,安心的睡眠。
然而第二天早上八點,我就被夏油傑叫醒了。
“原理,你該起床了。”
雙床房,我睡在靠窗最裡麵的那一張。
他進來,第一件事就是“唰”的一下,拉開窗簾。
仙台除了剛到那天的初雪,幾乎每天都是豔陽高照的大晴天。強烈,刺眼,仿佛鐳射激光般的日照,均勻的衝擊在我每一寸露在被子之外的肌膚。
好吧,就是整個頭。
刺眼的陽光照的我睜不開的那一刻,我突然理解了電影《德古拉秘史》裡,吸血鬼伯爵德古拉,在電影最後,一覺醒來被男女主拉開窗簾,丟在太陽底下時,為什麼第一反應是驚聲尖叫了。
他是氣的,又痛又氣。
我現在就氣的很想咆哮。
“你在乾什麼?”我艱難的睜開眼,幽幽的問。
他穿著米白色的高領毛衣,站在陽光裡,露出了一個在我看來仁慈到驚悚的笑,“你處在長身體的階段,需要一個健康的作息。快點,起床吃早餐。”
他什麼毛病?
我反手將窗簾拉上,被子一蓋,無視他繼續睡。
這個時候的我,還沒有蘇醒任何關於昨晚答應他的補償的記憶,我就隻想睡覺而已。
不過五分鐘,房間裡響起了一陣翻天覆地的聲響,一雙寒氣深深的手直接將我如拔蔥一樣,從溫暖的“土壤裡”,揠苗助長了出來。
眼睛都沒來得及睜開,我就速速被空運到洗漱間的兒童凳子上。
擠好牙膏的牙刷塞在右手上,倒滿溫水的杯子遞到嘴邊,夏油傑準備開口勸我張嘴時,我徹底清醒了。
“等等,你等等!”讓我想想,我到底錯過了哪一流程,才讓我們的交互那麼突飛猛進。
幾個眨眼間,我想起了昨天的承諾。
與其說承諾,倒不如一個互助計劃。
他想通過彌補的行為來減輕自己心中的負罪感,並且時刻約束自己不說錯話。而我,想通過他所說的,像媽媽一樣愛我,的行為裡,找到原因不愛我,或者愛過我的用心,然後試圖原諒。
所以一拍即合,就差當場簽合同,蓋指印,再追加三個t和計劃書。
“想好了嗎?”夏油傑問。
我艱難的點點頭,有氣不能發,甚至我還不能拒絕。因為這似乎是《優質媽媽育兒心經》裡的一項常規操作。
“來,張嘴。”
。
被人幫助刷牙的感覺,太糟糕了。這讓我有一種全身癱瘓,身處養老院的感覺。
洗漱完吃早餐時,夏油湊過來,“你有什麼感想嗎?”
“非常不好。真的有必要這一項嗎?你確定那本參考書沒問題?”
夏油傑眼睛一眯,將放在身後的書拿起來,正大光明的開始看參考答案,“我沒買錯啊,這本書的適用年齡,是5~10歲。”
“而且,上麵寫著,每天早上幫助寶寶起床,讓寶寶養成一個健康作息,是成為一個優秀媽媽的必要條件。”
我放下麵包,覺得這句話讓我有點不舒服,如果優秀媽媽的必要條件是讓小孩起床,那優秀爸爸乾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