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是要哭呢,隻是風太大了。
“沒什麼事你就回去休息吧!”楚柯又瞥了一眼那張麵目全非的臉,真是有些讓人不忍直視。
“等臉上的傷好些了,再出來。”
光是看著那臉上的傷,楚柯就覺得自己臉上都跟著疼起來了,非九這下手挺狠啊!
雖說沒有傷筋動骨,可這見人的臉被打成這個樣子,豈不是變相的在向所有人宣布,他廊晨輸了,還輸得很慘嗎!
楚柯在心裡默默告誡了自己一句,以後一定要十分小心,切不可做讓非九不開心的事,要不然····這就是下場。
或者,比這還要慘!
見廊晨還站在那沒動,楚柯歎了一口氣,從腰間掏出一個白玉瓶子丟給廊晨“用這個塗下臉,能好的快些。”
伸手接過藥瓶,廊晨一臉感動地看著楚柯,他就知道,將軍不會對他不管不問的。
楚柯正想轉身離開,就聽廊晨艱難的開口喊住了他。
“將軍。”
楚柯回過頭,沒有說話。
“您不去看看襄王殿下嗎?”他們都回來這麼久了,將軍怎麼也沒提過襄王殿下呢,畢竟殿下可是身中劇毒,如今還昏迷著呢!
楚柯轉過身,問了一句“伊人花有用嗎?”
廊晨點點頭;“昨日伊人花被送回軍營後交於神醫,神醫便開始為殿下解毒了,如今毒素已清,隻是還未醒來。”
廊晨以為楚柯還在擔心殿下安危,就一股腦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這麼一段話說出口,真是扯的他傷口疼的直倒吸涼氣。
楚柯聞言倒是沒多大驚喜,丟下一句“他既然毒都解了,我還去看他乾嘛!”
然後就轉身大步走了,獨留廊晨一人在風中淩亂。
他剛剛是聽錯了嗎?將軍不是很在乎襄王殿下的嗎?不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嗎?怎麼好兄弟死裡逃生,他一點都不關心?
可又一想,好像也沒錯,毒都已經解了,人也沒事了,現在看不看好像真沒什麼所謂。
又不是以後見不著了。
廊晨心裡覺得還有那裡不對,可又說不上來,隻能拿著藥瓶轉身回房去了。
楚柯本想著趁天色還早,去看看營中士兵操練的情況,可剛走了兩步,就扭頭去了襄王殿下的房間。
畢竟,他是因為襄王去的雪山,要不然,非九還是雪山中的一個冰塊呢!
再說,襄王現在是軍中的主帥,也是軍心所在,他不親眼去看看,於情於理都有些放心不下。
襄王的住所就在楚柯的旁邊一棟,那是整個軍營的中心核心的位置,其中存放的可都是軍中要秘,內外都有重兵把守,尋常士兵是不能隨意進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