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一)
手機放在桌沿是夏油傑最近養成的習慣。
因為這樣能讓他更快的拿到手機,接通電話,回複信息。
震動的聲響源自手機後蓋和木桌的磕碰。
嗡嗡,嗡嗡,嗡嗡——
他在浴室將水龍頭開到最大,都蓋不住那一聲又一聲讓他覺得渾身酸麻的噪音。
蜜蜂吞進喉嚨,是不是也是這種聲音。
他無端的想象著那個畫麵,仰著頭將咒靈玉慢慢的推進喉嚨裡。
如果是數隻蜜蜂,聚成一團球,然後——
猛烈的味道從喉管裡爆裂迸發,夏油傑握著水池邊緣的手在發抖。
他用力的去想一個殘忍的畫麵。
畫麵裡,蜜蜂成群聚紮在他的喉嚨,它們用尾端帶毒的刺,麻醉著他的喉舌,他的味覺。
巨痛掩蓋作嘔,有沒有可能呢?
嗡嗡聲驟停,假想痛覺的畫麵消失,但痛仍在,惡心感與翻滾的胃主宰了他所有的感官記憶。
捧了一手心的水灌入口中,漱漱口,他用門背的毛巾擦手時才發覺,痛自手心被瓷瓦割破的口子。
而瓷瓦碎片,來自被他長期捏握,最終不堪重負的水池。
拿起電話前,他先穿戴好,背上包,因為電話已經不再是社交溝通的媒介,而是在日積月累裡漸漸和忙碌出門掛鉤。
七月份,暑氣正旺。
走出宿舍樓時,他站在樹蔭底習慣性的想等等,可身後空無一人卻在無聲的告訴他,他才是被甩在身後的那個。
(二)
“我們搞團建吧。”
“算是祝賀你升特級的活動嗎?”
硝子最近把短發又修了修,她背過身的時候,夏油傑能看到她白皙的後頸。
“這有什麼好慶祝的。”五條悟撇嘴,“就是單純的想聚一下,感覺大家最近都在各忙各的。”
“那,明天晚上吧。在食堂。”他提議。
第二天晚上七點,聚會開展在沒有空調的食堂。所有人看起來都風塵仆仆,但快樂是不會被藏住的。
夏油傑好久,好久,沒有那麼開心了。
手機插著的音響在放最近大火的偶像女團的專輯。在躍動的節奏,他們玩了一場娛樂大過競爭的遊戲。
“兩人三足!輸的就——問硝子借裙子穿,然後拍照留念。”
“五條,你有病啊。”硝子拿起爆米花就往五條悟身上砸。
“可是那個畫麵真的超有趣。”
夏油傑難得沒有應和五條悟的嬉笑,他蹲下來,在認真的捆綁繩子。
他綁的很緊,打結的時候毫不留情。
到底在怕什麼?
比賽開始,就他們和灰原學弟兩組人。距離也不過是從食堂的一頭,走到另一頭。
默契上他和五條悟幾乎同步,可步調同步之下,隻有他自己知道,究竟有都吃力。
他在竭儘全力的跟上身旁同期的輕鬆寫意。
——這不公平。
到了終點時候,他一麵笑一邊想。
——我明明承受的壓力,痛苦,比你們所有人加起來都要多。
第二場即將開始的時候,他瞪著遠方破了一角的窗,還在想。
代表著開始口號的音樂還未響起,五條悟桌上的手機便先發製人。
隻有特級才能接手的突發任務中止了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