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時停(二)_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_思兔閱讀 

第122章 時停(二)(2 / 2)

他不該是這樣的下場,他應該是,伏黑惠所期望的那種,所向披靡的未來。

可我沒有辦法讓時間倒退,也沒有辦法去用任何言語,任何舉措怪罪甚爾。

所以我隻能竭儘全力的替他好好善後,然後製造一個他活著的假象,背負起屬於未來五條悟的全部責任。

將他平放在沙發上,用剪刀小心的剪開沒有和傷口粘連的上衣。

少年露出慘白的臂膀,他的胸膛上,有一條自肩而下,深見臟器的貫穿傷。

甚爾這一刀,想必是用了十全的力。

我大概能想象到,男孩當時臉上的驚愕和詫異,甚至是,無辜。

會很委屈吧,莫名其妙就變得罪該萬死了。

帶上無菌手套,我跪坐在沙發前,輕柔的縫合那倒傷口。

或許六眼的體質真的異於常人,就算是毫無生息的遺體,也不像普通血肉,那麼僵硬。

很柔軟,很細膩的觸感,會讓你想到,任何散發著香甜氣味的糕點。

敞開的傷口閉合起來,再將血汙以及粘連的衣服碎片用溫毛巾擦拭乾淨。

我十足的溫柔,內心卻一直惶惑不安。

—要怎麼和惠解釋呢?

他明明那麼尊敬這個人,明明比任何都希望,這個人能有一個更輕鬆,更大開大合的人生。

—要怎麼掩蓋他死亡的真相呢?

我猜甚爾在毆打夏油傑的時候,估計已經自爆殺人了。屍無對證,隻是一時的。緊究不舍,才是未來的常態。

—要埋屍去哪呢?

他姓五條,不見得他就想要落葉歸根。情報冊子裡說過,男孩十歲的時候曾經離家出走過一次;十二歲開始,外出做任務總是故意不回家;十六歲,上高專的年紀,和族人大吵一架,隻是為了跑到東京上學。

這樣一個被人惡意棄置在神台上的孩子,應該不想深埋於神台之下吧?

我趴在遺體的旁邊,小聲的問他,“你最想去哪呢?”

明知他不會回應我,但我就是很想問。

“會是仙台嗎?”

惠以前說過,五條老師經常跑去仙台買喜久福,就算任務排的滿得讓他沒有喘息的空間,他也會不辭千辛,從東京瞬移到仙台,隻為排一個長達一小時的隊。

“或者,衝繩?”

我不會忘記,衝繩時那個扒著船沿戀戀不舍的男孩。如果不是喜歡衝繩的那些驚紅炫紫的花,或者巨型龜背葉沁人的綠,他又怎麼會做上那條船呢?

“你想出國嗎?想去西西裡嗎?”

他肯定沒有去過意大利,沒有去過西西裡。西西裡是意大利的美麗之源,那裡的海麵,沒有夏威夷那種漂浮的彩色湯圓遊客,沒有衝繩那種止於涵養的克製恭維。

那是熱辣,自由,風情無度,放肆有度的地中海。

“西西裡好嗎?”

今天帶他焚燒成灰,明天買票坐飛機到,後天,就該埋他了。

不留全屍是因為咒術界太複雜,利用屍體的術式整合起來能有一本書那麼多。他得“活”著,就不能被發現屍體。他得善良的“活”,就不可以被歹人再利用。

所以埋,就得埋的遠,埋得隱秘,但又不能太簡陋,太荒涼。

那麼孩子氣的一個人,不會想安眠在寂寥無人的地方的。

那就,“切法盧怎麼樣——

那裡——

那裡離海很近,卻又沒有海腥味。那裡的人經過黑手黨的洗禮,都學會了抑製心中的惡。那裡沒有欺壓,沒有欲望的眼睛,沒有侵略的視線,沒有作惡多端的人。隻有,好多,好多的果樹。隻有一條巷子都裝不滿的鮮花,和無論走到哪都能聞到的蛋糕的香甜。”

伸手理了理他額前,黯淡無光的雪色發絲。我抽過一條毯子,蓋住他如大理石般冷白的胸膛,回到盥洗室把汙水倒掉。

然後給自己洗了一把臉。

殺人的代價,在這個世界太沉重了。它可以那麼不講道理的,隨意摧毀一個安穩的家庭,一群向往美好的人。

我不能讓甚爾再次離群,我不能讓惠在未來沒有老師依靠。

更不能,讓咒術界的人知道,五條悟死掉了。

水流聲很響,蓋住了很多我沒注意的聲音。

而此刻,我正在竭儘腦力的思考,怎麼樣製造一個五條悟仍舊再世的痕跡。

關掉水龍頭,擦了一把臉,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

依然茫然失措,但眼神卻不在霧蒙蒙,多了幾分頗具執念的癡。

會不擇手段留住我想要的一切的,我會的。

那紙巾擦了一把臉,再抬眼,忽然定焦在了鏡中的某一處。

原本沙發上平躺著的遺體,不知何時居然,側身對著我。

而那雙無瞳孔擴散的眼眸,正一眨不眨,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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