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東西嗎?”那淵也不知信是不信,聽了她說的話,他隻是垂眸想了想,嘴上默默念道。
王小魚期待的看著他,雙手揪著袖子“那大人,如此原因,你還滿意嗎?”
那淵沒有回答她,隻是閉上了眼睛,好似睡著了一番。
王小魚盯了他好久才放棄,泄了氣的扭過頭,繼續為自己的命運而擔憂。
“你適才的推理沒錯。”就在王小魚胡思亂想之際,那淵突然又說話了。“凶手的確擅慣用左手,包括繩索的結扣也是朝向左邊的。”
“但鞭傷和施虐的傷痕,都是慣用右手的人造成的。”
王小魚趕緊回過頭,想了想問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是兩個以上的人。”
“沒錯,一個施虐,一個善後,可薛貴才的袍子上隻有粉彩的痕跡,沒有一絲血跡,以死者那種傷勢,根本不可能做到,就證明施虐開始之後他並不在現場,他既不是施虐者,也不是善後的人。”那淵垂著眸,手捋著軟枕邊緣的流蘇。“除此之外,你其他的猜測都有漏洞。”
王小魚趕緊湊到他身邊“哪裡有漏洞,難怪我老覺得自己的說法站不住腳。”
那淵格外的有耐心,一一說道“第一,以死者的身份,不可能因為一個巴掌就負氣出走。”
“像他這樣的孤兒,連賣身契都掌握在張功手裡,換句話來說就是奴才,受到體罰不過是平常,除了新傷,在他膝蓋上還有許多陳年老繭,可見是常常跪著。”那淵說道“跪久了的人,往往很難在站起來了。”
“第二,能割斷二樓繩子的人,不一定是光明正大從樓梯上走下來的。”
“也有可能,他從樓上的後窗,跳到了後院裡去。”
王小魚越聽越覺得有理“那,薛貴才豈不是冤枉的了,我們得趕緊去府衙告訴趙大人。”
“包庇同罪。”那淵伸出指抵在口前,打了個哈欠才懶懶的看著王小魚說道“他的指斷的蹊蹺,定是有人事先發現了你在檢查死者下頜的勒痕,為了脫身,提前做出的舍取。”
“薛貴才身為廣福樓的掌櫃,為王或效力多年,卻依舊成為了真凶手下的障眼法,若是王或得知,不知道還能不能坐的住。”
“我不明白。”王小魚看著他問道“你事先都清楚,為什麼不當麵揭穿我的錯誤呢?或許我們還能當場拿到真凶。”
“不急。”那淵拉長了音調,好似一切儘在掌握的模樣。“能讓薛貴才這種人寧可以身頂罪都要保下來的人,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被拿獲。”
王小魚聽的一知半解的。
看著王小魚迷茫的眼神,那淵知道她聽不明白。
不知道為什麼,瞧著王小魚費解的低頭沉思的模樣,那淵莫名的就想敲敲她的小腦殼。
“我知道了。”王小魚腦子一亮,驚聲叫到。
“薛貴才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所以不得不妥協嗎?”
看著王小魚一副打算胡猜,逼那淵揭秘的模樣,那淵就愈發的不想將原因說出來。
這就好像看柯南的漫畫,關鍵時刻被人塗黑了,你隻能依靠腦子裡的幻想去瞎猜劇情一樣難受。
王小魚見那淵誠心吊她胃口,乾脆放棄了,嘴上念念有詞“不說便罷,我有的是耐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