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四)
太古怪了,我可能真的是腦子出問題。
萊迪毋庸置疑,就是一個男人。
“在維斯瓦河有一群魚,它們是族群關係,每條魚都有分工,每條魚都會在晚上聚在一起吃晚飯。可是食物有限,不是先到先得就能解決溫飽的。”
清潔工的語氣溫潤,有那麼一瞬間,又讓我覺得他雌雄莫辨。
“有一條魚叫阿米,它和它的朋友阿法決定改變這個現況。阿米說,‘我們可以找一塊新的聚居地,所有人一起努力。’
而阿法卻說,‘食物是夠的。’
於是阿米問它,那要怎麼做?
阿法第二天就把族群裡的幾隻小魚引到了捕魚人的網裡。果然當晚,阿法和阿米都能吃上飽飯。
可連吃三晚之後,族群又恢複了之前的現狀。阿米又提出另找地方一起努力,可阿法仍舊說,‘食物是夠的。’
翌日,阿法將族群裡的其他小魚帶去了永遠遊不回的深淵。”
萊迪說到這,眼睛也不眨的看著我,希望我能有所反饋。
我想了想說,“食物還會不夠對嗎?”
萊迪繼續,“對,現在族群裡就剩阿米阿法了。它們看似擁有了就算不工作也吃不完的食物。可十天之後的某個晚上,阿米對阿法說,‘這一次,我們真的食物不夠了。’
可阿法卻說,‘食物是夠的。’
原理你能猜到結局嗎?”
我思索半刻,發現並不難。
“阿法將阿米吃了對嗎?”
萊迪的眼中露出了讚賞的神色,隻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跟我講這個故事呢?
像是完成了使命,萊迪離開了。但是走前,他對我說,
“原理,這裡不是維斯瓦河。但有一天,你會看到維斯瓦河。”
(五)
我是在嘈雜聲裡醒來的。
不是小孩的歡聲笑語,是成年人的嚴厲吼叫。
睜開眼時,米特亢奮的拉著我,似乎急切的希望我看到什麼。
擠開人群,我看到了一幫身穿製服的警察正押送著寄宿學校的清潔工和校長。
怒吼的人是校長,被吼的對象,是我曾說像天使般漂亮的男孩。
“凱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可是你爸爸啊!”
名為凱德的漂亮男孩環起手臂,抬著下巴,驕傲的說,“可是我覺得大義滅親很酷啊。”
說完,男孩似乎發現人群中的我,然後興奮的衝到我麵前,剛想伸手,就被警察抓著衣領,拎走了。
“發生什麼了?”我問米特。
“這間寄宿學校是個收容罪犯的壞地方。被人舉報後,發現證據確鑿。這裡很快就要被關閉。”
被人舉報,我在心裡理了理,想必就是那個說著大義滅親的男孩。至於證據確鑿,我似乎在被押走的人群裡看到了萊迪。
倒也不是不好理解,隻是——
我下意識的想動用左手敲擊一側的桌子,卻發現,左臂僵硬,好似假肢,連動動小拇指都動不了。
那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我還想再細細的思索,左臂忽然又能動彈。
“原理,你會被你媽媽接走對嗎?”
米特拉著我的左手,將我牽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
她看起來有很多話想要說,急得額頭上都冒出細細的汗珠。可到了嘴邊,她又支支吾吾。
“我,其實我,其實我是——”
“米特,你究竟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