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雪女才不想和逸都太子住一個帳篷呢。
看著蠻族小姐離去,雪女長長的蘇口氣,一個蠻族小姐,讓她體會了一次伴君如伴虎的驚悚。
整理依然些許不平靜的心緒,換衣服,回去收拾屬於自己的東西,應戰蠻族小姐接下來的安排吧。
初寒。一時又想起初寒,這個家夥和蠻族小姐的關係不見得一般,還族人那,居然事先沒有告知一切,嚇得我冷汗一出接一出的。
雪女心裡抱怨著換好衣服,抱著自己的衣服走出帳篷,蠻族小姐不在,索性先回去收拾東西吧。
想到回帳篷,就會想起古賢硬生生失去的左臂,慘痛啊!
按說,古賢父子來自逸都,算仇人。可古賢父子如今的遭遇,實在拜逸都所賜,能不能活著返回逸都,誰也說不好。
他可憐的家眷還在逸都王的控製下,古賢父子當真進退兩難。可惜他們父子不待見雪女,不然,雪女得機會,是會幫一下的。
雪女默想著回到帳篷,看到古賢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身體下麵隻鋪著踏痕的外套。
踏痕蹲坐在古賢的身邊,聽到雪女的腳步聲後,麵部躲閃,似乎在抹去淚水。
雪女昨夜裡與逸都太子分彆睡過的床,乾淨整潔的閒置著。
主仆的尊卑,在權衡的年代是不容褻慢的。
雪女將紅裝丟在床腳,拿起一個小小的包裹,貌似隻有兩套衣服的大小,轉身露出同情“把他放在我床上吧,我不在這裡住了。”
“去宮本丹那嗎?”踏痕低聲質問的語氣,仿若吃準了雪女攀高枝的動機。
真是好心不得好報!雪女狠狠一瞥“說什麼那?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踏痕坐在原地苦笑一聲“你我皆是落魄人!你不去宮本丹那,難道去找傻跑掉的逸都太子嗎?可憐啊!我的父親英明一世,如今傷成這般,
連止血的草藥也沒有。哼!為了太子,我得忍,免得我去和蠻人討草藥牽連太子。這就是我,一個廢人,隻能眼看著父親受苦的廢人!”
雪女沒消氣。
不過這父子實在可憐“這樣吧,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找到草藥,能的話,有什麼好處?”
雪女不想白幫,畢竟人心不同路會招來算計。踏痕若君子,交易最實在。
怎知踏痕一下子竄起來,衝到雪女麵前,低低的聲音懇切的目光“當真?你願意幫忙?”
雪女嫌棄的退後兩步“用不用這麼誇張,和搶似的?我今天已經被嚇過好多次了。還有,”
雪女氣凶凶的提醒“我是去蠻族小姐那,不是去宮本丹那。還有,以後不準突然衝到我麵前,站在那裡不能說話嘛?”
踏痕難得的真心順從,沉默不語的聽受指責。
“草藥的事我會給你向蠻族小姐說,能不能要來我就不知道了。”
踏痕當即單腿跪拜,由衷道“倘若成了,日後您有事可以直接吩咐,踏痕絕不反悔!”說完,單手撐地,叩首不起。