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一)
惠蹲在草叢裡,盛夏翠綠的植被整整比他高出了兩個頭。
蹲著,想靠縫隙來一窺,似乎對他來說不太可能。
“需要我扛著你嗎?”我說。
孩子背對著我擺擺手,無聲的示意,不用。
從接到信息那一刻開始,他拽著我,馬不停蹄的趕到“案犯現場”,一副要抓現行犯的樣子。
縱容著他,是因為我覺得,甚爾不可能。
沒有什麼理由,我就是無條件的相信他。
如果真的要琢磨一個動機的話,我大概是覺得,大風大浪的日子我們都經曆過一遍了,小打小鬨的誤會難道還理不清嗎?
夏日的蚊子太凶猛,伏黑惠蹲在草叢裡沒一會,白嫩的腿,就開始隨機的蔓延紅腫的鼓包。
從神輿裡找出驅蚊膏,我蹲在他邊上給他抹藥。
孩子專注極了,兩隻眼睛輪流放哨站崗,一點都不離掛著炫目光效的愛心霓虹燈牌的大門。
一對小青年從門口走了出來,他們的手臂不近不遠的挨在一起,隻是衣袖相蹭,偶爾的肌膚接觸,就讓他們臉紅的像中暑。
伏黑惠有點不好意思,不自然的換了個站姿,讓正在給他抹藥驅蚊的我,差點把藥膏塗在他褲子上。
“等一下再動。”
“抱歉……”
孩子用軟軟的手碰了碰我的麵頰,以表歉意。他的手背不知何時也被咬了個紅腫的包。
撚了一點藥膏在指尖,我正幫他塗抹患處時,孩子的手忽然握拳,全身僵硬。
側頭,通過葉與葉的縫隙,我看到了讓我也忍不住血液倒流的畫麵。
旅店門口,一對俊男美女。
男方身材魁梧健壯,風流倜儻。正摩挲著貫穿唇角的疤痕,勾唇笑。
女方身姿高挑,一頭靚麗金發。一顰一笑,都風情讓人移不開眼。
我本來是無比堅定不移的。
可當那雙手攀上甚爾的手臂,腰間,而甚爾卻無動於衷時;當女方璀璨的笑容,在風格上讓我一度想起原因時。
我開始慌了。
惠的手緊緊攥著我的衣角。他站起來,扯著我。
他說,“走,我們不要看了。”
我沒動,反而摁著他,說,“再等等,等我看仔細。”
眼睛看到的,雖然不一定是真的,但細枝末節的某個瞬間,總能透露一些什麼的。
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反複揣摩。
(二)
從東京搬來的洗碗機每次洗滌完畢,都會播放一段悅耳的笛子樂。
往日聽,總會讓我感到草原和微風所帶來的舒心。而今晚,卻讓我陣陣心慌。
洗碗機工作完畢,甚爾背對我們彎著腰,正把乾淨的碗筷一一擺好。
先開口的是伏黑惠,在吃飯那會,他就已經食不下咽了。
“你今天下午——”
彎腰放碗的人突兀的打斷了小孩的話,“你做的冰淇淋壞了,我下午的時候順手幫你扔了。”
“下午?幾點?”
伏黑惠從凳子上跳下來,去翻冰箱,一邊搜物證一邊繼續詢問。
“不記得了。”
甚爾挽起袖子,接了杯水。
“一點還是五點。”
冰箱確實少了幾根冰淇淋,在這件事上,甚爾實話實說。
“小鬼你好煩。都說不記得了,你問這種乾嘛?”
把杯子衝了衝倒掛在杯架上,甚爾完全沒把惠的不悅放在心上,他轉身就往書房走。
在他即將消失在客廳前,我開口了。
“爸爸,你今天下午出門了嗎?”
甚爾背對著我,站在書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