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他穿成了反派!
“接著。”高澤棠丟給謝星璿一個黑漆漆的東西,謝星璿接過一看,即使見識過了這世間多少奇珍異寶,此時也未免驚歎。
“玄武石!”他摩挲著手裡不起眼的黑石頭,很快就斷定了它的品種,麵上卻依舊一副被人欠了錢似的冷然姿態,半抬著眼皮,漫不經心道,“水鏡真君這是……”
“半神器的謝禮。”跟謝星璿偽裝的高冷不同,高澤棠那是真冷,此時他不欲再多說,牽著宋傾辭就要從這裡出去,卻馬上被謝星璿攔住了去路。
“我想真君誤會了……”說出來的話還是慢悠悠的,可語氣裡卻能聽出足夠的不耐乃至憤怒,謝星璿從高澤棠手裡拉回宋傾辭,“我與她之間,不需要什麼謝禮。”玄武石重新丟回給了高澤棠。
但高澤棠隻是轉了個手腕,又把玄武石推了回去,“傾辭是我月降峰的弟子,對真君無功,不可受賂。”同時再次把宋傾辭搶了回去。
謝星璿捏住明顯衝著自己的臉砸過來的玄武石,眼睛如同夜晚的深林,漆黑且暗藏危險。
他身體裡狂躁的情緒快要按壓不住,這是屬於原主,那個真正的戰神的。
雖然宋傾辭已經暫時將他封印,如今看來,他的影響依舊存在。
宋傾辭夾在兩人中間,感覺正在接受一場腥風血雨的洗禮。她不由望向路川,眼睛裡寫滿了“快來救我”。
路川這時候,卻特彆有作為小金丹的自覺,見宋傾辭看他,默默移開了眼神。開什麼玩笑啊,這可是個危險的世界,雖然得罪謝星璿他不是很怕,但得罪了高澤棠,說不定他哪天就被滅了。
這人不但不上前阻止,還在旁邊嘖嘖,想著這水鏡真君對小宋同學還真是不錯,這玄武石的價值堪比神器,單論物品的價值,比那件半神器軟甲隻強不弱。隻是事到如今,謝星璿為了自己的麵子肯定不會收下這石頭。可惜了可惜……
“你們,能不能先放開我。”求人不如求己,為了她可憐的小胳膊,宋傾辭隻能自救。
於是,高澤棠跟謝星璿同時鬆了手,但下一刻,她就又被謝星璿帶到了懷裡。
“可是弄疼你了。”他有些懊惱,竟然忘記如今的宋傾辭是個瓷娃娃。
宋傾辭不好意思的掙了掙,這當著師父的麵,總有種早戀被家長抓到的小慌張。可謝星璿哪肯放過他,反而抱的更緊了。
在宋傾辭看不到的上空,謝星璿給了要再次上前搶人的高澤棠一個警告的眼神。原本是為了宣示主權,可到了高澤棠的眼裡,就成了這人卑鄙無恥,用宋傾辭來要挾他……
“沒事沒事。”雖然費了點勁,但宋傾辭好歹是從謝星璿懷裡鑽出來了。
看到徒兒麵上含羞的表情,高澤棠有些驚訝,但馬上臉色又變難看了。
“傾辭,過來。”他喚道。
“哦!”宋傾辭答的清脆,可剛待抬腳,又被謝星璿攔住了。
“你乾嘛啊!”她推了推擋在她前麵,後背跟座山一樣的謝星璿,“我師父叫我呢。”
“水鏡真君,瀟瀟已是我道侶,她與你的師徒關係我看不如就此作罷!”宋傾辭的師父要換了彆人,他沒意見,可偏偏是這個人,這張臉!
宋傾辭傻眼了,這人什麼毛病,裝什麼霸道總裁呢,替自己退學還不夠,連老師都給退?!
還有她結了婚的事兒,是要親自跟老師說的啊!這算怎麼回事!真成了跟人私奔的不良叛逆少女了。
她怒了,從後麵狠狠的踹了謝星璿一腳。當然,她那點力氣,謝星璿肯定是紋絲不動。
高澤棠聽到道侶兩個字,不由驚怒!他剛才就覺兩個人之間親密的有些不同尋常,沒想到謝星璿這老賊,竟然會打這麼齷齪的主意!
宋傾辭繞過謝星璿,小跑到高澤棠身邊,“師父,你彆聽他胡說,他腦子有病。”
路川噗~ˊ??~?ˋ??≈??
謝星璿傻眼了。
看到小徒弟一臉驚慌急於解釋的樣子,高澤棠心情轉好,甚至還難得的彎了嘴角,“你說的對,我們走。”
你說的對……
路川噗~°?·????????????
謝星璿還待阻攔,被宋傾辭給瞪回去了!
“我先跟師父回去!”
……
月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