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非九蒼白的小臉,楚柯伸出手指,搭在她的脈搏處。
為何,她的脈搏如此虛弱?
生怕是自己把錯了脈,楚柯又確認了兩次,結果卻都一樣。
“非九,非九。”楚柯輕輕在她耳邊喚了兩聲,非九卻絲毫反應沒有,依舊緊閉著雙眸。
楚柯瞬間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為何非九突然之間變得如此虛弱,看她這樣沉睡的樣子,倒是和剛從雪上把她帶回來時差不多。
難道,她又要進入沉睡了?
這一次,會是多久,他要怎麼做,才能像上次那樣喚醒她?
楚柯又叫了幾聲,非九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楚柯雙手緊握成拳,以此來宣泄心中的慌亂。
他身上的披風還未解下,落在他身上的雪花,已經在這暖和的營房中化成了水,楚柯未敢有片刻耽擱,急忙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躺在床上的非九此刻沉溺在深睡之中,絲毫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等楚柯回來時,就見他手中扯著一個人的衣袖,那人花白的胡子,身上還背著藥箱,一身深灰的棉衣,這樣瘦弱的老者,被楚柯扯著袖子走,差點跑的一口氣上不來。
“將軍,您慢著些,老夫的胳膊都要被你扯斷了。”
那老者伸手想把楚柯抓著自己衣袖的手掰開,可年過半百,如何比得上習武的楚柯呢?
“少說廢話,快去給她看看。”走到非九床前,楚柯直接把那老者往前一拉,差點摔了他一個踉蹌。
這老者也是軍中的老人了,卻從未見將軍如此心急過,他倒也沒再多說話,便急忙去看床上躺著的人。
將軍如此著急的把他帶來,給這人看病,想來,此人定是對將軍來說,十分重要。
隻是,看這人除了臉色蒼白了些,倒是很像睡著了。
老者打量了一下非九,便伸手搭在了非九的手腕處。
“她如何?”楚柯雖心中知道她的情況,卻還是心急的想聽這老者的回答。
老者皺了皺花白的眉毛,然後看著楚柯說道“此人身體虛空,所以才昏睡不醒。”
老者說的,倒是和楚柯知道的完全一致,他又緊接著問道“她可會醒?”
這一句話問的老者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回道“身子虛,喝些補藥,即可,自然是會醒的。”
一直緊抿的雙唇上彎了些,聽了老者的話,楚柯心中多少鬆了一口氣。
“那就麻煩先生,去抓些補藥來。”
剛才楚柯一臉的冷漠,如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語氣和善了多,老者一時還有些不習慣。
“將軍言重了,隻是,此人身體虛耗極大,所以怕是昏睡的時間會久一些,怕是明早才回醒轉。”
楚柯認真的點點頭,便讓那老者退下了。
看著床上安靜無比的人,楚柯上前,握住非九的小手,眼中皆是擔憂和心疼。
“你是不是沒有好好聽我的話,又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