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天旋地轉的回到來時的地方,等硝子回過神時,身邊就隻剩一個啃咬著眼鏡腿的五條悟。
“我以為你會花更長的時間。”
硝子猜五條悟講的,也許是她理清思路的時間。可她的確該花更多的時間去思考這整件事。
“其他人呢?”她意有所指的看向周圍的空座。
“都走啦。”他說的很隨意。
“都走了?!”
硝子難得將愕然溢於言表。她以為銀幕裡的整件事,還有他們眼睛裡看到的種種,足夠讓所有人敲響警鐘,嚴陣以待。
他們應該留下不是嗎?他們難道不該好好討論一下如何解救,如何看待那段不似記憶的記憶嗎?
“他們有說都去哪了嗎?”硝子還不死心。
“你覺得禪院甚爾那家夥會和我說話嗎?”五條悟帶著濃濃的埋怨和不耐。
“傑呢?”硝子刻意略過了那位年紀最小的小朋友,因為她實在不想讓自己的要求和期待,橫加在那麼小的孩子身上。
五條悟攤開手,聳了聳肩。
什麼意思?
硝子盯著他,盯著他這個動作,好像是一次見一樣。她想用她的眼睛質問他
你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無奈聳肩?悟,搞清楚啊,那是你的摯友,你開口問他一句,開口挽留他一下,不會很難吧。
這不是秋遊,也不是集體看電影活動。是大事,是可怕的事,是關乎到一個人的生命,未來的天大的事。
“所以你聳肩是什麼意思?”硝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日無恙,她在努力的壓抑著自己內心憑空湧現的哀歎。
五條悟眨眨眼,他還在啃咬著那該死的鏡腳,“硝子你在遷怒我嗎?”
“遷怒?我沒有在生氣。”
“讓傑留下來有什麼用?我們難道還有什麼是非要一起聊的嗎?”
有啊!硝子好想大聲的回應,但她怕被評價情緒不穩定,所以她吞下了情緒,冷冰冰的說,“我們不是來看電影的,我們是來救人的。總要討論一下方案吧。”
“我覺得沒有什麼好討論的吧。”
硝子有的時候最恨五條悟這個樣子。
“現在的情況不是很明確了嗎?”他一副胸有成竹,“我們隻要靜靜的看完,她應該就會自己走出來的。我相信她。”
硝子氣的想笑。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這位不染世俗的神子,人是很難自己用燒紅了的銀針,自行縫合傷口的。
更何況那不是小刀劃指尖的傷口啊,那是無數道看不見,看得見的貫穿傷。那是數不勝數的被絕望和難過,燒爛了的心。
讓她自己走出來,讓她自己縫合痊愈,硝子覺得五條悟很無情,不止他,還有那些離場的,盲目著相信原理能自愈的人。
“你們好殘忍。”
在五條悟也準備走的時候,硝子忽然說道。
五條悟停了下來,站在座位與座位之間,滿臉的錯愕。
“我?”他指了指自己,“硝子你在胡說八道嗎?”
“我一直都曾以為原理很幸運。”
硝子沒看他,雙手相握,放在膝蓋上。
“因為她成功的躲過了身體孱弱,肩不能扛手不提的軀體。她成功躲過了被人支配,被人俯視,終其一生都要肖想自由的人生。”
“可她就差一點。”硝子的指甲深深地掐進了自己掌心。“她就差一點,就能躲過沒有人願意多花一點時間,一點耐心去理解她的缺陷,痛處還有恐懼的命運。”
“而她明明又那麼透徹,那麼有耐心,那麼寬容的,曾包容過你們所有的缺點和過去。”
硝子這時才轉頭看著五條悟,隻是在對望時,她沒有開口指責,沒有開口譏諷。
她什麼都不想說。她隻是把能說的,早已經說儘了。
影院大門傳來了細微的推門聲,站在門外本想直接離開的甚爾,在聽到那句擲地有聲的話語後麵無表情的回到了影廳。
他越過硝子走到銀幕前,在兩個小年輕的注視下,義無反顧的浸了下一段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