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六)
“你是真的瘋了。”
把五條悟從休息室裡趕出去前,硝子不遺餘力的駁回了他那句“童言無忌”。
那句話簡直讓硝子心驚肉跳,就算隻是耳朵聽到,而不是在腦子發酵回想,都讓她有一種正在做壞事的負罪感。
“你就是人太好了——”
五條悟在離開前狀似無心的對硝子說,顯然他還有後半句要講,可惜被硝子用關門聲蓋過。
她躺回沙發裡,原有的安靜被打破,讓她心緒不寧。
五條悟就是有這個天賦,硝子第一眼在高專大門看到他的時候,她就明白,此人絕對會讓天下大亂。而她隻要待在他身邊五分鐘,就頭疼不已。
雙手兩側的太陽穴,額頭上的一根筋突突跳個不停。硝子閉著眼,儘力壓製住眼球後方那一小塊的熊熊烈火。
她本來可以很安靜的思考接下來的計劃的,可現在她腦子像被病毒入侵了一樣,不斷的在試探那句話,不斷的在拓展那句話的深意。
“嘖。”硝子用力捶了一下沙發扶手,手上傳來的鈍鈍的痛,終於讓她轉移了注意力。
她又開始想起原理的那一句話,隻不過她不再逐字逐句的糾結於含義,而是她的語氣和表情。
那樣的表情硝子不是第一次見了。不在原理身上,在某些特定案件的紀錄片裡。
受害者的形象上了電視,你會發現大多一樣。在沒有挖掘出背後的故事前,他們永遠是那麼無辜,那麼可憐,那麼讓人唏噓的無害。
在一個惡意情感控製最後雙雙走向滅亡的案件裡,硝子看過受害者最後的影像記錄。
心理診療室裡,受害者少女穿著淺藍色的病號服,兩頰瘦的幾乎凹陷下去。她的眼神很空洞,麵對鏡頭,麵對像硝子這樣的觀眾時,她很是呆滯。
心理醫生勸阻她,話術委婉,一點都不像硝子當時的激進。可那又有什麼用,少女到了最後也不還是聲淚俱下的對著鏡頭說出,“你們都不會懂我。”這類的話。
後來呢?那個案件的後來慘絕人寰,受害者於家中自縊,加害者被受害者的親屬用刀活生生刮死在家中。節目的最後主持人走上台前,莊重嚴肅的告誡觀眾,希望觀眾以後提高警覺。
硝子當時就氣的把電視給關了。
提高警覺?讓誰提高警覺?那些加害者嗎?提醒他們一定躲好一點,能搬家搬家,千萬彆被受害者家屬發現,不然就死翹翹了。還是,告誡受害者,你們要警覺一點,不要被人輕輕鬆鬆就被情感控製了哦?
可問題是,如果加害者本身就是父母親朋,手足兄弟呢?這要受害者如何警覺?
硝子的腦海裡,那位受害者少女的麵容不止一次在和原理的重合。
她現在就是親朋,受害者的親朋。她不想等受害者自縊了,她才去做點什麼。
應該事前做,應該在傷害產生那一刻,就該去阻止。明明他們現在有這個機會,不是嗎?
硝子思路忽然一下打開了。
參演不該局限於一段往事,因為傷害無處不在。
(七)
“我的計劃就是這樣。”
硝子站在單人沙發前和夏油傑講述清楚自己所有的想法。
而對方在整個過程中都極其安靜,除了偶爾的點點頭以外,麵部沒有任何表情。
這讓硝子有一絲不自在,她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太居高臨下了,要是坐下來和夏油傑平視著說會不會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