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痕暗暗決意“爹!逸都要我們代替他們去死,你不悔,我不怨你,但無論是誰,他若對我們起殺意,我必雙倍奉還。”
轎子裡的雪女讀聽踏痕的心聲,忽然從轎子裡探出頭,回望越來越遠的踏痕,意外踏痕竟然有那樣的決心。
雪色幻影再次用手掌推雪女的臉,試圖將她推回轎子裡。
嗯——不。我看看。雪女推開雪色幻影的手,心念道他是誰?
古賢的小孩子,雪色幻影心念道是古賢四個兒子中最不夠沉穩,最血氣衝動的一個。逸都要他冒充太子,
是有目的的。就像用邪術控製你,由你冒充逸都公主是一樣的。可惜逸不知道你沒有忘記過去,更不會任憑他們擺布,
所以,此行是逸都失算,至少在你身上失算。至於逸都要踏痕冒充太子,我暫時沒有想通是什麼意思。
雪色幻影不滿的看著雪女不要對普通人動情,鏟平我們家族的人,玄天際上的人們個個有份。
我知道,我隻是好奇,他能做到什麼。
萬事由好奇開始,不可好奇。
……冰人和你說了沒有,剛才有人要殺我,其中一個叫初寒,來自我們要去的蠻族。雪女乖乖縮回頭。
說了。
可是冰鈴提示,初寒是可信任的人。
那個人?
我也覺得奇怪,初寒不是蠻王的義子嗎?
何止,論單挑,包括蠻王的眾子,沒有一個是初寒的對手。是蠻王最忠實的狗。
可他剛剛被冰人很容易的擊敗,氣勢卻很猖狂。
……此人有點怪。
我覺得也是。
兄妹不再說話,幻影哥哥悄無聲息的走在轎子旁,神情凝重。
雪女時而撩起小窗戶簾子瞄一眼哥哥,踏實的坐在轎子裡。想起冰雪族曾經血流成河般景象,那是發生在她九歲的時候。
十年過去,記憶清晰,一柄利刃砍向雪女時,忽然一支小小的冰刃擊飛利刃。
一瞬間,雪女以為冰雪族有人救她。走來的是一位陌生的白發老人,拄著拐杖彎曲的脊背快要九十度。
逸都的巫師,邪惡的代名詞。
當時雪女不知道巫師為什麼收留她,一點點長大後才知道,她與逸都七公主極為相識。
前不久雪女莫名昏睡,昏睡中,感覺頭部有細細的針刺入。並聽到巫師與古賢所說的話。
昏昏沉沉幾日後,雪女醒來,巫師一邊施法一邊告訴她,她是逸都七公主,從小如何如何,如何如何長大,如今需要聽從父命前去蠻族換回太子哥哥。
雪女不屑的一撇嘴,腦袋一扭。當時為了保命才裝傻應付逸都巫師。
忽然又想起掉隊的踏痕,扭頭隔著轎子看向後麵的踏痕。
踏痕驅馬前行,跟從父親,速度不快,警覺的四處張望。
踏痕不畏懼,唯獨覺得此行不值得。
哼!一群屠殺我族人的無賴,與世無爭得罪你們誰了——雪女憤憤不平的心裡低估。
雖說屠殺冰雪族蠻族也有份,我們此行並不是報仇,你不要任性。幻影哥哥讀懂雪女的想法而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