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百妖夜談》裡,有一個很可悲的故事。
在白牙王領地附近的一處森林裡,有一隻螢火蟲小妖。小妖壽命很短,隻能夜晚出現,是整個族群在這片森林裡的,最後一隻螢火蟲妖精。
它很孤獨,因為沒有妖怪願意和一隻壽命不足人類的家夥一起玩。
可是有一天夜晚,它在森林裡遇到了一個同類。它也會發光,而且它的光,比螢火蟲小妖的更亮。
螢火蟲小妖卑微的接近它,掏心掏肺的對它好,不斷請求成為它的朋友。
對方在某一天終於欣然接受,還和它約定,次日帶著更多的朋友,來看它。
螢火蟲小妖興奮不已,整個白日都躲在樹蔭底下等。
晚上降臨,朋友真如約定所說,帶著星星點點的光斑,來找它了。
可是隨著距離的接近,它感覺越來越熱,越來越熱,後來當火光四起的,它才意識到,它的好朋友,其實一個提著油燈的陰陽師。
而這個陰陽師,帶著親密的同僚,將它團團圍住,把它當做除妖第一步的磨刀石,在嬉笑之間,將它殘忍殺害。
那隻螢火蟲小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虛假的友情燒焦,最終,灰飛煙滅。
(一)不一樣
九萬人聚集在涉穀廣場,並隨著廣播的指令環形路線移動時,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令人屏息震撼,
由於身高緣故,我一直跟不上夏油傑,於是他長臂一攬,大度的將我放在了肩頭。
可我並不覺得開心,隻覺得如坐針氈。
站在他身側的五條悟撇了我一眼,嚷道,“我也要抱著玩。”
傑扭臉問我,“可以嗎?”
他的眼神定焦在我的身上,是很認真的在問我。
可以嗎?可以把你當做物品隨意交給,比起你更重要的人嗎?
想說不可以,又怕今天的美好因為我此刻的,不可以,變成鏡花水月。
於是我順從,卻又騙自己,這不是交換條件,因為這個少年曾和我說過,我不需要討好。
是這樣對嗎,我做的沒錯對吧?
所以我說,好,可以。
他把我抱起來,然後如商場遞交收據那樣,遞到六眼麵前。
他說,“悟,拿好了。”
五條悟拋著那個頭盔,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善變和興致缺缺幾乎從那雙眼睛裡噴湧而出。
他仿佛在用眼睛說,這樣就能得到嗎?好無聊。
“沒意思。”他後退了一步,拿起肩上的熊貓幼崽,“傑,老子才不拿胖達跟你換。”
夏油傑完全沒有在意六眼的善變,隻笑著說道。“悟,你把胖達偷出來,夜蛾老師發現了會揍你的。”
五條悟撇撇嘴,“老子可是最強,才不怕呢。”
。
“百鬼夜行有趣嗎?”夏油傑像個沒事人一樣,問我。
重新坐回他的肩上,我淡淡的說,“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強行忽略心裡的不適,我開始努力回憶,和原因的每一個萬聖節,仿佛這樣做,能讓心情變好。
從前在意大利,萬聖節又叫做諸聖節,那一天裡,我不是陪原因在酒吧開趴,就是在街頭,挨家挨戶的陪她去收“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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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個黑手黨嘴裡說出來,挺讓人不寒而栗的,特彆是對方還拿著槍的情況。
後來到了戰國時期,沒了萬聖節,但有了百鬼夜行。
人類,妖怪,鬼怪,共存的洪荒般初始世界裡,時間不能用人類的認定來算。
因為人類太渺小了,彆說百年,僅僅是六十年,都很難完好無缺,毫無病痛的活著。
但妖怪和鬼怪不一樣,它們能活上百年,厲害一點的,千年萬年,都不在話下。
所以妖怪的盛宴,是五百年一次。
那一年,我們正巧趕上。
“你知道鳥石峰燕嗎?”
少年一邊抬手扶穩我的腰,一邊搖了搖頭,“沒聽過,是誰?”
“他是戰國時期專門畫妖怪的畫家,傳聞有一日,他半夜被窗外怪奇的叫喊聲驚醒,於是,便起身開窗偷看,沒想到竟看到本該空曠無人的街道,聚滿了形態各異的妖怪。起初,他以為是末日降臨,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發現那些妖怪並沒有打家劫舍,隻是在熱鬨的行走於街。他也就膽子大了起來,開著窗,用紙墨記錄,畫下了著名的《百鬼夜行圖》。”
他恍然大悟,“所以,他見過真正的百鬼夜行?”
“差不多。”
因為那張圖上,有原因和我。
那一年參加的百鬼夜行,我們帶著麵具,混入其中。
人類的氣味其實很容易被識破,但那個時候的原因剛殺完妖怪,白色的羽織上滿是大妖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