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自有美嬌人!
璟安王來了以後,一直坐在賽場那頭涼席下的俞安王,起身往璟安王那兒走去。
剛好我所在的位置離他們不遠,依稀可聽到他們的交談聲。
“王弟怎麼來了,不是說昨日在比武場傷了手臂,要在王府養著麼,現下可還要緊。”俞安王雖然字麵上好像是在關心璟安王的傷勢,但總覺得語氣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
“無妨,從小到大我也沒少受傷,這次的這點小傷無大礙。”…
正聽著,被文鐺打斷,“大小姐,我回來了。”說完後,文鐺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見文鐺先是一默,而後搖搖頭的樣子,“看你樣子不太對,有話便說吧。”
文玲也在旁奇怪的看著文鐺。
“大小姐,剛剛在那邊兒投竹簽,忽而碰到今天到這裡時,遇到說咱們排場大的那位小姐身旁的丫鬟。”文鐺道。
“我當是什麼事兒,遇到便遇到了,你那麼吞吞吐吐乾嘛。”文玲輕拍一下文鐺的肩膀,有些笑他膽兒小。
以文鐺的性格,即便遇到,也不會這般反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定是還發生了什麼,“接著說。”我問。
“我投了紅隊竹筒裡竹簽後,身後傳來一聲嗤笑,我轉身看的時候本沒認出來,隨後她對我說,說…”文鐺“說”這個字說了半天也沒說出所以然來。
我清咳一聲示意她在不說下去後果自負。
“她說大小姐果然是武夫的女兒,一點頭腦都沒有,隻會溜縫兒,一點主見都沒有,看上把紅隊勝了,便投了紅隊,那是不是下把白隊勝了大小姐又改為投白隊了!隨後她便把她手中的竹簽丟進了白隊竹筒裡,說她家小姐彆出心裁,比某人可強多了。”文鐺越說越激動,臉蛋憋的通紅。
“這丫鬟是吃了豹子膽了嗎?竟然敢這麼說咱家小姐!”文玲聽後也是一氣。
聽完文鐺的話我先是一愣,哪家丫鬟這麼膽大,肯定是靠了主子的勢力,不得不去想,那位女子到底是哪家的小姐,連丫鬟都如此猖狂。
文鐺繼續又道,“然後我就認出她來了,先是早上說大小姐排場大,現下又對大將軍不敬,又說大小姐沒有主見,一個丫鬟而已,竟敢這麼膽大,我自然氣不過,我就讓她把嘴巴放乾淨些,區區一位丫鬟而已,竟敢議論將軍府的人,我就說要告訴大小姐,讓大小姐好好的教訓她!然後我就轉身想跑來告訴大小姐,可是她卻突然拉住我不讓我走,說她家小姐的母親可是長公主,讓我們小心些,之後甩開我便走了。”
果不其然,這麼傲慢的丫鬟,主子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不然早被人拖去斬了,長公主的女兒,身份果然高貴。
“大小姐,長公主女兒叫黃文柔,深得父母寵愛,聽說脾氣也大得很,不容人忤逆。”文鐺八卦中得來的消息很是有用。
“大小姐,怎麼辦,咱們要不要去說理,讓她主子好好管管下人,彆跑出來亂咬人。”文玲氣道。
丫鬟這麼傲慢定是聽了主子的命令,可是我有得罪過她嗎?黃文柔,這個名字我可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真不知道哪裡得罪她了。
“當時你倆身旁可有人?”我問。
文鐺絲毫沒有猶豫的搖搖頭,“沒有。”
“那個丫鬟是私下跟你說的,身旁又沒有人證,如果咱們去了,那她們便會說咱們是無中生有,搬弄口舌是非。”我回道。
那個丫鬟定是看身旁沒有人才敢如此挑釁。
“那大小姐不管了嗎?”文鐺有些不服氣的架勢。
不服氣又能怎麼辦,現在如果真去做什麼,那肯定在他人眼裡,左右都是自己理虧,不過自己怎麼也是大將軍府的人,對方又對父親不敬,怎麼也不能任由他人來欺辱。
“文鐺。”示意文鐺過來些,我低聲道,“文鐺,上個月送你繡著菊花樣式的帕子你今兒可帶在身上了?”
“啊?帶…帶著呢。”文鐺似不解我意。
“拿出來。”我道。
文鐺一臉大小姐你要用帕子嗎的表情看著我。
“等下把帕子遞給剛剛與你說嘴的丫鬟便可,但切記,一定要當著黃文柔的麵前給,切記,身旁不準有人在場。”想了想又道,“不用立馬給,待她去了無人的地方塞給她便可,就說…”話說讓這倆小丫頭離得近些,現下說著說著兩個小腦瓜子都要撞到我的帷帽上了,我停了話,倆小丫頭齊齊的看著我。
“太近了些吧。”
“啊。”倆小丫頭異口同聲,同時往後移了些,對我憨憨笑著。
“就對她說,您身旁的丫鬟剛剛看上了我的帕子,說繡著的菊花樣式她沒見過,很是彆致,所以想討要。”看見她倆一臉呆滯地看著我,我接著道,“我對她說這帕子我用過了,送給她不太好,可是她卻生了我氣,轉身便走了,還說我小氣,連個帕子都舍不得,我回到我家大小姐身邊的時候,跟大小姐說了此事,大小姐猶豫一下便決定那便送給她吧,洗洗的話還是和新的一樣的。”
文鐺和文玲從呆滯的表情時間轉換成笑容,文鐺向我點頭示意後便離開了。
“大小姐,接下來大小姐打算怎麼做?”文玲問。
“守株待兔嘍。”掀開帷帽上的紗巾,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嗯,好喝。
轉眼看去,剛剛在那頭說話的俞安王和璟安王也已經不在那了。
“白隊勝!”
…
…
“大小姐…白隊勝了。”
還真讓黃文柔蒙準了,放下手中的茶杯,理了理帷帽中被風吹亂的碎發,而後重新倒了一杯茶,“投白隊。”
“什麼?”文玲疑惑道。
“我說竹簽,投白隊。”輕飄飄說完後品了口新倒的茶,茶有些溫了,嗯…還是熱的好喝,“投完了讓小廝重新沏壺茶來。”
“可是…那丫鬟剛剛明顯諷刺大小姐隨波逐流,現在在去投白隊,那她們見到定會再度恥笑小姐的。”文玲語氣滿懷擔憂。
我安撫她道,“沒事兒,去吧,你若在不去,文鐺就得等的更久了。”
文玲雖然沒懂我什麼意思,但還是起了身,剛要離開,我提醒道,“彆忘了找小廝重新沏壺茶水。”
文玲應了一聲,點點頭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