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他穿成了反派!
對於宋傾辭所說的前世,高澤棠沒說信,也沒說不信。他沒有過多的去問與之有關的經過。
宋傾辭也交代了自己已與謝星璿在挽鹿台締結婚姻的事情。
“師父,您就當徒兒一時衝動,真的不是有意隱瞞,先斬後奏的。”這事兒她理虧至極,心虛的快要把腦袋垂到地裡去。
沒想到,高澤棠卻不以為意。
“修仙之人本就隨性,你無需太過糾結於此。”高澤棠問過了慕容庭,兩人確實上了挽鹿台,但除了慕容庭和那個金丹路川,並無旁人知道。一方麵,他憤怒於謝星璿竟敢如此怠慢徒兒,另一方麵,又覺得這事兒不是不能挽回,之前把脈時他就察覺了,小徒弟還沒吃虧。
“修道之人,不可糾結於過往。”高澤棠就不是一個會沉溺於過往的人,既然已經是前塵往事,那就隨他而去吧。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治好你的身體。”他不想徒弟把太多的心神浪費在無用之人,無用之事上,“你需收心。”
宋傾辭沒想到師父會是這種態度。沒有訓斥也沒有責罰,但卻無處不透著強勢,讓她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這意思是要扼殺她早戀的苗頭啊。
……
她趕緊解釋,說謝星璿一直在幫她,還說出了秘方的事情。
因為不好解釋,這秘方她直接栽贓給了謝星璿。
高澤棠一聽謝星璿有救徒弟的辦法,隻略微猶豫了一下,就再次前往蒼宇峰。
當然,宋傾辭被留在了月降峰,被要求閉關調養。
……
高澤棠跟謝星璿溝通的過程意外的順利。他倒是沒想到謝星璿這麼容易就把記錄著秘方的“上古卷軸”給了他。
“多謝。”他並不是一個恩怨不分的人。
“哦,應該我對你說謝謝。”謝星璿真的巨討厭高澤棠那副跟宋傾辭一家人的態度,但是,無論是他還是路川,在藥材這方麵,都是小白,此時,求助於這個世上最著名的丹師,肯定是提高效率的好辦法。
高澤棠點頭示意便要離開。
“宋傾辭呢?”謝星璿豈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閉關。”高澤棠可沒因為這秘方就改了對這事的態度。
“她都快斷氣了,還閉什麼關?!”謝星璿這就要擼袖子罵娘。
“那個,水鏡真君……”路川生怕謝星璿崩了人設,忙硬著頭皮頂上,“這個……那個……”他那個了半天,才終於憋出一句,“小宋她已經這樣了,你看這最後是不是該讓她跟自己喜歡的人呆在一起。”
高澤棠冷眼瞧著路川,“我會救她!”
“什麼狗屁最後!”謝星璿也瞪他。
“唉,不是不是……”路川差點沒咬了舌頭,他也好歹是經曆過大場麵的,可同時麵對兩尊真神,還是有點腿軟,“我不是咒小宋,我這不擔心她嘛!”
“這秘方是現在唯一的希望。”謝星璿冷靜下來了,他指著那卷軸,“那上麵的所描述的藥材這裡沒有,藥性倒是記錄的很詳細,但比對起來也十分麻煩。”
高澤棠皺了皺眉,打開卷軸,這一看,這些藥材果然奇異,就是他這個大丹師,竟然一個熟悉的名字都沒見著。
“你如何確定這秘方有用?”宋傾辭的時間確實不多了,他必須得知道,這份卷軸值不值得他冒險。
“我可以指天發誓。”謝星璿三指向天,“如若有半句虛言,便叫我身殞道消。”
雖然謝星璿沒有說出這份卷軸的來曆,但他的話高澤棠信了。
“我雖然篩選藥材不行,但是我知道如何辨彆選出的藥材是不是正確。”謝星璿繼續加碼,“水鏡真君,我比你更希望瀟瀟能夠活下來。”
“她叫宋傾辭。”高澤棠以為瀟瀟是那個所謂前世的名字,“如果你願意幫忙,我感激不儘,但這並不代表,我同意她繼續糾結於過往。”
“這不該你說了算。”謝星璿的火氣又待往上冒。
“我是他師父!”這個世界裡,一日為師可不止終身為父,師道傳承那是比親情傳承更重要的,師徒間的約束甚至僅次於天道的約束。
“那個……”路川都快給自己感動哭了,麵對著能殺死人的冷氣,絕對的武力壓製,他都能硬著頭皮上,這是什麼精神!“我覺得,您至少該尊重一下小宋自己的意思。”
高澤棠斜眼瞧了路川一眼,那眼神是絕對的蔑視。
“小徒年幼,容易受人蠱惑。”
這人簡直油鹽不進啊,謝星璿是真急了,現在是宋傾辭的生死關頭,讓他憋著一個月見不著人,這怎麼可能!
“行!既然水鏡真君不放心徒弟來我這蒼宇峰,那就不來。”他笑了,路川打了個寒顫,嘖嘖,謝星璿不愧為原著裡的大殺神,這麼皮笑肉不笑的時候瘮人的很,還是高澤棠那張臉親切。
謝星璿拉上路川,“為了更好的協助真君辨識藥材,這幾日,我們便往月降峰處叨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