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想要走出來就必須得遺忘的話,那麼我的作為隻是一步登天罷了。
(一)喜久福
我見過很多分離的畫麵。
佳偶變怨偶,就在家門口,大打出手。
女人拿著衣架,男人舉起右手,一個哭,一個罵。
那是和原因搬回意大利的第三年,是街上那對夫妻結婚的第三年。
七年之癢都沒到,男的就愛上了彆人。
他們結婚那天,曾坐著老舊皮卡從我們家樓下經過,那個時候,他們明明不是這樣的。
女人笑的特彆美,男人幸福的想哭。
原因擦著槍,冷冷說,“簡直醜態百出,有什麼好哭好罵,瀟灑一點不好嗎?”
我那會一直都不懂,但我記下了她的話。
不可以醜態百出,要瀟灑。
但是等我真正的,經曆了生離死彆,經曆了活生生的分離。
我忽然覺得那不是醜態,那隻是痛苦的表現方式,就像我一世世的開槍自縊一樣,痛苦像掌心接滿的水,捧不住的。
可我始終銘記瀟灑兩字。
瀟灑的把回憶丟進垃圾箱,瀟灑回家,瀟灑的洗澡,然後瀟灑的上床蓋被,假裝我很好,好到不得了。
我一點都不在意和夏油傑分離這件事,一點都不。
可是直到坐在客廳裡,當電視機響起,我才發現,delete不隻是鍵盤上的按鍵,哪有那麼簡單。
東京台的廣告,五花八門,有宣傳神奈川的山神宴,也有宣傳仙台的喜久福。
街拍式的廣告,鏡頭像人的視角,一路追蹤。
那家喜久福店開在一家可頌店旁邊。
沒有看錯,可頌。
牛角麵包,熱牛奶,還有在那發生的一切,都讓你想忘都忘不掉。
心理學上曾有研究,人的記憶能被物品,氣味,地點,音樂影響。
你在那個地點,經曆了什麼,某一天你再進去,你會發現記憶像高清電影,每一個細節都能放大。
或者,你和某人在某一首音樂下,創造了美好記憶,可等物是人非的時候,你再聽那首歌,回憶裡的一顰一笑仍舊曆曆在目的想要刺死你。
我低頭,努力的刪除記憶,像手執橡皮,一點一點的擦。
可以的,我可以做的很好,我隻要刪掉那份情感,就可以做到安然無恙。
事實是,我很成功。
等我第二次,第三次,再看到那個廣告的時候,我麻木的沒有一點感覺。
仿佛刀子劃了一下手,我都不覺得痛。
甚爾問我,怎麼了?
我說我很好,習慣性的向朝他笑一下時,卻發現,嘴角怎麼都咧不開了。
(二)仰望
第六天,我瀟灑的第六天。
早上起來給甚爾煮咖啡,隨便抽了一本書,等到冒泡聲響起,我才發現,我一頁沒翻。
那我剛剛在乾嘛?
我仔細想想,發現一片空白。
能記起從房間走進廚房的每一步,卻記不起腦子在思考什麼。
真人爬上我的肩,用淪為右手的軀體,蹭了我一下。
平日裡我應該拍拍它的,但今天隻是冷冷的看著它,直到它哆哆嗦嗦的跑回房間,爬進抽屜,把自己反鎖起來。
似乎有點刪除過猛了,但我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錯。
當體麵和瀟灑掛鉤,循規蹈矩和小心翼翼,才是最不讓人擔心,或者嘲笑的良策。
甚爾早餐的時候,難得和我聊了很多。
他說最近天氣好,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采景。
我說好。
他愣了愣,說,你心情不好嗎?
怎麼會呢,我從來沒有達到過那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