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多少年才算儘頭?
八十歲,躺在病床上被管子挾持得無法言語,在最後之際隻能靠眨眼來闡述人生心得的人,算不算精準的詮釋了儘頭二字?
還是,十五歲,從高樓一躍而下,最後的意識停留在風聲澈澈,重物墜地裡的少年,又能不能算是,人生已經走到儘頭了呢?
(一)
比原先預計的整整晚了兩天,我才坐上返回東京的新乾線。
這之中,甚爾和惠的電話雖然一個沒打,但是我冥冥之中已經能預判到,左腳踏進家門後,要麵對的“血雨腥風”。
車程是深夜點,午夜十二點上車,次日淩晨兩點到。
距離發車還有半個小時,我和夏油在安檢處,據理力爭。
“丟掉。”
“不。”
“快點,把它丟掉啦。”
夏油拽著我扣在衣擺上的哆啦美,臉色泛青,感覺碰到這個水杯的每一秒,都讓他生理性,心理性,雙重作嘔。
“為什麼?”我單手按著哆啦美的頭,表示抗議。
此刻,我們的立場早已相差勝遠,甚至完全顛倒。
“你不能時刻帶著一個,一個,不衛生的,並且還裝過未知大腦殘骸的,容器。”
他連水杯這兩個字都不願說。
“我洗過手。”我攤開手。
“也洗過哆啦美。”我把哆啦美用力一搶,然後舉起來全方位展示。
“還有,糾正你一下。不是裝過,是還裝著。”我按下蝴蝶結,近距離給夏油展示了那一小塊,腦花。
夏油傑倒吸一口冷氣,直挺挺的後退三步。
“原理!出門前我不是讓你把它裝進那個餅乾盒裡嗎?”
“可是那個餅乾盒裡還有餅乾。”我雖然不愛吃東西,但不代表我會浪費食物。
附近的安檢工作人員已經不止於投放探究的目光,見他們要走過來,我把哆啦美扣好,果斷的先過了安檢。
緊隨其後的夏油在過完安檢之後,離我三米遠,一副有被氣到,不想和你說話的姿態。
我承認,我是有一點惡作劇的成分,但最重要的是,在心理學上說,這個水杯對於那逃走的腦子,已經足夠形成陰影了。
在完全找不到它的情況下,這個水杯好比探測儀,更彆提裡麵還裝著一小塊,仍處於活性的組織塊。
無論他來找我,還是我去找它,哆啦美都能發揮作用。
列車即將到站,夏油默不作聲的走到了我的身邊,將濕紙巾塞進了我的手裡。
“咒靈很臟的,那些抹布味的家夥不要帶在身上啊。”
我愣了一下,手沒握住,濕紙巾全數掉在了地上。
他好脾氣的撿起來,低著頭幫我擦手。
我的注意力並不是在他的溫柔的行為上,而是他那句忍不住惹人深思的話。
味道?他怎麼知道咒靈的味道?
(二)
列車滑開了,窗外孤單的夜燈被迅速甩下。
因為是夜班車,又是偏遠小地方,所以車上連仰頭假寐的人都看不到,仿佛整列車隻有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